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判。更何況,梁秋韻一個無權無勢的弱女子……
“不對,梁秋韻若無靠山,他敢那樣對你?肯定是另外找了靠山的。爺可不能大意,趕緊著人去查一下。”
“查了。”凌峰唇角又彎了起了來。
“是誰?”
“你猜。”
徐璐洩氣,“我若是猜得出來,還會來問你。不說就算了,過兩日問洗硯便是。”然後離他遠遠的,一個人坐在椅子上生悶氣。她最恨的就是緊要關頭就開始賣關子的人。
凌峰無耐起身,拉了把棒子坐到她旁邊,摟著她,輕輕地哄著,“你呀,氣性可真大。不過是想慪慪你,怎的就與我置氣了。”
徐璐不高興地道:“爺聽戲看到精彩處,忽然人家不講了。我看你不發火才怪。”
凌峰說:“爺從來不聽戲。”
“……”
“爺只會看戲。”
這混蛋!徐璐氣也不是,笑也不是。
經過一番插葷打趣,對他的惱怒也淡了,她推了推他,嬌蠻地命令道:“還不趕緊與本夫人道來,那梁氏的靠山究竟是誰。”
“去年曾在莊子裡欺負姨娘的趙氏,你還有印像不?”
“當然有。怎麼,與趙氏有關?”
凌峰神色古怪,有好笑,還有更多的不屑,“趙氏的前夫,嚴少秋的侄子,居然與這梁秋韻給好上了。”
徐璐“啊”了聲,杏眼圓瞪,“爺的意思是,梁氏的靠山,就是那趙氏的前夫?”叫什麼來著?她忘了。
不過,卻並不影響她的嘲諷和幸災樂禍。
虧她儘管不喜歡梁氏的性子,但還是挺佩服她的堅強和拼搏精神,這才容忍她的無知和那些讓人笑掉大牙的小心思。誰知道這人會蠢到這種地步。
……
……
“……刁婦梁氏,先有誨謗辱罵朝廷命官在前,又有敲詐勒索在後,數罪併罰。按律,重杖三十,。念汝已有悔過之心,就免去汝杖責之苦。但死罪能免,活罪難饒。爾嘴巴不饒人,掌嘴三十,以儆效尤。”嚴少秋在聽了洗硯及書肆掌櫃和圍觀百姓加上言官劉英的證辭後,當下判決,掌梁氏嘴巴。
梁氏大驚失色,掙扎著喊道:“大人饒命……大人請聽小女子仔細解釋……”
但順天府的差役可不給她求饒的機會,上前一左一右挾持住她雙手,另一名差役揚起手,“噼裡叭啦”地對著梁秋韻著脂抹紅的俏臉上甩去。直接梁秋韻打得雙頰高高腫起,牙齒和著鮮血吐了滿地。受刑完畢,臉頰已是木木的,腦袋暈暈的,趴在地上,半天都無動靜。
嚴少秋嚴肅地拍了驚木,“梁氏,今日本官略施小懲,他日若再重犯,必不輕饒。退堂!”
一干人證哆嗦著雙腿離開了順天府衙,嚴少秋也提著正三品的佩綬腰帶,威嚴離開公堂。
“大,大人……”梁氏艱難地開口,狼狽抬頭,聲音嘶啞,幾乎不成聲,“……為何不與我作主……”
正有衙役要去拖梁氏,聞言抬頭看著嚴少秋。
嚴少秋冷冷擺擺手,“拉出去。”自己也毫不猶豫地離了公堂。
順天府衙公堂後邊,便是嚴少秋居住之地,他走到後頭堂屋裡來,隨手就甩了嚴正言一巴掌,冷聲命令,“立即與梁氏斷絕任何關係。這等蠢貨,還沒進門就惹出這等大禍來。嫌命不夠長不是?”明張目膽汙陷朝廷高官,還敲詐勒索,對像又還是凌峰。簡直蠢到沒邊的地步。
嚴正言捂著臉,訥訥道:“可是叔父,當初您不也同意讓梁氏進門麼?”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嚴少秋坐到太師交椅上,看著侄子還猶為不捨的模樣,氣不打一處來,恨不得打死這個沒眼光的侄子,但嚴正言是大哥的兒子,不是自己的。嚴少秋深吸口氣,語氣森森地道:“梁氏是凌峰夫人在福建救下的孤女,被帶回京城,在凌少夫人的支援下,開店做起了生意。上個月才自主贖身,恢復良民。但今日卻與凌峰起了衝突,你好好拿你的豬腦子想想,這裡頭的貓膩吧。”
嚴正言臉色微變,恨聲道:“兒子明白了,肯定是凌峰瞧著秋韻姿容不錯,所以想佔秋韻的便宜。秋韻這才自主贖身。而凌峰卻不甘心,就又……”
“蠢貨。”嚴少秋氣得快要吐血,忍下又要甩他巴掌的心思,恨聲道:“以凌峰的身份,什麼樣的美人沒有?還會瞧中梁氏那樣的人?凌少失人救了梁氏是事實,可梁氏是如何報答徐氏的?自贖身契,今日又誹謗凌峰,獅子大開口敲詐勒索,對待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