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臣妾不自量力了。打擾了公主休憩,請公主見諒。臣妾這便告辭。”說完抬著沉重地腳步緩緩離去。
就這麼走了?
朝陽公主坐直了身子,叫道:“還有沒有把本公主放眼裡?本公主又沒讓你走,”
徐璐停下腳步。回過頭來:“公主並不歡迎臣妾。”
“本公主確是不歡迎你,不過看在凌峰的份上,給你個機會吧。把點心呈上來。”看這徐氏活像個受氣包小媳婦模樣,朝陽公主又沒了拿捏她的興致,又重新靠到紫檀木靠背大椅上。
徐璐趕緊讓夏荷把食盒呈上去。
朝陽公主捻了塊龍捲酥吃,慢慢嚼動,過了會才拿了帕子抹手,輕描淡寫,“還成,比昨天的好多了。”
徐璐面露喜色,“多謝公主。再過兩月臣妾婆婆過生,我就呈上這些點心,相信不會再上不得檯面了。”
朝陽公主哼了哼,很是不屑的模樣。
徐璐也不說話,只是唇角含量笑地打量朝陽公主。
朝陽公主被她盯得多少有些不自在,便沉下臉來:“大膽,居然敢直視本公主,你的禮教哪去了?”
徐璐收回目光,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公主長得這麼好看,就不容許臣妾欣賞一下麼?”
這女人倒是挺會拍馬屁的。
朝陽公主不屑至極,不過心裡還是挺高興的。她故意板著臉,“別以為拍本公主馬屁,本公主就會對你另眼相待。”
徐璐笑了笑,也沒辯駁,“公主,臣妾腿好酸,可以讓臣妾坐坐麼?”
朝陽公主瞪她一眼,一時間不知該說她大膽,還是該指責她臉皮太厚。不讓這徐氏坐,人家如今身份也不低。可讓這徐氏坐,她又非常不爽。
一時間,朝陽公主倒是被難住了。這時候她倒是希望自己能像以前那樣,張揚到無邊無地的地步,想抽誰就抽誰,也沒人敢拿她怎樣。可她有個凶神惡煞的皇帝兄長,還有個雖護短卻也總愛收拾她的皇后嫂子。以至於她堂堂公主,卻還有諸多束縛,想來就怪不爽的。
“要坐就坐,又沒人攔你。”朝陽公主忽然惡聲惡氣地說。看著徐璐嬰兒肥的臉,如果她擺出我見猶憐的模樣,肯定整死她。她生平最恨的就是那種故作柔弱的女人。偏偏,這徐氏並沒有討好她,就這麼不卑不亢,反而讓她不知該如何拿捏了。
徐璐笑著坐了下來,背脊挺得筆直,坐姿如松,溫婉而優雅。她聲音低緩憂鬱,“嫁給世子爺也有兩年了,肚皮卻一直不曾有動靜。臣妾這心裡,也總是七上八下的。不過姑舅寬宏,許我在莊子上將養,放鬆心情。臣妾在莊子裡,也還學會了滑雪。只是一個人呆在莊子裡,也怪無聊的,公主若是不嫌棄,可移駕去臣妾那邊玩。”徐璐儘量把話說得誠懇,臉上的表情也無比誠懇。
朝陽公主來了興趣,“你不能生養?”
徐璐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樣。朝陽公主忽然就樂了,挑著眉說:“不能生養可是犯七出的。”一臉的幸災樂禍。
徐璐似被打擊到了,怒道:“誰說我不能生養的,哼,再過一年,我必能給凌家生個大胖小子。”
朝陽公主笑道:“好吧,那本公主就等你的好訊息吧。”看著徐璐忽然洩了氣的皮球,朝陽公主只覺通體舒泰,又覺得這徐氏挺可憐的,不由放軟了語氣,“我家中有個專治不孕不育的方子,改明兒你去我府上,我把方子給你。”
徐璐雙眼一亮,“真的?”
朝陽公主習慣性地輕哼一聲,“本公主也是看你可憐,才賞你一張方子。”
“那就多謝公主了。”徐璐歡天喜地,“若臣妾真的生了孩子,就拜公主為乾孃。”
朝陽公主冷笑,“少在這兒與本公主攀交情。本公主之所以幫你,也不過是看凌峰都到而立之年,還沒半個子嗣,只是替安國侯著急罷了。少往自己臉上貼金。”
徐璐臉上依然是高興的笑容,“是不是貼金,等以後再說吧。時辰不早了,我就先告退了,明日臣妾再來找公主玩。”對待這種跋扈之人,就得有抗諷刺的本領,外加臉皮厚。
嬌蠻之人之所以嬌蠻,也只是建立在對手軟弱或是害怕的份上。但若當對手不吃你這套,對方的跋扈也就無用武之地。
對待跋扈蠻橫之人,徐璐在凌峰那兒還是學了不少經驗。
朝陽公主也著實是個外強中乾的,次日,徐璐又去拜訪她,儘管臉色依然不好看,語氣也兇巴巴的,也愛說些諷刺的話,不過徐璐佯裝沒有聽到。
朝陽公主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