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的瞪著漢獻帝,卻又不忍踢開劉雨和劉傾,這時李儒也衝過來,瘦得象麻桿一樣的手拉住康鵬,也不管是在眾目睽睽之下,附在康鵬耳邊低聲道:“岳父冷靜,上殿之前文和先生就再三囑咐於我,現在還不是時候。”魯肅如法炮製,“太師,現在不能殺,殺之我軍便大勢去矣。”
雙方正僵持間,守在殿外的呂布一陣風一般衝進大殿,手裡高舉著一份卷軸,大叫大嚷道:“父親,大事不好,汜水關失守了!”
聽到呂布的話,殿上眾人無不大驚失色,康鵬更是一把搶過卷軸,一看之下立即面如土色,“這個陳宮,他是搞什麼名堂?居然把汜水關丟了!”康鵬也顧不得理會漢獻帝與董承等人了,匆匆出殿,去找賈詡商量。
……
“汜水關這一丟,我軍只剩洛水一道防線可守。”董卓軍大營中,康鵬詢問賈詡道:“文和先生,我們下一步該怎麼辦?”明白自己有幾斤幾兩後,康鵬對賈詡、李儒和魯肅等智囊依賴更甚,可以說什麼事情都不敢自己拿主意了。
“太師不必驚慌。”賈詡指著地圖說道:“徐榮將軍等人雖然丟失汜水關,致使虎牢關守軍被圍,可他們也死守住了洛水,另外又搭建起了三座浮橋,我軍還有挽回的可能。”
康鵬盯著地圖看了半天,終於明白自己看不懂,實在不是搞軍事的材料,同時暗暗後悔,自己作為一個現代人,居然想不到沙盤在軍事指揮上的重要性,沒有讓人制做沙盤,實在是太糊塗,太小看三國群雄了。“文和先生請明言。”
李儒和司馬朗長於內政,魯肅精於戰略,陳宮又遠在汜水,賈詡實際上已經是董卓軍中唯一的戰役制定者,雖然平時行事低調的賈詡不喜歡這種感覺,可現在情況危急,賈詡也不敢再韜光養晦了,“太師,賊軍雖然號稱百萬之眾,可大都是老弱婦孺,實際上真正有戰鬥力的無非就是二、三十萬人,且都缺乏訓練,打仗就只是憑著以多欺少而已……”
“不用解釋了。”康鵬急得滿頭大汗,油浸浸的汗水順著足有四層的下巴直淌,“文和先生快說怎麼辦吧,你是本相的軍師,你說的本相就照準。”
“小生明白。”賈詡拱手道:“請借太師印劍一用。”雖說太師大印和令劍乃是康鵬指揮軍隊的憑證,重要性自不必說,可康鵬還是毫不猶豫的把大印和令劍交給賈詡,此刻的康鵬已經象是一個無助的孩子,唯一的指望就是這個在三國史換了無數君主卻又從來沒有背叛過半次的賈詡了,可賈詡看到康鵬這麼信任自己,對康鵬的欣賞反而多幾分。
“溫侯、子龍聽令。”賈詡手持印劍道。
呂布和趙雲齊聲答道:“末將在。”自從將貂禪迎接回家之後,呂布暴躁的脾氣已經改了許多,對賈詡、李儒等人也由蔑視逐漸變成尊敬。
“你二人各領一萬鐵騎,每名騎兵多帶兩匹換騎戰馬,路上換馬不換人,限你們在午夜之前趕到洛水,賊軍初破汜水關,又與徐榮將軍等人在洛水對峙,定然不對汜水關嚴加防範,你二人只需繞過賊軍奇襲汜水關,汜水關可一戰而回,這一戰要的就是速度。記住,我軍兵少,不可能全殲敵軍,此戰的目的是將賊軍趕出關中,明白了嗎?”
“明白!末將遵命!”
“徐公明,魏文長,你二人率領一萬騎兵,弛援宜陽,謹防劉表趁火打劫。”
“末將遵命!”
“張文遠、李肅聽令,你二人率領黑騎軍三萬,馳援青泥隘口,以防張魯。”
“末將遵命!”
“董崇聽令,你率五萬飛熊軍回援長安,防止西涼韓遂有變。”
這回董崇有點猶豫了,他可捨不得離開洛陽這個花花世界,可看到大哥的眼睛一瞪,馬上乖乖的答應道:“末將遵命。”
“高順聽令,子龍將軍走後,太師與洛陽城的安全便由你全權負責,從今天起,洛陽城全城戒嚴,同時調動所有陷陣營保護太師。”
“末將遵命!”
眾將匆匆而去,康鵬卻滿腹疑惑,黃巾軍這麼多軍隊賈詡只派兩萬騎兵去迎敵,又把大量兵力派到無關緊要的地方去做預防,這是怎麼回事?
賈詡看出康鵬的疑惑,便解釋道:“昔日諸侯聯軍討伐太師之時,劉焉、劉表、張魯與韓遂雖未參與,卻並不表示他們不想染指中原,只是我軍縱橫西涼十餘年,從無敗績,是以他們不敢與我軍正面開戰,倘若當時我軍兵敗,或我軍元氣大傷,他們肯定會毫不客氣的落井下石,趁機擴大他們的地盤,可我軍在虎牢關前大敗諸侯聯軍,他們只好暫時打消這種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