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負責後勤的李儒居功至偉。
“賢婿,辛苦你了。”康鵬唏噓,肥手緊握住李儒瘦得皮包骨頭的雙手不住搖晃,康鵬哽咽道:“賢婿,聽說你這一年多中,每天只睡兩個時辰,不要這麼辛苦,你千萬要保重身體,孤的大業,離不開你。”
聽到康鵬關心的話語,李儒激動得淚流滿面,大哭道:“岳父大人言重了,小婿為了岳父大人的基業,即使粉身碎骨,也心甘情願。”康鵬再也說不出什麼,李儒這些話,確實沒有半點虛言,一時間,康鵬和李儒只是流淚不止,對視無言。
康鵬和李儒在這邊翁婿情深,旁人誰也不好意思插話,不少感情脆弱的雍州官員,此刻也淚流滿面,康鵬正傷感間,一個熟悉的聲音忽然在他耳旁吼道:“老醜鬼,你是什麼意思?我父親為什麼被罷官削職?”不用說,自然是康鵬的四老婆蔡文姬了。
同樣是一年多沒見,蔡文姬還是那麼美麗,脾氣也還是那麼刁蠻,此刻她氣得眼睛都紅了,不顧是在大庭廣眾之前,一隻手揪住康鵬的耳朵,一隻手指著後面囚車上的蔡邕,不顧形象的大吼道:“馬上放開我父親,再給我個交代,否則我和你沒完!”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被蔡文姬揪打,康鵬大感尷尬,李儒和司馬朗眉頭緊皺,而康鵬的其她老婆被蔡文姬欺壓慣了,也不敢說話,旁觀的官民士紳則交頭接耳,對著康鵬和蔡文姬指指點點。康鵬想了想,低聲下氣道:“夫人,什麼話我們回去再說,你父親的事,孤一定給你一個交代。”
“不行,馬上放了我父親!”蔡文姬惡狠狠的說道:“還有,要你親自去開啟囚車,請我父親下車,再給我父親磕頭謝罪!”
康鵬有些慍怒,蔡邕幾次三番勾結外人害他,他沒殺蔡邕已經是法外開恩了,還想要康鵬給蔡邕磕頭謝罪?蔡文姬見康鵬遲遲不肯說話,更是大怒,居然想當著眾人的面去揪康鵬的衣領,可她的手還沒碰到康鵬,旁邊又伸來一隻小手,一把拉過蔡文姬,“啪!啪!”兩聲,蔡文姬雪白的臉蛋上立即浮現十個鮮紅的指印!
蔡文姬被打得一楞,在這個長安城裡,除了董老大那老不死的瞎眼老孃,就沒第二個人敢碰她一根手指頭,一時間,蔡文姬倒被打楞住了。李儒和司馬朗等人也是一楞,心中又驚又喜,再看去時,卻見是一名美貌絲毫不亞於蔡文姬的年青女子,懷裡還抱著一名嬰兒,李儒不用想也能猜到——自己的好色岳父又給自己找了一個便宜的丈母孃了。
那年輕女子自然就是文鷺,文鷺瞪著蔡文姬訓斥道:“相公在談公事,你一個女人家,插什麼嘴?後宮不得干涉政事,這個道理你也不懂?”
此刻蔡文姬已經清醒過來,揉揉火辣辣疼痛的臉蛋,伸手想去打還文鷺,可惜文鷺的速度比她快多了,文鷺一把抓住蔡文姬的手,蔡文姬連甩幾次都甩不脫,文鷺冷冷道:“你想和我打?再來十個。”
“倆位夫人,你們別打了。”康鵬硬著頭皮過來勸解,幾乎是哀求道:“有什麼話我們回家再說,不要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暴家醜。”
文鷺知道康鵬的為難,便放開了蔡文姬,可蔡文姬則對康鵬大吼道:“住嘴!”蔡文姬最不怕的人就是康鵬,伸手居然去抓康鵬的鬍子,兇惡道:“你叫她夫人?你又納妾了?誰允許你納妾的?”蔡文姬兇康鵬還不算,還奮力去拉康鵬的鬍子,疼得康鵬直叫喚。
文鷺大怒,又抓住蔡文姬的小手扳開蔡文姬的手指,啪啪兩聲,順手又給了蔡文姬兩記耳光,這次文鷺下手更重,蔡文姬的臉不僅又紅腫幾分,連嘴角都被打出了血。文鷺冷冷道:“你再對相公不敬一次,我就打你兩次,有本事你就再試試!”
蔡文姬連續被打,康鵬心中大為解氣,這惡婆娘終於遇上剋星了,李儒和司馬郎還有康鵬的其她老婆們更是在心中拍手稱快,暗呼打得好。只有蔡文姬臉上青一陣白一陣,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過了半天,蔡文姬才咬牙切齒的說道:“就算我對相公不敬,可你一個小妾竟敢打我這相公的正室,以下犯上,你該當何罪?”
“錯,錯。”黃月英竄上來,搖晃著食指說道:“你的父親已經被罷官貶為庶人,剝奪士族爵位,按大漢律條,你應該被株連,所以,你現在已經不是相公的正室了,甚至連小妾都算不上,只能算相公的奴婢,我文姐姐打你,是名正言順的打,打你應該,打你白挨。”
蔡文姬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可看到康鵬苦笑著點頭,又看到自己父親坐在囚車中和其他人幸災樂禍的表情,蔡文姬還是呆住了,過了片刻,蔡文姬才放聲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