瑚盆景,打死也不過。”
沁香跪了下來,哭道:“夫人,奴婢剛才奉夫人之命,下樓去找班主。到了樓下,這位小姐從斜裡出來,撞到奴婢,奴婢站立不穩,不小心撞到旁人。那人手上抱著珊瑚盆景,就這樣掉了下來。這位小姐就認定是奴婢打壞的,劈頭蓋臉就讓人把奴婢抓起來,說要奴婢以命相抵。奴婢死不足惜,卻連累了夫人,還請夫人恕罪。”
徐璐胸口怒火萬丈,冷冷地問道,“是誰打了你?”
沁香猶豫了下,抬頭看了劉小姐,“是這位小姐指使身邊下人打的。”
凌芸揚聲道:“胡浩然。”
“喏。”一個鐵衛閃身進來,半跪在地,“姑奶奶有何吩咐。”
“把劉家帶來的下人擰進來。”
“是。”胡浩然閃身出去,隨著尖叫聲響起,劉家帶來的婆子丫頭全被擰了進來,一個個完全是被扔進來的,摔得七暈八素,找不著北。
徐璐朝凌芸使了記感激的眼神,對沁香道:“仔細瞧瞧,是誰動的手。”
沁香見徐璐似要替自己作主,膽子也壯了起來,毫不猶豫地指了剛才那個婆子,“是她打我的。足足打了奴婢十五個巴掌。”
那婆子被胡浩然等人血腥的動作給嚇壞了,連忙叫道:“你胡說八道,只是打了你幾下而已……”
徐璐冷冷道:“胡浩然。”
劉夫人撐不住了,面色變了數變,站了起來,指著徐璐道:“你太囂張了,你可知我是誰?”
胡浩然閃身過來,從地上揪起那婆子,左右開弓,在她臉上甩了十五巴掌,身為武藝高強的鐵衛,巴掌噼哩叭啦地甩下去,那婆子已去掉半命條,血水糊了滿嘴,牙齒也掉了一地。
胡浩然打完後,又把那婆子擲到地上,那婆子吐了一地的牙齒,痛得連哼都不敢哼了。
“你是誰對我來說並不重要。我只知道,誰打了我的丫頭,我鐵定要打回去。”徐璐又對沁香道,“你說是這位劉小姐撞了你,你才撞到別人身上,此事可否屬實?”
“奴婢不敢欺騙夫人。”
“可有證據?”
“有,鬥英閣的班主,還有這兒的客人。他們都瞧到了。”
“胡浩然。”
“在。”
“持本夫人的手令,去請班主過來,為了不冤枉一個好人,不放過一個壞人,務必多請幾個人證。”
胡浩然面無表情地閃身出去。
徐璐又對沁香道:“你起來。蘭香,去找個大夫來。”自始自終,都沒有理會過劉夫人劉小姐。
這時候,再是驕狂的劉小姐也知不對勁了,眼前這個不比自己大的年輕夫人,一派鎮定雍容,她都自報家門了,一般人再是自恃身份都要笑臉相迎。但眼前這個年輕夫人,卻半分顏面也不給,說打就打,還氣神定閒成這樣。劉小奶心頭也鼓鼓的,一時間還真不敢再放肆。
劉夫人更不必說,她以前在京城的時候,也沒少見識過高門貴婦的威風的,說不給臉就不給臉的,眼前徐璐和凌芸,至始至終,連正眼都沒瞧過自己。她好歹也是堂堂知府夫人,京城那種遍地貴族的地界,她這樣的身份,也只有陪笑臉的份,確實不敢放肆。好容易隨丈夫外放出來,原以為四品知府,至少在泉州地界能夠橫著走吧?想不到這麼快就遇上對手了。
劉夫人在腦海裡把所有官眷都回想了下,實在想像不出,眼前這二人,究竟是何方神聖。一人說著標準的本地話,一人卻是京腔片子。
忽然間,劉夫人想到了什麼,望著凌芸,小心翼翼地道:“這位奶奶好生面熟,是從京城來的吧?”
凌芸正眼都不瞧她,只一味欣賞自己手腕上如一汪綠水的手鐲,“是京城人氏,不過哪比得上劉夫人的威風。”
劉夫人再一次提起了心,這人說話說得如此漫不經心,顯然也是有所憑仗,瞧這人談吐舉止,應該也是京城的貴女,她賠著笑臉道:“我也是京城人氏,家父林如海,在欽天監裡任職。家姐是鎮國侯夫人,外子是本地知府。這是小女,閨名盈盈。不知這位奶奶是哪家貴人?”劉夫人也不敢把她四品知府夫人身份拿來顯擺了。只能把她最大的靠山鎮國侯府搬出來。
只要是京城人氏,沒有不惟怵鎮國侯的。雖說鎮國侯方知義已卸甲歸田,但在軍中影響還在,又簡在帝心,與閣老方知禮,安國侯府,慶昌侯府也是親密無間。得罪了鎮國府,就相當於得罪了另外三大家族。一般人是沒膽子敢惹的。
凌芸淡淡地說:“貴人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