齡,再是精打細算,也要花不少銀子出去。幸好楊家還有些產業,或是別的隱性收入,才不至於坐吃山空。不過最近凌峰讓人盯得緊,楊士清的灰色收入被擠去了泰半,又要養那麼多姬妾通房,日子就緊巴巴了。
據說,楊六爺就只娶了個商戶女,前不久才完的婚,楊六奶奶陪嫁倒是不少,足足有十萬兩銀子的嫁妝。不過聽說那商戶女潑辣異常,楊夫人的手才剛伸過去,就被鬧得人盡皆知,讓外人好生嘲笑了一回。楊夫人又是講臉面的,被弄得下不了臺,也不敢輕舉妄動。後來倒是想借婆婆的威嚴整治。但你有翻牆計,楊六奶奶就有過牆梯,婆媳鬥了幾回法,楊夫人居然居於下風。長安郡主冷眼旁觀,躲在被窩裡偷笑了幾回。
不過楊夫人倒也是怕強欺軟的,楊六奶奶鬥不過,只好收拾新進門不久的楊五奶奶,也就是顧月芙。
徐璐來了興致,問起了顧月芙的近況。
長安郡主笑道:“能好過麼,天天被立規矩。加上三朝回門那一日,讓你把她曾做過的缺德事給抖了出來,婆婆可是氣慘了。生怕她打著楊家的旗號四處得罪人,門都不讓她出,天天立規矩,我看著也滿可憐的。”
“楊五爺不心疼?”
長安郡主撇唇:“婆母整治媳婦手斷可多著呢,賞了兩個貌美的通房丫鬟下去,五叔就一心與通房混了,哪還過問自己的媳婦?”
看到顧月芙過得不好,徐璐也就放心了。
吃了飯出去之際,在垂花門處,便瞧到一個身穿正二品大員才可穿戴的大紅緙絲吉服的青俊男子。這男子頭戴黑色六梁冠,緋色革帶,綬環犀,黃、綠、赤、紫織成雲鳳四色花錦綬,下結青絲網玉綬環。身子欣長,面容俊逸,長眉鳳眼,挺鼻豐唇,端得是少見的風流人物,清雅中帶皎月般的光華,俊挺中帶著冷漠高貴的疏離,周身的儒雅又模糊了他的真實年紀。見慣了凌峰那張禍水般的臉,眼前這男子,依然給了徐璐不少驚豔感。
黑暗之中,儘管有燈籠照著,但這男子進入垂花門後,就貼著牆跟去了一邊,並未與徐璐打照面,但那周身雍容的氣度,卻讓徐璐印像深刻。
這男子只上頜留須,下巴颳得乾乾淨淨,看起來大約就三十上下,卻已是朝廷二品大員,也不知是哪家青年才俊,與沈家又有何關係。
徐璐上了凌家的馬車,就對凌峰說起了剛才那名男子。
“那人也就三十上下的年紀吧,長得可真好看。那周身上下的氣質,實在讓人難以忘懷。”
徐璐長這麼大,還是頭一次遇上如此清俊的男子。有別於凌峰紈絝子弟高高在上的淡漠疏離,世家公子飛揚跋扈的神采飛揚,身居高位的倨傲矜持,那男子全身上下找不出半絲高位者的傲慢,只有極致的儒雅,如皎月般光潔,如一盅美酒,醇厚濃香,散發出濃濃歲月沉澱後的精緻及風光雯月,如芝蘭玉樹般的高華。
徐璐雙眼亮晶晶地望著凌峰,好奇地問:“正二品大員禮服,又去的是沈家後宅,應該是沈家的親戚吧。沈家還有哪些親戚也在朝為官的?我怎的沒印像?”
凌峰雙手抱著團哥兒,小傢伙這時候已醒了,小尾巴正俏皮地四處卷著,經過兩個多月的成長,小傢伙已能嫻熟地運用自己的尾巴達到自己的目的。比如,用尾巴捲起小巧的物件到手上;看誰不順眼,就用尾巴抽回去;沒事時,就玩自己的尾巴,或是用尾巴四處搗亂。而此時,小傢伙被抱坐在凌峰膝上,與凌峰大眼瞪小眼,不時用尾巴拍打凌峰的臉。
凌峰抓住他的尾巴,小傢伙沒法子動彈,就拼命地扭動著,見掙脫不開,就大哭起來。果然,就有人來解放他,把他抱進一俱溫玉暖香的懷中。
徐璐抱了團哥兒到懷中,親了他胖乎乎的小嫩臉,愛憐地道:“團哥兒不聽話哦,哪能用自己的尾巴打爹爹的?爹爹的臉可打不得呢。以後切莫這樣哦。”
團哥兒似懂非懂的,睜著一雙清澈無邪的眸子,歪著頭盯著徐璐,一副純真至極的模樣。徐璐心頭柔軟,又忍不住抱著他親了起來。團哥兒也咯咯地把腦袋兒往她懷裡鑽,尾巴更是翹得老高,緊緊地纏著徐璐的手臂。
這是他歡喜時候的表現。
徐璐由著他鬧騰,像看不夠似的看著團哥兒胖乎乎的模樣,抬頭看了凌峰一眼:“爺還沒回答我呢。”
凌峰漫不經心地道:“朝中二品大員雖然不多,但也並非全都認識。”
“我不信。”正一品的文武官職大都是勳階,無實權。而正二品的官員除了太子三少外,則大都是六部九卿的實權人物。而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