同意,厲如意就不可能再對付她,永遠無計可施。
…………那她永遠欠蕭濯一份情。
這個瘋子!
陸若晴忍不住腹誹。
說實話,她不想和蕭濯有任何關係。
太瘋癲了!
而且手段心思樣樣狠毒,城府深,武功奇高,簡直就是一個大寫的危險!
緹縈見她蹙眉,以為她在擔心蕭濯和厲家聯姻。
當即道:“厲家手頭不過五、六萬兵馬,和霍家幾十萬大軍相比,簡直就是雲泥之別!王妃完全不用焦慮的。”
陸若晴不好說出真實想法。
只好點頭微笑,“嗯,的確是我多慮了。”
好在蕭濯的瘋和一般人不同。
他折騰了一大圈兒,戴著一頂大綠帽子納了厲如意為妾,做了想做的事兒,卻並沒有因此打擾陸若晴。
既不找她,也不說什麼,彷彿日光之下無事發生。
陸若晴鬆了一口氣。
幾天後……
皇帝下旨,任命厲淵為正四品的兵部侍郎。
這明面上看起來是厲淵高升。
畢竟他只是厲將軍之子,實際並無官職,也就是西南平亂的時候做過副將罷了。
但……
厲家的根基在西南,不在京城。
厲淵留在京城,就如同魚兒離開了水一樣,只能任皇權擺弄。
…………實際上就是一個人質。
厲淵心中有萬般不甘。
但也不甘違抗聖旨,還得謝恩,“臣,叩謝皇上恩典。”
皇帝笑道:“厲家駐守西南幾十年,歷經幾代,代代都是效忠朝廷的忠臣,西南平亂你又立了戰功,這些都是你應得的。”
厲淵忍著心痛,謙虛道:“皇上過獎了。”
等回府,立即就給西南厲家書信一封,請求父親示下。
數日之後,厲將軍回信,“雷霆雨露皆是君恩!聖命不可違,既來之、則安之,權做西南之耳目,亦為如意之臂膀。”
厲淵看完就氣得撕了信。
什麼做西南的耳目?難道要他在京城打探訊息,以後等著厲家造反嗎?
不然的話,朝廷有何動向都跟西南無關啊。
至於說什麼給妹妹做臂膀,呵呵……,難道還要支援做妾的妹妹,以後跟端親王世子妃勾心鬥角不成?
父親這麼說,分明就是放棄他這個兒子了。
反正父親兒子多!
厲淵心中憤恨不已。
想到最後,連妹妹厲如意也一併恨上了。
若不是妹妹花痴,鬧死鬧活的非要嫁給蕭少鉉,他就根本不可能來京城!
更不可能,就這麼淺池困蛟龍的做了人質!
厲淵只要一想到,不能回去繼承父親在西南的兵權,眼睜睜看著被兄弟們搶走,他氣得就肝都要碎了。
人都是自私的。
他肯定是先做厲淵,然後才做厲將軍的兒子,厲如意的哥哥。
厲淵覺得他一輩子都被妹妹毀了。
哪裡還肯管厲如意的死活?早死,早超生吧。
。
厲如意的眼淚都快哭幹了。
她萬萬沒有想到,蕭濯竟然直接登門要她做妾,而哥哥竟然答應了!
雖說,她已經清白盡毀。
但是做妾,仍舊是她無法接受的結局。
厲如意在後宅大哭大鬧,叫嚷道:“我要見哥哥,我要回西南厲家!我要回去!”
在她看來,京城發生的一切,只要回到西南就無人知曉了。
她不想做妾。
而是想回到西南,讓父母再給她另外擇一門好婚事。
厲如意心不甘情不願,整日哭喊。
蕭濯根本不理會。
反正端親王府夠大,把厲如意鎖在一個偏僻小院,隨便她折騰。
哭到最後,厲如意嗓子徹底啞了。
她心中絕望無比。
很清楚,這樣下去的話,後半輩子都是這種日子了。
沒人在乎,沒人關心。
只是像一具行屍走肉般活著。
厲如意不能接受。
她用金簪比著自己的咽喉,朝著下人沙啞道:“叫世子來!他不來,我就……,死!”
下人不敢擔這個責任,只得去了。
片刻後,蕭濯不疾不徐的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