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讓長姐操心了。只是長姐如今身子不便,需得保重身子才是。”
徐璐笑道:“無礙。與同窗相處得如何了?”
黎珏有些躊躇,倒是徐珏見長姐到來,自認有人替自己撐腰,就趕緊告狀道:“長姐,他們欺負我……”
徐璐微笑著打斷他的話:“若是你不淘氣,誰會欺負你?觀你這些同窗,個個出身不凡,氣宇軒昂,又是熟讀聖賢書的,如何會做出恃強凌弱之舉?我看呀,分明是你自己淘氣,惹人家厭煩了。三弟,是也不是?”
徐珏拱手道:“長姐說得是,是愚弟做得不夠好。惹同窗厭煩了。”
徐璐又笑著看向那名少年,語氣溫和:“剛才的情形我也瞧到了,是舍弟擋著你的路了,難怪你要撞他們。不過我覺得,若是你委婉些提醒他們一下,相信會讓路與你的。是不?”
原來人家已瞧到了。
少年臉色騰地就紅了起來,目光閃爍,以他的身份背景,自然不怵這徐家兄弟,可人家到底是沈家族學的學生,若是讓雙方長輩知道他在學堂裡欺負新來的同窗,未免不好。他早已後悔剛才的魯莽的舉動,可到底驕傲慣了的,又拉不下臉說軟話,一時間只紅著張臉,下不了臺。
所幸,徐璐一向很會給人臉面,對徐珏兄弟道:“自古以來長幼皆有序,這位同窗年紀比你長,自該走前頭。你二人卻不顧規矩,難怪人家要生氣。平時候我就教導你們,要懂規矩,不恃強凌弱,不仗勢欺人,這才幾天呀,就把我話當耳旁風了。”
徐珏兄弟總算聽出來了,原來長姐明著教訓自己,實則是替自己撐腰來了,不由心中大定,紛紛拱手施禮,“長姐,愚弟知錯了。”
徐璐又轉頭對這群少年微笑道:“他們從小地方來的,沒見過世面,估計在你們面前鬧了不少笑話吧?”
眾人也都欺負過徐珏兄弟,如今在人家長姐面前,頗有種心虛的感覺。加上徐璐錦衣華服,雍容貴氣,周圍丫鬟婆子個個體面周正,不知為何,在徐璐面前,讓人家溫和的杏眼一掃,儼然生出侷促之感。聽了徐璐的話,一個個趕緊說了徐珏兄弟不少好話。
徐璐臉上苦笑,語氣誠懇道:“你們不必安慰我了,我自己的兄弟,還不瞭解麼?肯定是給你們添了不少麻煩了。我在這兒向諸位道歉。”她身姿輕盈地向眾人襝衽施禮,“雖說兄弟不懂事,仍是厚顏請諸位多加指教。在家靠父母,在外靠朋友,我也衷心希望愚弟能夠與閉位交上朋友。在場諸位都是沈家族學的優秀學子,前途不可限量,說不定還是將來的朝廷棟樑,國之柱石。愚弟能與諸位結為同窗,實乃三生有幸。還望諸位不要嫌棄他們才好。”
這些少年或許學問好,但未曾見過太多世面,加上徐璐語氣委婉,又不動聲色帽了高帽子出去,這些人並非驕傲到登天的地步,讓徐璐這麼明褒暗貶的話早已棄械投放,紛紛表示與徐珏相處甚好,不勞操心。
徐璐觀察了這些人,為首的這少年也是語氣誠懇地說了徐珏兩句好話,知道自己一番話有了效果,目的達到,又誠懇地道:“他們從小地方來的,福建那邊也無多好的老師,他們又比不上你們的刻苦,學問方面肯定遠遠不如你們了。將來說不定還要拖你們的後腿,所以還望諸位以後替我嚴加看顧他們。”
徐璐很會說話,高帽子戴得不動聲色,加上言語也誠懇,徐氏馬屁又爐火燉青,一群人聽得通體舒泰,人家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任誰都不好意思再嫌棄人家的出身了,反而紛紛表示,徐珏兄弟兼遜守禮,是值得相交的。
再是驕傲的人,也會有憐惜弱小之心。
一群人又拱手承諾,好一副同學情深的模樣。
徐璐又轉頭,對徐珏兄弟訓了起來,“沈家族學出來的子弟全是品學兼優的,無論品格還是為人,都是無可挑剔。你二人可得好生學習,尊敬老師,虛心求教,友愛同窗,明白了嗎?”
徐珏兄弟見姐姐一出場,三言兩語就鎮住了這些傲得鼻孔朝天的人,好生佩服,又趕緊拱手稱是,並又朝同窗拱手施禮,並謙遜表示:“張兄,剛才在學堂裡,多有冒犯,還請怠罪則個。”
被稱為張兄的少年也就是剛才撞徐珏的人,臉色訕訕地還禮:“賢弟折煞愚兄了,愚兄也有不是,不該故意找你們兄弟的茬。愚兄枉讀聖賢書,卻還以大欺小,實在慚愧。”在誠懇溫柔的徐璐面前,這張姓少年總算認識了自己的錯誤,加上徐璐嘴裡“品學兼優,品格為人無可挑剔,又是大慶朝將來的朝廷棟樑,國之柱石”的讚譽之詞,使得這張姓少年飄飄然起來,也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