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像普通人家,如何會偷東西?想必這其中有什麼誤會吧?”
趙小姐冷笑一聲說:“能有什麼誤會?這手串價值千金,又是貴妃娘娘所賞,敢縱丫鬟偷貴妃娘娘的御賜之物,這可是要治罪的。這種事兒可開不得玩笑。”
那位婦人的聲音又響來,“對,貴妃娘娘賞我的也讓人偷了,到時候貴妃娘娘問起來,我可如何向娘娘交差?今兒你不說個丁字卯正,我是絕不會善罷甘休的。”
“我說過沒有就沒有。”繪夏聲音陡地拔高了。
“還敢頂嘴?給我掌嘴。”
一個重重的巴掌響從裡頭傳來。
“住手。”徐璐大怒,伸手撩了氈子,大步進入屋子裡。那正要打人的嬤嬤眼見徐璐等人,果然停下了手。
但趙小姐卻冷冷一笑,“繼續打。偷了東西還敢頂嘴,分明是主子沒有教好。楊嬤嬤,今兒個就替林奶奶好生教訓這奴才吧。”
叫楊嬤嬤的人看了自家主子一眼,正猶豫著。
徐璐冷冷看了趙小姐一眼,“趙小姐請自重,我的丫鬟還輪不到你來教訓。”她左右看了看,最後目光看向坐在左邊太師椅上的中年婦人,“你說我的丫鬟偷了你的手串?可有人證,物證?”
坐在左邊太題椅上的中年婦人看著徐璐,“你就是這丫鬟的主子?”
徐璐頷首,因屋子裡的六張太師椅都讓人坐滿了,上首的榻又不便坐,只好坐在末位的官帽椅了。她淡淡地看著中年婦人,“這位太太很是面生,敢問貴姓?”
中年婦人見徐璐一年輕小婦人,氣度卻不一般,身後的丫鬟婆子也很是沉穩,不由收起了輕視之心,說:“我姓黃,夫家姓齊。外子承蒙護國侯關照,剛在京衛指揮使司蒙了個英吾衛都指揮僉事的差事。”
京衛指揮使,掌統衛軍,番上宿衛,護衛宮禁,守禦城門,拱衛京師。設指揮使、指揮僉事、鎮撫、經歷等官。
黃氏的丈夫是英吾衛指揮僉事,在武將裡頭,真的算不得什麼,但官階卻比較高,正三品的官階。在護國侯的一干客眷中,也還是比上不足,比下有餘了。
“姓齊?可是前京兆伊齊清泉齊大人家?”
黃氏立收輕視之心,正色道:“齊清泉大人高風亮節,仕林楷模,可惜我們家與齊大人並無關係。”
徐璐又“哦”了聲,又問:“那必是韓國公府的齊家了?”
黃氏臉色有些難看,“不是。我們齊家是苑平齊家。”聲音有些低。
徐璐不好意思地笑笑,“苑平齊家?是我孤漏寡聞了。”
黃氏坐直了身子,上半身略略往前傾,說:“看奶奶氣度不凡,不知是哪家的奶奶?我們齊家雖然才到京城沒幾年,卻也多虧了護國侯,也還認識了不少貴胄。大家又都是護國侯的客人,也都不是外人,以免大水衝了龍王廟。”
徐璐溫和地說:“我姓徐,外子姓凌,承蒙上頭關照,在吏部覓了個差事。”她不預亮出凌峰的名號仗勢欺人,也不在身份上下功夫,客客氣氣地道:“齊太太說您的手串不見了,恰巧這手串又在我丫鬟手上?”
黃氏不自在地笑道:“林奶奶氣度不凡,必是京裡的名門閨秀,手底下的奴才想必也不是眼皮子淺的。說不定這裡頭有什麼誤會。”她見徐璐神色冷淡,閒適從容,身後的一眾丫鬟個個昂首挺胸冷冷地盯著自己,料想對方必有所憑仗,越發不自在了,微子越發往前傾了。
“是這樣的,剛才去如廁的時候,不小心弄髒了衣裳,就在慕雅閣裡更換衣裳。等我換了衣裳出來,手串就不見了。也不知是什麼時候丟的,就讓丫頭們四處去尋。半路上遇到了趙小姐等人,趙小姐就主動替我找尋。沒多久,趙小姐就說找到手串了,並還抓到了偷手串的丫頭。這丫頭不承認,我就讓人把她帶到這兒來,親自審問,還沒審上兩句,奶奶就來了。”
黃氏看了趙小姐一眼,很是不好意思地道:“看奶奶的丫頭也不像是心術不正的。想來這裡頭肯定有誤會的,說不定真如奶奶的丫頭所說,是我不小心掉在了後花園裡,讓奶奶的丫頭撿到了。”
徐璐看著跪在地上的繪春,“是這樣嗎?”
繪春跪得直挺挺地,大聲道:“回少夫人的話,齊太太的話八九不離十。奴婢就是在後花園裡靠月洞門的時候撿到的。因為這手串很名貴,想來是有人不小心落下了,若是再找尋起來肯定會非常麻煩,所以就拾了起來,準備交給舅夫人。只是還沒交給舅夫人,就讓人拿下了,一口一個小偷的。”
徐璐看著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