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鑿!”
“可張家與安王乃是親戚……”
劉向東笑了起來,“大人,您也被張家給蒙憋了。張家可不是安王親戚,不過是安王小妾的孃家罷了。如何當得起正經親戚。”
“這麼說來,張家還冒充親王親戚這一罪名了?”
梁大管事一個激靈,趕緊說:“凌大人恕罪,張家確實算不得王爺親戚。可張氏姨娘好歹也是張家出來的,不看僧面看佛面……”
凌峰打斷他的話,“梁管事,不是本官不給你面子,而是剛才你也瞧到了,張家無故歐打良民,偷稅逃稅達八千兩銀子之多,已嚴重觸犯我大慶律法。若是不處置張家,本官威嚴何在?官府顏面何存?安王即要管這事兒,本官也不好不給安王面子。那就這樣吧,看在王爺的面子上,本官就不再幹涉此事。劉大人。”
“下官在。”
“你立即稟奏朝廷,把張家的事兒上書刑部和宗人府,若是刑部宗人府作不得主,就呈書御前,請聖上裁奪。”
劉向東不愧為劉向東,立馬大聲道:“下官領命。下官即日回衙門,上書朝廷。請朝廷定奪。”
凌峰威嚴地點頭,衝梁大管事頷首致意,“本官還有要事在身,恕本官先行一步。請梁大管事代本官向安王爺問個好。”
“凌大人慢走,凌大人慢走。”梁大管事趕緊攔下凌峰,架子也不敢再擺了,一臉諂笑,“凌大人,凡事好商量嘛。多大點的事,何必驚動上面呢?”
梁大管事心裡恨死了凌峰,若這事兒真要驚動上頭,安王少不得要受一頓申飭。安王已經讓凌峰給欺壓得一肚子邪火了,這近年來,在福建的威信已大不如前。若再讓聖上申飭,安王的顏面更是蕩然無存。將來在福建地界,更不會被人當回事了。而他本人,也要因辦事不利,被安王往死裡收拾才是。
於是,儘管梁大管事心裡一肚子邪火,還得對凌峰賠上笑臉的原因了。
凌峰說:“是呀,多大點的事呀,居然連王爺也給驚動了,本官也慚愧的很呀。”
梁管事板起臉來,“這事兒都是張家惹出來的,凌大人,要不這樣吧,就讓張家按律補上所漏稅賦,這事兒就此作罷,大人以為何?”
“梁管事,本官說過,看在王爺的面上,本官便不再管這事兒。”
梁大管事心裡一個咯噔,這姓凌的不肯善罷甘休呀,於是又不得不賠著小心,加了籌碼,“那,再罰交三倍稅款?”
補齊漏掉的稅,再交三倍罰款?不就要三萬多兩銀子?陳氏雙眼一黑,差點就要站立不穩。
丁氏嚷嚷道:“凌大人,得饒人處且饒人呀。您就算不給我們面子,好歹也要給安王面子吧?我們張家做生意,橫豎也是替安王打理的。”
隔壁的徐璐愣了下,不知該說無知者無畏,還是該說這丁氏蠢笨至極?
果然,梁大管事和凌峰同時斥責丁氏來。
“胡言亂語,胡說八道。我們王爺清貴無比,如何會做那種下賤營生?”
凌峰則挑了挑眉說:“真是如此?”
丁氏被梁大管事這麼一喝斥,心裡也打鼓。但見凌峰臉色似乎有所鬆動,以為他被嚇住了,於是又說:“那還有假?我們做的一切營生,都是安王授意的。實際上,張家所有營生,幕後都是安王枯作主。”說到最後,丁氏已經近乎挑釁地盯著凌峰了。
安王名下的產業營生,你一個地方官也要過問治罪,吃了熊心豹子膽不成?
梁大管事正要喝斥,但轉念一想,對呀,張家確實犯了事兒,落到凌峰手上,不死也要脫層皮。乾脆一不做二不休,藉口張家產業乃安王產業不就得了?量這姓凌的也不好意思再上書朝廷吧?
劉向東心下也犯了難,涉及潘王,可不是他一個小小的地方官就能處置的。
凌峰也不言語,深深看了丁氏一眼,“口說無憑,你可有證據,證明張家的產業是安王的。”
丁氏滯了滯,他們確實無法拿出證據來,不過卻有張家每年供奉安王府的茶葉,絲稠,米糧,珠飾,海外舶來品的清單。於是丁氏又趕緊讓自己婆婆陳氏拿出每月送給安王府的禮品清單,表示這些清單,全是上交的利潤。若不是安王的產業,他們何苦上邀這麼多紅利上去?
凌峰把那份清單捏在手頭,交給劉向東,“仔細收好。這可是安王勾結商販的呈堂供證。”
“啊……”張家人和梁大管事傻眼了,也糊塗了,勾結商販,這是什麼意思?
雖然他們不甚明白,但心裡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