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呢?”
徐璐想了想,說:“到底是國公府出來的小姐,又是世子爺的表妹,身份自是不一般的,可不能按普通姨娘對待。這樣吧,一人配兩個媽媽,兩個二等丫鬟,兩個三等丫鬟。另小丫鬟四個,另粗役婆子若干。”
嘴上說得倒是冠冕堂皇,實際上,也就是與普通姨娘一樣的規矩。甚至比起昔日的芝蘭還要不如。
不過現在的芝蘭已不再是姨娘了,而是華馨苑的姑姑級人物,專司外書房的開支進賬流程,頗得徐璐看重。
葛長青又說:“那兩位新人的開支花用……”
徐璐又說:“我說過,兩位姨娘身份不一般,自然不能按普通姨娘來對待。就……照我的規矩減一半就是了。”
葛長青家的如今是華馨苑第二進院落的總管事,專司負責採買流程。對徐璐的開支花用一清二楚。
徐璐吃得比較節儉,加上莊子上又時常送些新些新鮮野味,實際上,徐璐在吃方面的花用真的不多,除去慣吃的滋補類補品,一個月大概也就十來兩銀子的花用。減半自然就是六七兩銀子,分攤下去,一人也就三四兩銀子的嚼用。
果然夠規矩。
包括趙嬤嬤等人在內的一干下人全都抿唇笑了起來。
徐璐瞧她望著自己欲言又止的葛長青家的,溫和地問道:“可還有什麼事兒?”
葛長青家的說:“也沒什麼大事兒了,就是兩位新人,如今還在外頭倒廳裡候著。剛才還非要進來向少夫人磕頭,奴婢說少夫人身子不適,無法子見她們。若非奴婢板起臉來訓了她們,怕是早已闖進來了。”
趙嬤嬤就沉聲道:“才剛進門,連名份都沒撈到,就想在主母跟前撒野了,打哪學來的規矩。”然後對徐璐說:“少夫人,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呀。”
徐璐想了想,對葛長青家的說:“她們初到乍來,來向我磕頭也是應當的。你對她們說,就說我承了她們的情。不過我身子虛弱,沒法子接待她們。若她們真有心,就帶她們去佛堂,替我在菩薩面前磕頭,以表孝心。”
……
帶著一肚子的氣憤,徐夫人來到晚香堂,發現妹夫凌寬也還在,倒是不好再質問了,與凌寬相互見了禮,就坐了下來,閒話家常。
凌寬與武夫人正坐在炕上逗弄團哥兒,神情慈愛喜悅。徐夫人坐在一旁,感覺受了冷落,又見團哥兒這樣的一個怪物,居然還得妹子妹夫喜愛,覺得他們真是瘋了,就忍不住道:“孩子不是一向由母親愛麼?怎的還爺爺奶奶帶呢?”
武夫人說:“徐氏身子不適,正在屋子裡養病。”
徐夫人就道:“這王家人實在可惡,徐氏固然有錯,但都登門賠禮了,居然還拿捏作賤,真不把凌家放眼裡。還害得徐氏沒了孩子,這口氣連我都咽不下,凌家子嗣本就淒涼,他們也太囂張了。”
她仔細觀察著武夫人夫婦的神色,又繼續道:“不過,徐氏也有錯。若非她自己種的因,也不會造成此端惡果。說來說去,妻賢夫禍少卻是有大道理的。”
凌寬夫婦仍然沒說話,但臉色有些不好看了。
徐夫人移了移屁股,又埋怨地道:“你們做父母的,也太不盡心了。峰兒可是凌家的獨苗,又已到立之年了,都還子嗣淒涼,徐氏又不讓人省心,身子又不中用人。偏又不給峰兒納妾,害得峰兒到現在還苦哈哈得只團哥兒一個孩子,你們也不早打主意。”
武夫人仍是千篇一律的話:“大姐不是已經替我們安排好了麼?”
徐夫人說:“峰兒是我侄兒,看他子嗣淒涼,我自然著急。可不像你們,只嘴上說說,卻不行動。也不想想,你們可是有爵人家,就是普通人家,一個孩子哪夠?放眼外頭那些人家,哪一家哪一戶不是兒女成群的。這孩子多了,自然就熱鬧了,家業也就興旺了。是不?”一副“我可是為你們好”的模樣。
武夫人笑了笑說:“知道大姐最關心我們家峰兒。我替峰兒多謝大姐了。”
徐夫人心頭舒坦,剛才奴才的不恭敬也就不放在心上了。她還有些話要對妹子說,只是凌寬不肯走,暗罵凌寬這個棒槌,卻也不好多呆,只好告辭離去。
武夫人起身送到門口,說了句“大姐路上走好”,前邊就急匆匆走來一人,正是徐夫人支到徐六娘徐七娘身邊的祝媽媽。
祝媽媽是徐夫人身邊的人,也經常隨徐夫人來安國侯府,對安國侯府的格局很是熟悉。她急忙奔過來,對武夫人福了身子:“奴婢給姨夫人請安。”
武夫人說:“免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