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是我太高估自己了。也只能在你們面前得瑟了。”
路玲玲笑罵道:“居然跑來欺負我們,沒出息。”
長安郡主也跟著說:“就是,太沒出息了。”
徐璐嘻嘻一笑,“沒出息就沒出息吧,總比死不認輸落得個不自量力強吧?”
路玲玲說:“我怎麼忽然發現,你這狡辯的本事還挺厲害的嘛。”
“有嗎?”
“當然有了,我可說不過你。哎,你這張嘴既然那麼會說,那改明兒可得幫我個忙。”
“怎麼,要我幫你吵架?”徐璐啼笑皆非。
“不是,不過也差不多了。”路玲玲笑了起來,“我一個從小玩得好的堂妹,她婆婆總愛拿捏她,天天讓我堂妹服侍她起居。白天也就罷了,夜裡也不放過。家裡又不是沒僕婦,偏就要我那姐妹去服侍。我都看不過去了,忍不住說了兩句,你猜人家怎麼回答的?”
“自然是,媳婦侍候婆婆,說破了天,也是天經地義的,對吧?”
路玲玲驚為天人,抓著徐璐的手,激動地道:“哎呀,你怎麼這麼聰明呢。”
徐璐收回自己的手,無比淡然地道:“然後,你這個悶嘴葫蘆就無話可說了,是不?”
路玲玲感覺受到了侮辱似的,叫道:“你可別小看我。我就說,不是還有僕婦麼?為何不讓僕婦侍候?可那婆婆卻盯著我說,怎麼,沈三夫人的意思,我媳婦服侍我還不應該了?自古以來,媳婦服侍婆婆天經地義。僕婦能有媳婦服侍得好?我讓媳婦服侍,也是給她表孝心的機會,我也是為了媳婦好。唉,這老孃們,最愛拿大話來壓我,我,沒兩下就敗下陣來。”
徐璐笑得直打跌,“人家三言兩語就讓你找不到話說,還說你厲害,這也叫厲害?”
長安郡主也好奇地問道:“是哪家的婆母呀,這麼缺德。”
路玲玲說:“苑平顧家。”
“苑平顧家?”徐璐與長安郡主互望一眼,然後異口同聲道:“沒聽說過。”
路玲玲笑道:“你們當然沒聽說過。這顧家並非威國公顧家,而是苑平的一個書香世家。因家中也有好些子弟入仕,在當地也算是比較有名氣的。顧家老大在禮部當個主事,五品官吧,不過沒多少實權。顧家老三是庶子,在吏部任職,好像是六品吧,早些年娶了有名的大晉商之女,生了一兒一女就沒了。後來繼娶了一個先喪祖父又喪父親,接著又喪祖母二十有一的趙家老閨女為繼室。”
徐璐與長安郡主互望一眼,搖頭嘆氣,“老天,這世上居然還有這麼倒黴的女子?”
路玲玲她跟著笑道:“是呀,確實挺倒黴的。也正是因為接連守了七年孝,守成了老姑娘,都讓人認為是克父克母之人,就更沒有人敢娶她了。也因顧家老三想娶個繼室,沒什麼要求,這才娶了她。不過我要說的這人,卻是顧家老五。老五是嫡子,去年才中了舉,今天還要下場參加春闈。娶了我的堂妹。我叔父也是行醫的,雖未進太醫院,但在京城也開了間藥鋪,生意還不錯,銀子大把的掙。只是我堂妹嫁到顧家去,卻是受苦了。”
說到這裡,朝陽公主過來了,不滿地道:“在說什麼呢,都不理我。”
徐璐回頭,笑道:“公主快過來,路姐姐正與咱們講故事呢。”
但凡女人,很少有不喜歡聽八卦的,尤其是婆媳之間的爭鬥。朝陽公主也興致勃勃地緩緩地滑著,聽路玲玲講她堂妹的事。
“……那姚氏真是無恥之極,小璐,既然你嘴巴那麼厲害,乾脆就與玲玲去一趟顧家吧。把那姚氏罵死得了。”朝陽公主聽了姚氏對媳婦的作為後,義憤填膺。當下就要讓徐璐去顧家,把那老孃們狠狠收拾一頓。
徐璐哭笑不得,“公主,你也開始說笑了。我是個外人,又與路三娘非親非故的,這又是人家的家務事,哪有資格管的。”清官難斷家務事,更何況,涉及婆媳之爭,更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外人如何好乾涉的?
朝陽公主洩了氣。
長安郡主卻說:“沒關係,沒關係就不能找關係麼?”她看著路玲玲,“顧家也不至於把你那堂妹家的親戚全都摸熟,隨便找個身份,就說是你那堂妹的遠房表姐表妹什麼的不就結了?”
路玲玲雙眼一亮。
徐璐卻趕緊擺手,“別別別,這種事兒我如何好參與?不過倒可以給你個建意吧。既然姚氏喜歡拿大帽子壓人,你也可以呀。比如說,她這麼喜歡讓媳婦白天服侍夜裡服侍,再是鐵打的身子也熬不住。媳婦把身子熬垮了,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