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從徐璐那受的氣,本來就無處發洩,這黃氏剛好就成了她的出氣筒,黃氏被罵得頭都抬不起來。黃氏委屈得好想哭,眼角處瞧到徐璐看過來不贊同的目光,心中如絞,同樣是媳婦,怎麼差距就如此大?
喬老太太越罵越兇,漸漸地已有指桑罵槐之嫌,武夫人聽得直皺眉,胡氏一直觀注武夫人臉色,趕緊打圓場,“老太太消消氣,黃氏笨手笨腳,您空了好生教導她規矩就是了。侄媳婦可懷著身孕呢,萬一嚇到了侄媳婦,如何是好?”
這也是變相地提醒喬老太太,這不是在自家,好歹要給主人面子。
喬老太太罵得也差不多了,也就順著胡氏臺階下,看黃氏還在抹眼淚,怒道:“哭什麼?不過說你兩句就哭喪著一張臉,真是晦氣。瞧瞧你表嫂,同樣的出身,怎麼差別就這樣大?”
也不知是罵徐璐出身不如人,還是在誇徐璐。
徐璐佯裝沒聽到,只是對服侍的丫鬟吩咐道:“姑祖母火氣可有些大呢,趕緊上些梨子汁給姑祖母敗敗火氣。”
丫鬟趕緊領命而去。
瞪著丫鬟遞過來的梨子水,喬老太太氣堵不已,瞪了悠哉吃飯的徐璐一眼,也瞧到武夫人冷下來的神色。也知道自己惹人家厭惡了,面容就訕訕的。
午飯後不久,凌寬回來了,拜見了喬老太太及表兄後,又引見了侄兒侄女,這就攜著喬致中及兩個表侄子去了外院。
武夫人趁機給喬家人安排了住處,全都安排在外院第三進的挽君院。
喬老太太說:“挽君院?那倒是個好去處,侄媳婦有心了。只是,你這幾個侄女還帶字閨中,住在挽君院,是不是有些不大方便?”
武夫人說:“自然是方便的。主要是侄女從未來過家中,住後後院怕是不習慣,還是與姑母表弟住在一起妥當些。這樣每日向你們請安也方便,是不?”不給喬老太太說話的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