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心胸廣闊,可不是常人能夠比的……唉,瞧我都說了些什麼呢,總之,我是真心實意感激夫人的。”
徐璐笑著說:“行了,別感謝來感謝去了,多大點的事,值得勞師動眾麼?其實,你這枚鳳釵還真是白賺了。那胡氏,我是真沒有打算計較的。唉,是她自個想不開了。我是那種睚眥必報的人麼?”
李夫人再度愣了下,很快就湧出無比的感動和欽佩來。這才是上位者的風範呀,瞧瞧這氣度,瞧瞧這胸懷,難怪能得凌督扶的喜歡敬重。娶了這樣一位胸懷廣闊從不給丈夫樹敵的夫人,又是如此的賢惠美貌,誰不疼在手心呀?
李夫人此時此刻才真正欽佩徐璐,今日楊夫人母女那番作派,就是換作自己,也不會善罷甘休的。保徐璐卻並未追究,甚至還給了她一個天大的面子。若是把今日督撫夫人看在她的面上寬宥楊夫人的事兒傳揚開去,那麼她走路都有光了。如此一來,她更要承徐璐這份人情。
李夫人真心誠意地對徐璐道:“多謝夫人讓我白得了那枚鳳釵,夫人這份情,王氏記下了。”
徐璐微笑點頭,也是誠懇微笑,“李大人為官清廉,頗有建樹,夫君很是欽贊。我與夫人相處也投機,這個面子自然要給的。更何況,楊夫人明顯是多慮了。這枚鳳釵,夫人不賺白不賺。”
李夫人呵呵一笑,心裡更是感嘆萬分,對徐璐卻是打從心裡尊敬了。
李夫人走後不久,門房上又有人來報,說廈門縣令夫人攜了閨女在外頭等候,說要親自給徐璐磕頭。
徐璐瞧了瞧天色,已經不早了,也沒了見人的心思,就讓人出去傳話。豆綠自告奮勇出去了,居高臨下地對忐忑不安的楊夫人道:“我們夫人說了,不知者無罪。夫人看在李夫人的面上,不會與夫人計較,夫人和小姐不必再介懷。兩位請回吧,以後注意些就是了。”
楊夫人剛才已得了李夫人的原話,知道已得到徐璐的原諒,丈夫的官帽子應該能保住了,但仍是說:“冒犯夫人,小婦人罪該萬死。也虧得夫人大量,不與小婦人計較。小婦人無以為報,就在這兒,向夫人磕幾個頭,以表小婦人對夫人的敬仰之情。”說著又拉了閨女,對著凌府中門連磕了三個響頭,這才離去。
得知楊夫人母女還在門外磕了頭,徐璐很是無語,覺得這些人未免小題大做了。她豈是那種睚眥必報之人?
晚了,凌峰一回來就問徐璐,“今日去了李家,除了王氏一事外,究竟又發生了什麼事呀,”今兒個廈門縣令楊煥跑到督撫衙門裡,向凌峰陪罪,說妻女不小心衝撞冒犯了他的夫人,要他寬恕。凌峰就知道,肯定又是自己的妻子扮豬吃老虎了。
徐璐上前給凌峰解下身上的披風,親遞了杯熱茶過去,嘆了口氣,“怎麼連爺也知道了?其實也沒什麼的,就是些小事兒罷了。”於是把以前與楊詩詩的過節原原本本告訴了凌峰。
凌峰聽完,大笑,“原本如此。這楊夫人還真夠倒黴的。”
徐璐也抿唇笑了起來,“可不是麼?所以今日發生的事,我並未放心上的。倒是人家不肯放心呀,不但找了李夫人來當說客,剛才還在外頭磕頭陪罪呢。這些人未免也太小心了。我又是那種心胸狹窄之人麼?”
凌峰說:“這你就說錯了。”
“為什麼?”
“但凡是當官的,沒有不愛惜臉面的。對他們來說,面子比生命還重要。他們當場得罪了你,若是不立即向你陪罪,萬一你事後給他們穿小鞋怎麼辦?”
徐璐不滿,“我是那種人麼?”
凌峰笑了笑說“你當然不是那種人,我也不是。可官場上,心胸狹隘的可不在少數。
楊夫人此舉本也沒錯,她不過是未雨綢繆罷了。但凡位尊者,就算心裡惱了你,但面上也絕對是說些‘算了’‘不必計較’的話。若是你真輕信了,那死的人肯定是你自己。所以楊夫人此舉,也只是官場常態罷了,不足為奇。你以後習慣了就好。官場上,細節決定成敗。好些有志之士,不是敗在才能不足上頭,而是因為小節不修,讓人記恨進而被埋沒。所以你要記住一點,不管何時何地,在無必要的情況下,千萬別輕易得罪人。就真無意中得罪了,也要趕緊修補回來。因為好些權貴夫人,心胸並不若咱們想像的那麼寬廣。”
徐璐點頭,她明白凌峰的意思,當官的都是極注重面子的,一旦面子被掃,就算面上不說,心裡肯定是惱的,只要把你記恨在心,就算暫且不會把你怎樣,但暗地裡使使絆子夠你受了。再則,官場上,多栽花,少種刺是必須的。大人物雖然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