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叫什麼話。齊妤奉命入宮來相助,你這嘴不是嘴,臉不是臉的,真擺起婆婆架子了?”大長公主似乎對姬氏很有看法,直言道。
齊妤夾在她們倆中間,既不能插嘴也不能調和。
因為從感情上來說,她和大長公主更親,但從身份上來說,她和姬氏應該更近,無論幫哪邊似乎都不對,乾脆什麼都不說,反正大長公主肯定有分寸就是了。
“我可不敢做她的婆婆。”姬氏已經完全不想掩飾對齊妤的不喜了。
大長公主看了一眼齊妤,齊妤會意,笑道:
“母妃便是不想做我的婆母,也沒法改變您就是我的婆母。若齊妤有哪裡做的不對的地方,還請婆母多加指正,齊妤定會改正。”
面對齊妤這番話,姬氏那邊卻又沒了下文,可臉色卻依舊不太好,齊妤也不是想憑自己一句兩句話就改變姬氏對自己的看法,更何況,她也改變不了。
這不僅僅是因為姬氏和楚慕的母子感情惡劣,只怕在姬氏眼中,她齊妤就是在她兩個兒子之間搖擺的狐媚子,楚慕也就算了,反正姬氏是不喜歡的,齊妤就是禍害了楚慕,姬氏也不會有太大反應,可楚肖不同,楚肖是姬氏的命,姬氏不能讓自己最疼愛的兒子被齊妤禍害呀。
所以,姬氏對齊妤的敵意才會這麼大。
這種矛盾和不信任,並不是一句兩句話就能解釋清楚的,得用時間來證明。
“哼。”
姬氏對齊妤的話並不相信,甚至似乎連與齊妤同待一殿都不願,讓宮婢扶她起身,對大長公主點了點頭:
“本宮乏了,既然肅王妃已到,那本宮便去歇息,大長公主請見諒。”
說完,不等大長公主給回話,姬氏就黑著一張臉離開了芙蓉殿。
“這個女人真是作的可以。”
如今殿裡就剩大長公主和齊妤兩人,大長公主說話自然沒什麼顧忌了。
“我從前便不喜她這番作態,以為這麼多年過去了,她總會稍微改變一些,沒想到不僅沒有改變,還變本加厲起來了。”
齊妤覺得有些好奇:
“太貴太妃年輕時便這樣的嗎?”
對於姬氏,齊妤還是很好奇的。因為這個女人的想法似乎讓人猜不透,看不懂,尤其是她對楚慕的態度。
都是從她肚子裡出來,十月懷胎的兒子,手心手背都是肉,為什麼她偏偏對楚慕那般嚴苛,嚴苛到自小將他送出宮外,而對楚肖又是另一番光景。
“她年輕時還稍微好些,年紀越大,越來越作。要不是為了選妃這事兒,你以為我願意與她共事?成天板著個臉,見誰都跟欠了她錢似的。”
大長公主毫不遮掩對姬氏的看法和意見,也並不在意齊妤知道她不喜歡姬氏。
“她針對你,你別往心上去。她就這麼個臭脾氣。”大長公主還反過來安慰齊妤。
齊妤就更加好奇了。
“師太,您對人素來寬和,怎麼看起來你對太貴太妃的意見很大的樣子?”齊妤問。
大長公主一愣,忽而反應過來:
“我這是在替你抱不平。你怎的還反過來為她質問我?你這小沒良心的。”
齊妤嘿嘿一笑:
“我就是好奇嘛。能讓師太這般有意見,那太貴太妃年輕時定然是做了什麼讓師太尤為不喜的事情吧。”
這回大長公主倒是沒有否認的那麼堅決。
“不錯。她確實做了讓我不喜之事。”大長公主說完之後,見齊妤一臉期待,果斷送了她一個白眼:“不過啊,她做了什麼,我是不可能告訴你的。你就死了那條心,別費心打探了。”
齊妤將坐墊往大長公主身邊挪了挪:
“真的一點都不能透露?”
齊妤在大長公主身邊待的時間比較長,平常她這般撒撒嬌,就是皇庭內事,前朝密辛,大長公主也會多少告訴一點齊妤的,然而今天這撒嬌卻撒到了鐵板上。
大長公主用食指將齊妤靠在肩頭的腦袋給推開:
“別來這套。有功夫在我身上磨,還不如把這功夫用到吃你這套的人身上去。他要願意告訴你,可比我知道的多多了。”
齊妤反應了一會兒:
“您是說楚慕?”
大長公主點頭:“還能有誰。那是他的母妃,他自然知道的比誰都清楚。”
“我問過了。”齊妤說:“可他不說啊。”
大長公主有點意外,齊妤想了想又問:“楚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