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到了,那堵圍強裡頭就是了。”
徐璐定眼瞧了,只見青色石頭砌的丈高圍牆,無窮無盡地往兩邊延伸,徐璐伸長了脖子都瞧不到盡頭,不由乍舌:“這處莊子究竟有多大呀?”
路玲玲半是謙遜半是炫耀地道:“不大,也就兩百畝罷了。”
兩百畝的莊園……
徐璐被這一數字嚇著了,表哥李駿送她的一處三千傾良田,那兒也建了一座莊子,大約佔地三十多畝地,裡頭有漂亮的園林,還有寬闊的池水假山,佈置得很是精妙。已非常自得了,想不到人家路玲玲卻是悶不吭聲地就置辦瞭如此大的莊園。
“好端端的,你建這麼一處莊園做甚?”徐璐妒嫉不已。
“當時也就是一時頭腦發熱,別家都有莊子呀,別院呀什麼的,就我沒有。一時頭腦發熱,加上手頭上又有幾個錢,就給買下了。總共有兩千多傾的地,這兒原本是一座山頭,山頭腳下又是一堆瘦地,想來也種不出多好的作物,乾脆讓人把這山頭推平,用來建莊子。建成我喜歡的模樣,在京城呆膩了就來莊子上快活幾日,散散心也好。”
“你這散心的成本,確實偏高哦。”
路玲玲說:“也不算高啦,這處莊子佔地闊大,從去年開始已有了不少的收益,再加上又種了不少經常用得著的藥材,將來回吐給我的利潤也是挺可觀的呢。”
人家有錢,愛怎麼花就怎麼花。成本高不高也無所謂,只要承擔得起。
徐璐笑了起來:“唉,我是妒嫉你呀。”然後瞅了眨沈任思,偷偷地問:“這莊園是你的還是你們家三爺的?”
路玲玲驕傲地挺了挺胸,“我的。”
“……我真的好妒嫉你。”人家有醫術,還擁有這麼大的莊園,收益也非常可觀,退一萬步來講,在婆家呆不下去了,這個莊園足可以讓她衣食無憂了。
路玲玲戳了她的額頭,“少來,打量我不知道,你也是個名富其實的大富婆呢,還跑來妒嫉我,羞也不羞。”
徐璐瞪眼,“我哪裡富有了?我窮死了,全靠婆家養活呢。”
“護國侯送你的那處莊子,據說每年都能產生數萬兩銀子的收益呢。”
“哪有那麼多,你可以再誇張一些嘛。再說了,那也是表哥送我的,我自己雖然也有些產業,但與你比起來那是真的算窮鬼了。”
路玲玲擺擺手道:“別提了,這些年給人看病掙的錢都投到這莊子裡了,我現在除了這莊子,還真的所剩無幾了。”看病雖說錢來得快,但這處莊子可是花了她畢生積蓄,尤其建這麼一處莊園,她的棺材本都給掏了出來。這死丫頭還跑來妒嫉自己。
路玲玲恨恨地戳了她的額頭,“你個貪心不足的,存心要慪死我不成?”
徐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是女人嘛,女人天生就是小心眼的。不過,看你銀子沒有我的多,我就高興了。”她說的是真心話。
路玲玲嗤笑一聲,斜她一眼,“你倒是坦白,不過我喜歡。”她有時候也會妒嫉徐璐呢,不過沒有表現出來罷了。
路玲玲的莊園果然夠大,山水相連,小橋流水,綠蔭成林,空氣盎然,清新雅緻。尤其後邊足足二十畝地寬的草地,平展相望,綠草如茵,如大自然賜予的綠色地毯。徐璐不顧形像,在草地上坐了下來,迎著溫暖和詢的春風,仰著臉道:“挺適合放風箏的。”
路玲玲也跟著坐了下來,掠了耳邊鬢髮,笑道:“有點出息吧你,我想用來打馬球。到時候有了空閒,就邀幾個閨中好友來打馬球,肯定熱鬧。”
打馬球是京中時下盛行的貴族活動,男女皆宜。徐璐心動了,“可惜我不會騎馬。”
“學唄。”路玲玲望了她的小腹,笑了起來:“可惜了,得等你生了孩子才成了。”
路玲玲的莊園著實龐大,按著江南園林的佈局,每間園子各有不同的風格,屋舍更是精妙絕論,除了靠北建了一間三進的宅子外,其餘的屋舍全錯落於各個園子裡,有靠山而建,也有臨水而搭,成蔭皂角樹下,明媚的桃花林裡,錯落有致的海棠樹叢裡——都能看到屋舍的蹤跡,不大,也就三間明房加一間暗房。徐璐看得眼熱不已,恨不得自己也住進來,屋房一天一換,享受無邊的明媚春光。
“這些屋子都還未命名吧?”徐璐問。
路玲玲說:“可不是呢,我可沒什麼文化,所以到時候請二伯過來幫我取。”
“沈二爺?人家堂堂閣老,日理萬機的,肯嗎?”
“肯的,二伯人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