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向東聽到有人擊鼓鳴冤,趕緊升堂,當看到被領進來的一對千嬌百媚的年輕婦人時,眼都直了。來不及說話,一個哭泣憤怒的聲音已響了來,“爹爹,女兒被人打了,您可要替女兒作主呀。”
劉小姐看到自己父親,趕緊嚷了起來,可惜她的雙手被人反扭在背後,動彈不得。只能屈侮地被迫跪在冰冷的堂下。
劉夫人也被人反扭著手,強跪於堂下,喊道:“老爺,您可以替我們母女作主呀。今兒讓人這般侮辱,我不要活了。”
熟悉的聲音,不就是自己的妻子和閨女麼?劉向東睜大眼,看到被打得雙頰紅腫的女兒以及髻發散亂的夫人,臉色大變,趕緊從桌案後走出來,“夫人,這是怎麼回事?是何人如此大膽,膽敢欺辱我妻女?”說到最後,劉向東已吼了起來,指著反扭著妻女的兩個面無表情的丫頭吼道:“大膽刁民,本官面前,休得猖狂。還不放開本官妻女?”
兩名丫頭冷冷放開二人,後退兩步。劉夫人母女得到解放,趕緊從地上爬起來,撲向劉向東,哭得稀里嘩啦,一個怨毒地叫劉向東把徐璐等人抓起來,大刑侍候。一個要劉向東把他們亂棍打死,讓他們知道她的厲害。
看著妻女的慘狀,劉向東也是極致的憤怒,但理智並未失去,而是戒備地盯著徐璐等人,“大膽刁民,欺辱本官妻兒,你可知罪?”
徐璐嗤笑一聲,“你這妻女欺我侍女在先,栽贓嫁禍在後,還動手打我侍女,我不過是禮尚往來罷了,何錯之有?”
劉向東面色古怪,他還以為妻女做了多麼驚天動地的大事呢,原來只是打了對方一個小小侍女,他被氣笑了,拂袖冷笑道:“小小侍女,奴才秧子,打了便打了。今日你動手欺我妻女,還公然找上門來,膽子倒是大。”
劉夫人怨毒地盯著徐璐,“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自闖。今日就要你明白,進入這知府衙門,讓你有來無回。”
劉小姐也一副看死人的目光,“只要你向我磕一百個響頭,再讓我打你一頓嘴巴,並陪我兩萬兩銀子,本小姐大人有大量,饒你一回狗命。”
徐璐笑了起來,“好大的口氣。”她對一旁虎視眈眈的衙役笑道,“都聽到了,堂堂知府,居然縱容妻女對我一個老百姓威脅恐嚇,還敲詐勒索。還有沒有王法?”
衙役們也古怪又憐憫地望著徐璐,在心裡想著,這小美人長得如此水靈,可惜腦子卻壞了,難道她不知道,衙門八字開,有錢無錢莫進來麼?她硬氣地打了知府妻女不趕緊逃跑還送上門來,豈不自投羅網麼?
劉向東聽徐璐這話,反倒鬆了口氣,說:“好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娘子,本官告訴你,在泉州,本官就是王法。”然後唱令左右,把徐璐等人拿下。
幾名鐵衛如山嶽般忤在當前,一群如狼似虎的衙役似乎就變得苗條纖細了,因胡浩然等人氣勢太過陰狠,衙役們動作猶豫起來。
徐璐冷冷地道:“你就是王法?好大的口氣。這大慶朝的律法是劉大人設的麼?”
若在平時,徐向東肯定會發現不對勁的,但這時候他已被憤怒衝昏了理智,獰笑一聲,“本官的本事還多著呢。看你這小娘子細皮嫩肉的,本官等會子可得好生招呼招呼你。”
豆綠等人臉色變了,惡狠狠地瞪著劉向東,恨不得生吃她。
徐璐卻沒有動怒,閒閒地道:“劉大人要如何招呼我呢?”
色咪咪地看著徐璐精緻的面容,劉向東獰笑一聲,“你馬上便能知道了。來呀,把這欺辱夫人小姐的賤婦給本官拿下,剝掉衣服,上裸刑。”夫人在場,劉向東能過過眼癮也還是不錯的。
徐璐沉下臉來,俏臉滿罩寒霜,豆綠等人更是怒不可竭,喝道:“放肆,大膽。”
幾名鐵衛身形一動,如鬼魅般襲向劉向東,把劉向東打得雙頰紅腫,唇角流血,嘴裡喝道:“大膽,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了,我家夫人乃福建督撫夫人。你一個小小的知府,吃了熊心豹子膽?督撫夫人也敢欺辱?活得不耐煩了?”
劉向東被打得雙頰發麻,頭昏腦脹,但耳朵可沒閒著,聽到胡浩然的話後,耳朵便翁翁作響,立時傻住了般。
他對凌峰多有不滿,自己父親以前是何等的威風,卻被凌峰擠兌得年紀輕輕就不得不致仕的下場,昔日門庭若市的劉家,到如今淒涼的境地,全是拜凌峰所賜。老天也開眼,居然讓他有幸任泉州知府。在起程的時候,他便發誓,他一定要替父報仇,要讓凌峰知道他的厲害……可他還沒來得及施行報復呢,自己就公然得罪了凌峰的夫人。如此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