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爭吵聲,人人低呼一聲,低聲道,“真是那梁氏。”
徐璐臉色沉了下來,索先進入院中,果然見天井裡一披頭散髮的婦人,正被兩名婆子控制了起來,那婦人正是燕夫人梁氏,這時候的她,卻是滿臉的戾色,惡狠狠地瞪著朝陽軒的下人,冷笑連連,“那徐氏就這麼點本事?除了用這下作法子給我下套外,就沒別的本事了?”
院子裡早已圍滿了人,一個眼尖的婆子看到了徐璐,趕緊上前行了禮。
徐璐也不理會眾人,來到正間堂屋裡坐好,林夫人劉夫人猶豫片刻,其餘夫人都以二人馬首是瞻,紛紛跟進了屋子,或坐或站地陪在徐璐身邊。但見著披頭散髮臉被抓得花花的梁氏,竊竊私語著。
院子裡的人呼啦啦地進來,洪姨娘戚姨娘低眉順目地走了進來,一前一後地跪在徐璐跟前,“少夫人,您可要替妾身作主呀,妾身根本就沒有請過燕夫人。妾身也不知道,她是如何進來的。”
戚姨娘低頭跪在一旁,不言不語,不過臉上並無驚慌神色,只是斜著眼看了洪氏一眼,唇角浮現一抹譏諷的冷笑。
徐璐瞟了她們一眼,“怎麼回事兒?”
一個婆子跪在徐璐面前,“少夫人,您再不來,奴婢可真不知道要怎麼辦了。這婦人,自稱是提刑司副使夫人,以前在京城的時候,與洪姨娘認識,這回來到泉州,特地來看望洪姨娘。奴婢不疑有她,當真以為她是洪姨娘的親戚。又見洪姨娘對這婦人客客氣氣,這便去了疑心。可奴婢後來發覺,他們居然躲進屋子裡,屏退左右,還關了門,在屋子裡嘰嘰咕咕的,奴婢想著先前洪姨娘屢出妖蛾子,生怕這回又要使什麼壞心眼,就壯著膽子靠近門邊聽起了牆角。不承想,倒是聽出了個驚天大陰謀。”
那婆子口齒滿是俐落,立馬就吊起了眾人的胃口。
旁邊也有不和諧的聲音,一個是洪姨娘的,“少夫人,您可千萬別聽這婆子胡說八道,沒有的事兒。我與六奶奶只是說些體已話而已。”
燕夫人卻怒罵連連,“你這死老婆子,做賊的喊捉賊。”
徐璐目光冷冷地瞟了過去,冷聲道:“燕夫人不愧為公侯千金,規矩學得倒是好。來我家找姨娘,我這個主母倒是毫不知道。好像我凌家是燕夫人的後花園似的。”
林夫人皺起眉頭,冷哼一聲:“堂堂主母,居然與別家的小妾混處到一起,真真是丟人之極。”
夏荷與一個婆子使了記眼色,那婆子滿頭大汗地上前,跪倒在徐璐面前,“夫人恕罪,奴婢是門房上的管事,剛才奴婢仔細排查了所有守門的,除了二門裡開過門,迎接林夫人劉夫人外,並沒有別的客人的。夫人明鑑。”
徐璐似笑非笑:“凌家總共五道門,都沒有瞧到燕夫人的身影,難不成燕夫人是從天上飛進來的?”
燕夫人漲紅了臉。
那跪在地上的婆子期斯艾艾地道:“家中,家中五道門全都守得死緊,絕不會放不三不四的人進來。剛才奴婢聽說燕夫人不經門房的同意就進入了家中,奴婢也是嚇了好一身汗來。趕緊領著人四處蒐羅,剛好在後花園的牆角邊,發現了可疑之處。”
豆綠嘴快地道:“後花園?那不是狗洞嗎?”
一陣倒吸氣的聲音,緊接著就是各種領人臉紅耳赤的諷笑聲。堂堂官夫人,正室主母,為了見別家的姨娘,鑽然鑽狗洞,當真是聞所水聞呀。
劉夫人張大了嘴巴,因為她與梁氏總歸是認識的,倒是不好說什麼,但也被這訊息給震驚了。倒是林夫人,毫不隱藏落井下石的嘴臉,不屑地道:“堂堂燕家六奶奶,提刑司副使的夫人,居然鑽狗洞去見別人家一個姨娘,哈哈,我活了這麼大把年紀,還是頭一次聽到。真真開了我的眼界。”
除了夫人們,一群得臉的丫環婆子也跟著笑了起來,紛紛譏笑著說:“這樣的作為,還出自公侯之家?別笑掉大牙了。”
梁氏臉紅似要滴血,惡狠狠地瞪著徐璐,恨不得生吃了她,她今天,今天的一切的一切,全是這賤人乾的好事,而她是上了這賊賤人的血當了。她梗著脖子道:“今日我是陰溝裡翻船,讓你們算計了。哼,你們也別得意,總有一天,我鐵定還回來。”
林夫人大笑,徐璐卻沒有笑,冷冷地盯著剛才說話的婆子,“你繼續說。”
那婆子道:“因為裡頭的聲音極低,奴婢豎著耳朵,也才聽了個大概,好像是燕夫人要洪姨娘把藥收好,說這春藥很是厲害,一次只用一點點,貞潔烈女都可以變成床上蕩婦,端得厲害無比。只要讓男人沾一點點,保證讓你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