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凌峰愣了下,說:“你身子健康著呢,肯定能生養的。你不要多想。”忽然想到了她剛才奇怪的動作,以及到現在還動也不動地平趟在床上,似是明白了什麼,“你以為,就這麼趟著就會上身?”
被發現了秘密,徐璐臉紅了起來,訕訕地拉高了被子,最終又惱羞成怒地道:“我也是聽有經驗的老人說的,說這樣能增大上身機率。”最終她又欲蓋彌蓋地起身,拿了毛巾打理身上的髒物,惹得凌峰哈哈大笑。
徐璐卻眼圈紅了起來,“你還笑,人家都難過死了,你還有心情笑話我。”
凌峰趕緊止住笑容,摸了摸她的頭髮,說:“傻丫頭,這麼想要孩子?”
但凡成了親的女人,哪個不想進門後就懷孕呀?超出一年還沒動靜,就要看婆母長輩的臉色了,兩年沒動靜,自己都要慌了,三年還是沒訊息,要麼等著被休,要麼主動給男人納妾,沒別的選擇。
徐璐嗔怒地瞪了他,嚷嚷道:“我就不信了,你不急。”不管是王公貴族,還是凡夫走卒,沒有不重視子嗣的。以凌峰這樣的年紀,一般人早就兒女成群了了。
“說實話,我比你更急。”凌峰斂了笑容,忽然又長長一嘆,“可我身份特殊,光著急也是沒用的。”
似乎,問題好像出在他身上?徐璐心情忽然好過了些,但很快又提起了心思,“爺這是什麼意思?”不管問題出在誰身上,夫妻本是一體,若真的無法擁有子嗣,後果確實很嚴重。
凌峰沉默了下,說:“想要懷孕也容易,但我怕你無法接受。”
只要不是他們雙方任何一人的問題就好辦,徐璐趕緊問:“爺有什麼法子儘管說嘛。只要能成功,再困難我都不怕的。”雖說生孩子會很痛,還都會在鬼門關裡走一圈,但無法生養的女人,活著更是痛苦。徐璐也不是沒見過不能生養的女人在夫家的地位,那些只生女兒不能生兒子的女人同樣日子不好過。
儘管憤恨世俗道德加諸在女人身上的種種不公,也曾不以為然過,也曾想過要反抗,但涉及到自己本身,她也無法像小時候那樣,可以任性而凜然地說一句“大不了不過了。”
凌峰卻說:“生孩子又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哪能急得來的?你年紀還小,不急的。”
都二十好幾的男人了,又是公侯勳貴之家,他又是凌家唯一的男丁,居然還不急?她都替他急了。
或許只是男人的顏面在作祟,凌峰不是不著急,而是不好急在面上。見他不大願意再提及子嗣一事,徐璐也不好再多問。最後又光棍地一想,既然他都不急了,我還急個屁呀。
子嗣的話題有些沉重,半夜三更的,行了人論大禮的夫婦二人,卻了無睡意,最終徐璐又問出了心裡的另一道疑問,“夢蘭表妹的事,爺到底有何打算。”
黑暗中看不清凌峰的臉,但不用猜,肯定是無辜地眨著眼的,“太小看我了不是?總歸親戚一場,該幫還是得幫。”
徐璐嗤笑,真要誠心相幫,直接讓劉向東判決吳徐雙方和離,讓徐夫人直接心願達成更好,何必要轉如此大的彎?
在徐璐面前,凌峰也不拐彎抹角,淡淡地哂笑一聲,“大姨母在泉州呆得也夠久了。”
確實夠久了,前後幾乎也有兩個月了。
徐夫人在泉州又沒有房產,上回因胡亂插手楊家的事兒,與凌峰差點就撕破了臉,這才沒好意思住在凌家。不過親戚就是親戚,再是鬧得兇,總歸是親戚。倘若徐夫人真沒地方住,徐璐少不得要接待的。
因徐璐身份確實較為尷尬,雖是凌峰名正言順的妻子,卻只是繼室,出身低不說,嫁給凌峰大半年了,還沒有見過公婆。也未正式記入凌家族譜,對於注重宗族禮法的大家族來說,確實有些名不正言不順。
徐夫人出身公侯之家,又是公侯夫人,肯定是瞧不上這樣的侄媳婦的,而她的不屑之意,也就直接擺在了臉上。徐璐當然會惱怒,可惱歸惱,還不能有任何不滿的情緒,否則,一個“怠慢長輩,不配為凌家族婦”的罪名,就可以讓她所有的努力付諸東流。
凌峰出手,果然不凡。他暗中略施小計,既壓又打,又拉了一把,最終讓徐夫人不得不有求於他,還巧妙地讓徐夫人承了她一份重重的情。
經過徐夢蘭一事,徐夫人對她肯定是千恩萬謝的。但感激歸感激,讓這麼一個長輩成日住在家中當祖宗一樣供著,她壓力會很大。
最最重要的,她連懶覺都沒得睡了。
早早打發了也好。
次日清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