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能白白沒了。沒過兩日,小姑子又說她想製衣服,又打我織金妝花緞的主意。我不肯,她就到婆婆面前告裝,婆婆就藉口頭疼,又要我去侍疾……”說到此處,徐夢竹又痛哭出聲,幾乎不能自抑。
服侍徐夢竹的丫鬟採菊趕緊上前輕聲安慰著,自己則悲忿地道:“夫人,姨夫人,你們可得替四奶奶作主才是。六小姐不知怎的,見天的就與四奶奶為難,今天這個明日裡那個的,沒一天消停的。先前是天天給四奶奶使絆子,這近年來,學乖了,基本上還能做面子功夫,卻可勁得折騰四奶奶的嫁妝人,今兒要屏風,明兒要個茶盞的,也不是多值錢的東西,可也架不住天長日久的乞要。這回更是離譜,張口就要四奶奶的緞子,要了緞子不成,還要釵飾,說沒有相配的釵飾佩戴。張口就要四奶奶平時都捨不得戴的羊脂玉手鐲,和那枚用羊脂玉雕成的鳳釵,那套頭面可值錢了。四奶奶如何肯給她?她就跑去太太跟前哭訴,說四奶奶欺負她,侮蔑她。太太不分青紅皂白就把四太太叫去,一頭劈頭蓋臉的訓斥。四奶奶辯駁兩句,就以忤孽為由,說要休了四奶奶。四奶奶都哭暈了過去,太太還不肯罷休,又要四奶奶罰跪,夜裡還讓四奶奶侍疾,說身子不適,可憐四奶奶才侍疾了兩天,就染了風寒,大夫說,四奶奶因長期身子受涼,體質寒氣入體,孕育子嗣估計遙遙無望了。四奶奶悲從中來,身子越發不好了。恰那時候,世子夫人來看望四奶奶,太太怕四奶奶向孃家告狀,就把四奶奶身邊的人都找理由譴走了,派了自己的丫頭守在四奶奶身邊。”
徐夫人卻氣得臉色發紫,連連低吼道:“這老虔婆,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