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瞪著華頊帶來的幾個丫頭及奶媽子,怒斥道:“你們這些侍候的奴才是如何服侍的?一大清早的,就讓表妹一個人去池塘邊尋短見了,當時你們都哪去了?”
徐璐好歹也是做了半年的官夫人,在內宅裡也習慣了發號施令,在外被眾星捧月慣了,居移體養移氣,也養出了幾分威嚴來。如今橫眉豎目一通發火,幾個丫頭嚇得腿都軟了,撲嗵一聲跪倒在地。
“表姨奶奶請息怒,小姐說貴府景緻好,梅花開得也好,就想去園子裡走走。奴婢們也是要跟的,但小姐卻安排了奴婢在屋子裡繡花。表姨奶奶家氣派又大方,守衛也森嚴,就只是在花園裡轉轉圈,想來不至於出事。誰曾想會出這等子事?也都要怪奴婢一時偷懶,沒能照顧好小姐,請表姨奶奶責罰。”
徐璐冷哼一聲,“你們是華家的奴才,可不是我的奴才,我可沒資格責罰。要處罰你們也只能請華家人來處理了。來人呀,把這幾個服侍不力的奴才捆起來,一併扭送回華家,請華家人處置吧。”然後對華瑛冷冷丟下一句“表妹若真的想死就請回華家死去,恕不招待了。”
就那樣氣沖沖地走了。
從外頭衝進一群婆子媳婦,把華瑛的幾個丫頭和奶媽子一道捆了,並堵了嘴巴拖了出去。顯然是動真格的。
而徐璐帶來的人,二話不說就開始翻箱櫃地幫著收拾東西。
華瑛傻眼了,瞪著這些人,氣急敗壞地道:“這就是你們的待客之道?”
沒有人回答她,丫頭們在香草的指揮下,有條不紊地收拾著東西,原本被安排過來服侍華瑛的凌家下人也是手足無措。最後想了想,也趕緊道著一道收拾東西去了。
見沒有人理會自己,華瑛只好哭了起來,“不過是不小心掉池塘裡去了,就要趕我走。表姐的待客之首,倒真是特別。”
沒有人理會她,眾人速度非常快,不一會兒就收拾好了,大包小包地往外送去。
接下來,又有幾個婆子媳婦來到床前,其中一個面無表情地道:“表小姐,奴婢服侍您更衣。”
華瑛拿著枕頭怒打著她們,“滾,給我滾,你們凌家欺人太甚,這般對待客人,也不怕讓人笑話?”
香草冷笑著說:“欺人太甚?表小姐?這話倒是奴婢要問您的。您好端端的跳池塘做甚?您千萬別告訴我,您只是熱得想涼快?”
華瑛滯住,她來泉州住進徐璐家,抱著何目的自己再清楚不過了。可她沒能實現自己的目的,反而弄得一身腥。若就這樣被扭送回華家,她的臉也給丟盡了。
她才來凌家一天呢,就要被送回去,那樣也太丟臉了。
華瑛也不敢再質問了,只好放低姿態,“這位姐姐,剛才是我不對,不該呈能去池塘邊摘花。倒讓表姐誤會了。我現在就去見表姐,向表姐解釋,請表姐原諒我的魯莽。”然後她抹著眼淚說,“我們好歹也是嫡親的表姐妹,若是讓表姐這般誤會我,我心裡也不好受。也冤死了。”
香草說:“表小姐言重了,我們夫人再是和氣不過了,哪會真生您的氣?夫人只是因為擔心您,生怕您再有什麼事兒想不開,到時候可真不好向舅老爺交差的。還請表小姐多替我們夫人著想才是。”香草不由分說,向人呶呶嘴,媳婦婆子們上前,就強行給華瑛換了上衣裳。然後派了一隊護衛親自護送華瑛回華家。
得知華瑛被送走前,還拼命掙扎大哭不止,惹來了一群圍觀之人。甚至還對圍觀人哭訴凌家人粗魯對待客人。
徐璐不屑地扯了扯雙唇,你現在哭吧,鬧吧,不服氣吧。等會子讓人去華家,把你的目的說出來,看你還有臉哭。
至於外人的想法,徐璐並不在意,凌峰身為督撫,比一般人強橫些也無妨。反正這陣子來凌家打秋風,或是帶著不可告人目的親戚還真是不少的。華瑛這樣的人,倒可以來點震懾作用。
別有居心的華瑛被送走後,事情還沒有完。徐璐還派了文媽媽親自殺到華家,明著是護送華瑛回華家,實則是去噁心一下華家的。天知道華瑛前往凌家,華家人會不知情?
徐璐心想,就算華家諸人不知道,大舅母王氏肯定是清楚的,說不定就是她授意的呢。要知道,華瑛可是未出閣的姑娘,大老遠的就帶著人去她家做客,本身就說不過去。若是他們表姐妹之間的感情甚好,也還說得過去。
問題是,她與華瑛卻並未有多少交集,比陌生人要稍微好那麼一點兒,華瑛就敢跑到她家來作客,還做出明眼人就再明白不過的下作事兒,不說得了某些人的授意,也是得了某些人的預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