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郡主出出氣。
楊夫人臉色果然一變,徐璐又說:“我聽我家世子爺說,那日在威國公府,可是親眼瞧到了令千金與黨小姐關係親蜜呢。哎,堂堂閣老千金,倒是不拘一格交友呀,佩服。”也不給楊夫人描補的機會,拂袖而去。
馮氏幾人被凌家的婆子們強硬地請了出去。
黨老太太被打得滿臉的鼻血,也被武夫人強硬的氣勢嚇破了膽子,訥訥地問馮氏:“這下咱們該怎麼辦?”
這還是第一次被人像趕狗一樣趕出來,馮氏氣得嘴都歪了,她長這麼大,凌府之行,對她來說這是深刻而屈辱的打臉行為。馮氏眯著眼,望著身後緊閉的太高的黑漆銅環大門,冷笑一聲:“且等著吧,我不會善罷甘休的。”她堂堂戶部侍郎夫人,不會就這麼善了的。凌家雖然尊貴,但她們錢家也不是吃素的。只要運作得當,一定要讓凌峰吃不完兜著走。
只是馬車才走了沒幾步,遠遠奔來一個小廝,跳下馬車來,就馮氏道:“夫人,不好了,親家老爺讓順天府的人帶走了,說是有人告發親家老爺寵妾滅妻。還把黨姨娘也給鎖拿去了順天府。”
馮氏大吃一驚,難不成那徐氏動了真格?
黨姨娘和馮氏可是黨家人的主心骨和大靠山,黨家老太太及幾位太太趕緊對馮氏說:“趕緊的,去順天府瞧瞧呀。千萬別讓姨娘出事呀。”
楊夫人說:“是呀,趕緊去順天府瞧瞧吧。順天府伊嚴少秋與凌家關係可鐵著呢。”只是寵妾滅妻而已,隨隨便便弄幾個證據就成了,想要以這個罪名整治馮斌,再簡單不過了。
馮氏臉色微變,自己姨娘在馮家,確實是橫著走的。真要讓順天府鎖拿了去,父親確實危險了。不過輸人不輸陣,依然力持鎮定,與楊夫人告別。瞪了凌家大門一眼,冷哼一聲,上了馬車,直奔順天府。
只是,馬車才剛啟步,就聽到有人喳鬧的聲音,原來,一個婦人死死攔在了楊夫人的馬車前,大聲喊道:“……那日我路過錢家,正好在錢家衚衕恭子裡與楊閣老不小心相撞,楊閣老雖扶起了我,卻故意撕破我的衣裳,這老色胚,如今我名聲已毀,夫人,可得替我作主呀。”
那婦人聲音響脆,馮氏聽了個正著,便掀了車簾望了過去。只見一粗鄙婦人死死揪著韁繩,對著馬車內的楊夫人叫道。聲音清楚,條理分明。
“……別家小姐出了事兒楊夫人你都那麼積極,想來是個樂善好施,急公好義之人。我這才厚著臉皮來找夫人您。夫人,您可千萬別讓婦人失望才是。我雖容貌不怎樣,卻也是清白女兒家,給你們家楊閣老做妾也是綽綽有餘的。如若不然,我就吊死在你們大門口。我說到做到。”
就算看不到楊夫人的臉色,馮氏絕對可以想像,此時楊夫人的臉色肯定會非常難看。
車內響來楊夫人的怒斥:“一派胡言,瞧你那副德性,給我家老爺提鞋都不配。還名聲,你這樣的人,還配有名聲?給我滾一邊去,再敢糾纏,就鎖你去官府問罪。”
那婦人忽然就滾倒在地使起潑來:“你男人毀了我的名節,居然敢不對我負責?別以為你是官夫人我就怕了你。給我出來,走,我們去順天府評評理。”那婦人生得五大三粗,力氣老大,楊家帶來的婆子丫頭個個嬌弱的很,被那婆子一掀一推就滾出老遠。那婦人鑽進馬車,把楊夫人從車內拖了出來,一邊發狠地扯她的頭髮,一邊高聲叫道:“你能替別家小姐作主,卻不替我作主。敢情你這樣的善人並非真善人,而是有目的的偽善人。我不管,你男人毀了我名節,必須要對我負責。如若不然,就去順天府見官去。”
楊家的車伕就對她說,楊夫人可是有誥命在身的,她只是白身,去官府告官,需要先打二十板子的。
那婆子愣了愣,就大罵了起來:“果然天下烏鴉一般黑,當官的都是官官相護。我也不去告官了,我就去你們家上吊吧。反正我的名聲已讓你男人毀了,你這偽善人又不對我負責。我也只能去朝堂上鬧了。”說著就丟開楊夫人,提起裙子果然朝皇宮的方向奔去。
楊夫人氣得目眥欲裂,昨日在錢家衚衕裡,這婦人確實拐到自己丈夫面前,與丈夫相撞,丈夫還特地扶起了她,只是不知怎的,這婦人身上的衣裳忽然掉了下來,露出白花花的奶子,那婦人就甩了丈夫一巴掌,還大罵他“登徒子,不要臉的老色胚”。她和丈夫氣得臉色鐵青,卻又拿她無可耐何。因為那婦人打了丈夫一巴掌後就迅速走了。
沒想到,今天這婦人居然如此迅猛地來堵她的路,還鬧出這樣的事來,精明如楊夫人,立馬猜出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