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仍是不能掉以輕心,反正不能讓世子爺醉得太兇。知道嗎?”
“知道了少夫人。”
墨香又說:“不過有件事,不知要不要與少夫人講。”
徐璐抬頭看她。
墨香絞著帕子,說:“是洗硯告訴夏荷姐姐,夏荷姐姐再讓小丫頭告訴給奴婢的。夏荷姐姐也是聽洗硯說的,說世子爺今兒個上午正在官家的外院招待客人,大家都站在池塘邊欣賞宮中賞下來的睡蓮,就有位迷了路的小姐走了過來。那位小姐生得很美,好些爺都看得呆了去,那位小姐被他們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在經過世子爺的時候,不小心扭了下腳,往世子爺身上靠去。世子爺扶了她一把,那位小姐就說她腳扭到了。”
徐璐臉色沉了下來,問:“那位小姐是不是姓楊?”
墨香瞪大眼:“少夫人怎麼知道?”
徐璐不答反問:“是什麼時候發生的?”
“就是今兒上午。”
上午?徐璐仔細想了想,今日楊夫人母女確實來得比較早,後來就不見了楊玉梅。不會是那時候不小心見到凌峰,就對凌峰一見鍾情,想嫁給凌峰,就想毒死她這個正妻好給她挪位置?
徐璐又搖頭否定了這個猜測。
就算楊玉梅有這個心思,但在別人家中,她如何去弄那些毒藥的,時間也太倉促了。
除非,楊玉梅以前就對凌峰有念想……
晚飯很豐盛,不過徐璐存有心理,吃得並不多。不過略動兩樣,就不吃了,沁香上來收拾,預備散給底下諸人,徐璐說:“這會子沒人,你們幾個就這裡吃了罷,省得搬來搬去。”
她身邊的大丫鬟都是在西廂房裡吃得飯。
沁香笑著說:“就知道少夫人最疼我們。”然後叫來幾個丫鬟,淨了手進來吃飯。
徐璐則坐到炕上,開始思慮楊玉梅的事。
楊玉梅那種高傲的閨閣女子,就算喜歡凌峰,也不會委屈給凌峰做小,所以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毒死自己算了。
如果真是這樣,那這女人還真夠可怕的。
想著楊玉梅被自己揭穿後的慌張和難堪,以及楊夫人打碎了茶杯後大鬆口氣的模樣,徐璐就恨得直咬牙。
這事兒,要不要告訴凌峰呢?
徐璐有些糾結。
幾個丫鬟在主母房裡吃飯,自然吃很很安靜,一時間都吃畢了,幾人收拾下去,豆綠見其他人下去了,便走到炕前,說:“少夫人,奴婢聽到一件事兒,想了半日,還是來回少夫人。”
聽她語氣慎重,徐璐就坐直身子,問:“什麼事兒?”
豆綠道:“就是大前天吧,奴婢奉少夫人的吩咐去豐臺街買豬肉包子,在回來的路上,瞧到了三舅老爺。”
“三舅老爺?”徐璐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豆綠說:“就是咱們家的珏少爺呀。”
豆綠以往都是稱徐珏為三少爺的,後來又改口叫為三舅老爺了。
因為徐珏才十五歲,就被叫舅老爺,聽起來有些搞笑,所以徐璐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徐璐恍然大悟,說:“是未人,他怎麼了?”男子考中了秀才,或是有了一定的身份地位,就會取個表字。親朋友好一般都稱其表字,徐珏表字是未人,徐環表字燦坤,如今徐璐也都稱其表字,以示尊重。
豆綠一臉疑重地道:“那日剛好是三舅老爺學堂放假,奴婢在外頭瞧到三舅老爺也不稀奇,因為包子鋪旁邊不遠就有間書肆和專賣文房四寶的墨寶齋。奴婢親自瞧到三舅老爺手上拿著本書,正要朝皇城方向走去,就讓人叫住了。”
豆綠臉色忽然變得出奇的憤怒:“叫住三舅老爺的是一個穿綠衣的年輕媳婦,那媳婦叫住三舅老爺,要三舅老爺站住,說她家奶奶有請。還指了街邊停著的四人抬的軟轎。”
“那轎子是四人抬的,緋色的綢緞轎簾,有四位轎伕,及丫鬟婆子若干。”
“三舅老爺看了轎子一眼,怔了怔,就拱手說:‘小生並不認得你家奶奶,且,奶奶尊貴,就這麼見我一個外男,怕會影響貴府奶奶聲譽。若是你們家奶奶真有事找我,大可向我姐姐下貼子就是了。小生寄居在姐姐姐夫家,就在西長安大街四十九號。”
璐聽得暗自點頭,不錯,這小子經過上回被小金氏算計後,果然有了應對經驗了。話也說得滴水不漏,不卑不亢。
在京城,坐轎子也是格外有講究的,不同品級能用的車馬轎都是有規定的,四品以下官員,只能坐二抬小轎,那位奶奶坐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