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去派幾個找人的好手過來,肯定能把夫人和雋哥兒找回來的,父親不必過於憂慮。”
齊妤說,可齊振南兀自喝茶,沒什麼反應,齊妤想了想後,又道:
“小姨應該沒什麼大礙,只是驚嚇過度,父親也不必憂懷。”
齊妤以為齊振南是擔心李氏的身子,這才這麼安慰,可誰知齊振南卻是一嘆,搖搖頭道:
“我不是擔心她。而是在想自己是不是做錯了。”
齊妤在齊振南身旁坐下,疑惑問:“父親是指什麼?”
齊振南低頭看著手中的茶杯,裡面的茶葉隨著茶水的晃動而浮浮沉沉,半晌道:
“我娶安氏進門,又護下安氏和她的兩個女兒,這件事不知道是不是做錯了。”
齊妤不解:
“這怎麼能算錯?父親當初既然決定娶安氏進門,那就是把她納入羽翼,安國公府事發之後,父親護住她也是情理之中的,更何況她確實並未參與當年謀害先帝的事情,父親何必如此?”
齊振南搖頭:“箇中緣由,你不懂。”
“我當初娶安氏,也是受她算計,我明知是算計,卻還是硬著頭皮娶了她進門,她們安家那迷香也曾對我使過,被我發覺之後,我便再未去過她房裡,誰知她竟還是有了齊雋。”
這些事情齊妤從前也有所耳聞,但還是第一次聽齊振南主動提起,一時不知該如何接話,只聽齊振南又道:
“齊雋那孩子,與你們姐妹的性子完全不像。”
提起齊雋,齊妤似乎也有話說:“父親,有件事我覺得很奇怪。”
齊振南看向齊妤,齊妤整理一番思維後,說道:
“您提到雋哥兒我才想到的。按照道理說,夫人若是怕您怪罪齊煙,那她只需要把齊煙藏起來就好了,為什麼還要特意把雋哥兒帶走呢。”
齊雋是齊國公府的世子,安氏應該很清楚,只要有齊雋在,無論她犯多大的錯,齊振南也不會把她怎麼樣,就好像安國公府那麼大的事情,安家所有人都被流放,齊振南還是護下了她,安氏不可能想不到,這是因為齊雋的緣故。
可現在齊煙動了她小姨,為什麼安氏會怕的連齊雋一起帶走了呢?
齊振南疑惑不解:“你想說什麼,直說好了?”
齊妤愣在哪裡看著齊振南好一會兒後,才搖了搖頭:
“算了,女兒沒什麼想說的,就是覺得有點奇怪。”
有些事只是心中懷疑,沒有任何證據的時候,還是別說出來徒增父親煩惱罷了。
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