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賊與董賊的聯盟必然破裂,劉表為了自保,也會向北推進,與張魯牽制董賊,我軍就可坐收漁人之利了。”
張松仔細思索一會,還是納悶道:“既然如此,董太師素來英明神武,算無遺策,怎麼還會向主公提出割讓上庸的昏招?”
法正還沒說話,張松已經明白過來,大叫道:“董太師在以進為退!”
法正點頭,“對,董賊以進為退,割讓上庸不過是藉口,真正的目的是在後面。別駕大人,你快去勸主公吧。”
張松眼中閃過一絲猶豫之色,四下打量無人之後,才附到法正耳邊道:“孝直,我們這個主公昏聵懦弱,無能之至,他的兒子比他更加不如,他的身體又不好,他的兒子繼位之後,我們在益州又能有多大發展?而董太師兵強馬壯,禮賢下士,又是天命所歸,那個魯肅就是活生生的例子,他僅比你大兩歲,卻在董太師座下獲得如此重用,我們不如……”
張松和法正回到大廳之時,劉焉與魯肅已經把條件談好,鑑於益州屢次侵犯長安商人利益,嚴重傷害了大漢尚父董太師的精神利益,劉焉決定賠償雍、並、涼三州商人五十萬貫現金,將三州商人過往稅費免除一半,並且保證不再刁難三州商人在益州經商,讓西涼軍運輸隊自由透過益州以援助董太師的親家烏程侯孫堅。另外賠償大漢尚父董太師精神損失費三百萬貫,摺合成糧食武器在一年內分期付給。而魯肅保證,只要董太師的精神損失費全部賠償完後,董卓軍就撤出葭萌關,將葭萌關交還益州軍。並且魯肅當著劉焉的面修書給康鵬,讓攻打南鄉和陳倉的董卓軍撤兵,以示誠意。
劉焉喪權辱國的巴西條約簽署完畢,魯肅與劉焉簽字畫押之後,魯肅掃了一眼在座的益州文武,見眾人都有憤憤不平之色,唯有張松與法正不動聲色,臉上波瀾不驚,魯肅心中更是疑惑,這人應該已經看穿我的目的,卻又一聲不吭,他究竟是什麼人?
魯肅眼珠子一轉,一個陰險之極的點子突然冒出來,指著法正大喝道:“你好大膽,竟然還敢在吾之面前出現?”
益州眾人被嚇了一跳,劉焉生怕節外生枝,忙問道:“魯奉常,孝直何處得罪於奉常?老朽這就處置他。”法正雖是劉焉的同鄉士族,但家世已經中落,年齡又輕才華未顯,所以劉焉並不怎麼重視法正。
魯肅臉色鐵青,氣呼呼的說道:“劉益州,三日之前,他在街市之上當面辱罵小人,言語之中,還對董太師他老人家多有不敬,請劉益州明鑑。”
法正嘴張得可以塞進兩個雞蛋,心說我今天是第一次見你魯肅,什麼時候當面辱罵於你?又什麼時候當眾大罵過董卓?可劉焉現在一心只想討好董卓軍,那還會去分辨真假——就算知道是假的也顧不得那麼多了,“來人啊,把法正拿下!”
幾個武士馬上衝上去將大喊冤枉的法正捆個結實,但魯肅似乎還不解氣,又朝劉焉拱手道:“劉益州,此人惡毒攻擊太師,小人想請劉益州將此人押往長安,交給董太師處置,萬望劉益州允應允。”魯肅心說,董太師看人最準,當年我和魏延都是被董太師一眼看破身負真才實學的,把這個我看不透的人送去長安,讓董太師看看是否能用。
法正聽魯肅這麼一說,馬上明白他打的什麼算盤,冤也不喊了,只是期盼劉焉能夠答應。果然,劉焉立即點頭道:“好,就依奉常所言,將法正押往長安給董太師他老人家處置。”
諸事完畢,五天之後,魯肅帶著大批敲詐劉焉而來的軍需糧草乘船順墊江而下,轉入長江,過涪陵經巫峽,沿南岸迂迴前往九江。而康鵬早已另派使者去與荊州劉表交涉,要求劉表放行魯肅船隊,劉表現在正在和劉備夾攻袁術,前鋒軍已經打到廬江,實在不敢同時得罪董卓軍與九江孫堅軍招致三面臨敵,再加上康鵬許諾上表朝廷為劉表請封竟陽侯,劉表也就做個順水人情給魯肅船隊放行。
與此同時,康鵬借長安商人之手,暗中給已經佔領葭萌關的高順魏延送去大批糧食兵器,還有少量馬匹,又指示陳宮多次向張魯索要軍需補給,囤積關中,準備長期固守,成為釘在成都與漢中之間的一顆釘子。
漢初平三年四月二十六,魯肅率領的船隊終於抵達外交使命的最後一站九江,康鵬的未來親家孫堅聽說親家千里來援,喜不自禁,忙率領文武親自到碼頭迎接。
“子敬,辛苦你了。”九江口碼頭上,孫堅興奮的拉住魯肅的手問長問短,尤其是反覆詢問他兒子與女兒在長安的情況,抵犢之情溢於言表。可惜魯肅不敢實說他女兒與康鵬已經發展到那一步,否則孫堅非當場暈倒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