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夫人,便也罷了,若你繼續在那兒攪風攪雨,唯恐天下不亂,就別怪我對你不留情面。”
安氏被秦氏罵的抬不起頭,她嫁到齊家十年,早把自己當做齊家的女主人了,可真正遇到事情的時候她才發現,她這個齊國公夫人別說是女主人了,便是比那人家那剛進門的小媳婦都不如。
小媳婦還有三分顏面,她在齊家這邊,竟是連一點顏面都沒有的。不僅一個出嫁女可以肆意說她,給她擺臉子,如今連最沒脾氣的老夫人也開始教訓她,把她說的一文不值。
“老夫人想對我如何不留情面?難不成還能讓齊振南休了我?”安氏怒懟秦氏。
秦氏看著她這變臉的樣子,哼道:
“若你做的過分,便是休你也使得!不過就是點臉面上的事情,我若想看重,那便看重了!可你若是一直揪著齊家的臉面不放,我便不要那臉面非要我兒休了你又如何?休了你,我齊家不過多一樁閒事被人說說,可你呢?被我齊家休了之後,回你們安國公府,你又是什麼東西?”
“我……”安氏氣的直髮抖,秦氏卻還沒有說完,只聽她繼續說道:
“我今日與你說這些,不是為了打你的臉,是要點醒你,讓你看清楚自己的身份,安家那些個腌臢破事兒,我兒不會管,你也不必管,只要你安安分分的,又有雋哥兒這個世子在,你還怕你這個國公夫人做不穩當嗎?少動那些歪門心思。”
秦氏是那種遇事儘量忍讓,不喜與人爭吵的人,她今日與安氏說這些,確實是想點醒她,讓她知道自己在這個位置上,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至於安氏能不能聽進去,這秦氏也不能保證。
但她今日既然把話說明了,那從今往後,安氏若還是一意孤行的話,就別怪秦氏出手整治她了。
安氏從秦氏院裡出來,心情十分複雜,別的話也就罷了,安氏可以左耳進右耳出,但秦氏最後提起了‘雋哥兒’,安氏心裡就開始七上八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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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妤和楚慕出了國公府,一起坐上了回王府的馬車。
馬車裡很安靜,齊妤似乎完全沒有受到影響,可剛才齊妤家兩個族嬸說的話,楚慕卻一直放在心上盤算,盤算到最後實在受不了了,開聲問道:
“你就不想跟我說點什麼?”
齊妤放下車窗簾子,問:“說什麼?”
楚慕氣急:“你覺得應該說什麼?”
齊妤盯著他:“你是說康王?”
“不然呢?”
楚慕憋了一路,快要憋死了,可齊妤還是這副雲淡風輕的樣子,讓他怎麼不氣。
齊妤想了想後,說道:
“我和康王,這不是全京城都知道的事兒嗎?你別告訴我你不知道。”
楚慕:??
“你說什麼?”楚慕的聲音充滿了意外:“全京城都知道?”
“嗯……我和他從小就被人說是金童玉女,天生一對,所以應該都知道吧。”
楚慕:???
齊妤如此坦白,到讓楚慕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面對了。
“不是,這種事情你就一點不想隱瞞隱瞞?”楚慕感覺自己受到了一萬點暴擊。
齊妤聳肩,無所謂道:
“這有什麼好隱瞞的。”
是啊,這有什麼好隱瞞的……
楚慕盯著齊妤好一會兒才悶悶的轉過頭,人家坦坦蕩蕩,沒什麼好隱瞞的,可楚慕怎麼就覺得心裡那麼不對味呢。
不僅不對味,還酸的厲害。
一拍馬車側壁,對外喊道:“停車。”
馬車應聲停了下來,外面車伕問:“王爺有何吩咐?”
楚慕跟齊妤對峙片刻,也沒等到齊妤問他,氣呼呼的先開車簾子,從車裡出去,車伕問他去哪兒,他也沒說,頭也不回的騎上馬,韓風和紀舒不知道馬車裡發生了什麼,只能趕緊調轉馬頭跟了上去。
騎馬走了半條街以後,楚慕才拉緊韁繩,對韓風和紀舒說道:
“去查查王妃和康王當年的事情。”
齊妤說她和楚肖的事情全京城人都知道,楚慕還就不相信了,倒要看看究竟怎麼回事。
誰知韓風和紀舒對望一眼,紀舒策馬上前,說道:
“王爺,那都是過去的事情,王妃現在已經是肅王妃了不是嗎?”
楚慕怒吼一聲:
“囉嗦什麼?讓你去查你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