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安排方有昌家的差事。
方家也是凌家經年的老人了,多少也累積了些財富,方有昌在外院也有差事在身,方有昌家的就算不做差事,也大可靠著男人養活,又仗勢著自己的婆母方大娘是凌家最有臉面的下人,心想等回京後,就讓婆母好生在侯爺夫人面前告徐璐一狀。但沒想到這回凌峰即將回京,而在進京的下人名單中,並沒有方有昌一家子,方有昌家的這才坐不住了。趕緊跪在徐璐面前服軟。
徐璐看也不看跪在地上的方有昌家的,只是淡淡地看著文媽媽。
“媽媽的意思是,方大娘在凌家很有臉面,她兒媳婦犯了錯處,我這個少夫人也該看在方大娘的份上,恕了方有昌家的?”
魯媽媽委婉地道:“方有昌家的確實不像話,少夫人怎麼罰她也不為過。可少夫人好歹也要看在方大娘侍奉過老太夫人的份上,多少給些面子罷,不然回去後夫人問起來,大家面上也不好看。”
一旁的葛媽媽在媳婦的眼神暗示下,上前一步,笑道:“唉喲,魯媽媽,話也不能這麼說吧。方有昌家的再是體面,可犯了錯誤的人,本來就該罰。這是人人皆知的事兒。沒道理就可以仗著有後臺就可以凌駕於規矩之上。那少夫人還掌什麼家,當什麼主母?乾脆讓有臉面的奴才當得了。”
魯媽媽滯了滯,又飛快地看了方有昌家的,說:“可是方大娘好歹也是侍奉過老太夫人的,連侯爺夫人都要禮遇三分。這方有昌家的又是先夫人的陪嫁,少夫人若是處罰了她,咱們知情的人倒沒什麼,不知情的還以為少夫人容不下先夫人留下的老人呢,這對少夫人的名聲可是不好的,奴婢也是為了少夫人的名聲著想呀。”
徐璐心頭怒火翻天,冷冷地盯著魯媽媽:“以你的意思,為了我的名聲著想,敢情我連安排奴才差事的權利都沒了。”
魯媽媽趕緊說:“不不不,少夫人誤會了,奴婢可沒有這個意思……”
徐璐毫不客氣地打斷她的話,“這府裡究竟誰才是少夫人?你魯媽媽麼?”
魯媽媽見徐璐臉面帶煞,額上淌出冷汗來,“少夫人息怒,您真的誤會奴婢了。奴婢的意思是,方有昌家的是先夫人的陪嫁,少夫人就算要處罰她,也要慎之又慎,以免名聲有汙。”
“哦,為了我的名聲著想,我還得把一個貪墨刁鑽的奴才當菩薩供著了?敢情方有昌家的是尊貴的玉瓶兒,我還碰不得了?”徐璐重重放下茶盞,粉面含煞,“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奴才們有功則賞,有過則罰。管他是天王老子都沒條件可講。若人人都像你這般,那我大慶朝還設什麼律法?全靠人情就可以治國了。”
葛媽媽見機不可失,趕緊又道:“少夫人說得極是。雖說方有昌家的身份不一般,可再厲害,也只是個奴才。做奴才的做了錯事,就該受罰。沒道理仗著身份貴重,就讓主子牽就的。當我們少夫人這個主母是擺設麼?”她見徐璐眼帶讚賞,更是抖擻著精神,斜眼看著魯媽媽,“我說魯媽媽,你也是咱們府裡的老人了,怎的還這麼的沒個輕重?不說方有昌家本來就犯了錯,就算沒有錯,少夫人不讓她進京也自有少夫人的道理,咱們做奴才的領命就是了。還敢跑來找少夫人理論,這倒不是做奴才,可是來做祖宗了。”
徐璐適時地冷哼一聲,“葛媽媽這話說得好,若奴才們個個都像你一樣,那我可就輕省多了。”
葛媽媽恭身道:“少夫人過獎了,做奴才本來就要有做奴才的分寸,若一個個都仗著在主子跟前有臉面就得寸進尺,那還了得?”她看了魯媽媽和方有家的一眼,二人俱都怨毒地盯著自己,不由話鋒一轉,“也虧得少夫人仁慈,若換作世子爺,嘖嘖嘖……”
徐璐微微一笑,“罷了,既然魯媽媽覺得我沒資格留下這方有昌家的,那就讓世子爺來定奪吧。”她揮揮手,一臉倦色,“我乏了,你們都下去吧。我也要去休息了。”說著娉娉起身,飄然離開偏廳。
方有昌家的和魯媽媽這才驚恐起來,尤其是方有家的,趕緊叩頭叫道:“少夫人息怒,都是奴婢豬油糊了心,不該存了不該有的想法。奴婢聽少夫人的吩咐就留在泉州看守屋子吧。還請少夫人慈悲,千萬要在爺面前給奴婢留兩分體而。”
徐璐充耳不聞,魯媽媽這時候也慌了,她可是瞧出了徐璐對自己也惱了,這可不成的,她素來知道這位少夫人的脾氣,一旦惹她厭了,必定棄之不用。她好歹也是府裡經年的老人了,若被主子拋棄不用,這簡直比殺了她還要痛苦,於是趕緊奔上前去,葛媽媽很是乖覺,趕緊拉住她,大聲道:“唉喲,魯媽媽,你這要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