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嘆了口氣:
“你這麼喝著我的茶,吃著我的飯,還次次贏我,你覺得合適嗎?”
齊妤不以為意道:
“您身為出家人,好勝心這麼強,您覺得合適嗎?”
“哼,牙尖嘴利,不下了。”定寧師太似乎還有點小脾氣。
但齊妤卻是不怕,驚喜道:“好哇,那咱什麼時候吃飯?”
定寧師太指著齊妤,憋了半晌的氣,最終忍不住笑了出來:“你這沒王法的潑猴,就知道來欺負我。”
齊妤煞有其事,雙手合十:
“非也非也。師太您該稱呼我為‘施主’。您且放心吧,本施主也並非那一毛不拔的鐵公雞,待離寺時,定會給貴庵捐個十兩八兩的香油錢的。”
定寧師太這臉上再也繃不住了,兩人笑做一堆,齊妤上前扶著定寧師太下榻。
誰能想到,如今在這慈航庵中平靜度日的定寧師太,便是先先帝的長姐,福寧大長公主。齊妤少時曾在此山遇險,為福寧大長公主所救,後來她在此地開設慈安堂,來往就更親密了些。
近年來,福寧大長公主漸漸的為人淡忘,畢竟歷經了三代,先先帝早已作古十多年,同輩的公主也就剩下她和上回被楚慕氣個半死的福慧公主。
雖然都是公主出身,但福寧大長公主乃是嫡出,與先先帝是一脈相承的,若她仍在朝的話,那地位尊崇,絕對不是那福慧公主可以比擬的。
齊妤扶著定寧師太走出禪房,坐到廊下,正好看見楚策大汗淋漓的從右邊小路經過,手裡捧著一筐包好的藥材,對定寧師太和齊妤點頭行了一下禮,便頭也不回的跑了過去。
“您之前說他性子綿軟,肩不擔事,便叫他走四方,見萬事,遊歷千山,這回回來之後,確實比以往老練,尤其對世事和人心的看法,跟以往狹隘激憤的方式完全不同。”齊妤給定寧師太煮茶,兩人說著關於楚策的事情。
定寧師太似乎也這麼覺得,點頭道:
“確實有所長進。古人誠不欺我,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他走的多了,看的多了,眼界自然也就寬廣了。眼界有多大,決定他以後可以翱翔的天地就有多大,辛苦走一走,還是值得的。”
定寧師太看著似乎冒白煙的茶壺,問:
“她回來了。可有說些什麼?”
齊妤一愣,猜道:
“您是說貴太妃嗎?”
“還能說誰。”定寧師太說。
“倒是沒說什麼,上回宮宴之後,她又回了六榕寺住,康王則去了刑部。”齊妤簡略道。
見定寧師太點了點頭,齊妤不禁問道:
“師太,為何貴太妃對楚慕那般厭惡?不完全是因為康王的腿吧。”
定寧師太等不及一系列的洗茶動作,自己動手泡起了茶,齊妤等了好一會兒,她也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原以為她不打算回答,正要跳過這個話題,只聽定寧師太道:
“她有什麼資格厭惡慕哥兒,自作自受罷了。”
齊妤不解:“怎麼說?”
可這個問題,定寧師太卻是不想再回答了,喝了口茶以後,便落寞起身回去禪室中。
第69章
從慈安堂回來之後;齊妤直接回了國公府,國公府裡這段日子都相當熱鬧,那些族叔族伯們走了這一波又一波;生生把齊振南逼的住到別院去了;齊振南不在家;家裡都是女眷,他們留著不方便,本以為這樣他們就要消停一陣,沒想到他們還不罷休,繼續讓他們的妻子蹲守。
齊妤見著秦氏;秦氏對此簡直厭煩到了不行;見了齊妤就指著院外光景說:
“你來的時候瞧見沒有?她這是鐵了心要鬧啊。”
齊妤安慰秦氏:
“祖母跟她置氣做什麼;不值當。”
“我也不想跟她生;可她做的太過分。她安家有事,你爹能幫的就幫了,可有些事情不能幫就是不能幫,也不知她要鬧多久呢。”秦氏感慨。
齊妤對安氏這行為也挺無語;又不能上趕著趕人;說出去與都是齊家自己的親戚,趕來趕去丟的還是齊家的臉。
“振英也不知道怎麼想的;平日挺穩妥一個人;如今怎麼什麼事兒都聽她安氏一個人說,這麼下去,我們這國公府都成什麼了。”
秦氏這麼一說;齊妤也覺得很奇怪,她的族叔齊振英向來是個懂規矩,有分寸的,怎的如今也受了安氏蠱惑。
這邊齊妤和秦氏正說著話,那邊安氏和兩個族嬸就找上門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