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跟我去一趟,當面把事情說了,我父親也好儘快寫奏本。”小女婿如是說。
吳大人和吳友堂連連點頭答應,有了大小女婿的幫忙,一行人很快就來到了諫義院門口,見到了親家公,吳大人和吳友堂當著親家公的面,又一次把小李氏和薛玉章的‘惡行’訴說一遍,親家公聽了之後,義憤填膺,當即便答應為吳家‘仗義執言’。
在京城做了這一系列的事情之後,吳家父子就千恩萬謝,心滿意足的回大興等待訊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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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妤在馬車裡掀開車窗簾子往李家巷口看去,李家巷口聚集了不少人,有鬧事的,有看熱鬧的,人頭攢動,指指點點。
琥珀下車打聽了情況後,爬上車來對齊妤稟告:
“這吳家欺人太甚,不知從哪裡找來這麼一幫無賴潑皮,趕也趕不走,見人就滾地撒潑瞎嚎瞎叫,街坊四鄰都出來看熱鬧了,這麼下去可怎麼是好啊。”
齊妤面色凝重,目光幽沉的盯著外面,明珠說道:
“關鍵這些人口無遮攔,罵的那話太難聽了,完全不顧姨太太的名聲,可這種事情,咱們也拿不出什麼證據來反駁,難道咱們就拿這些小人無可奈何不成?”
齊妤沉聲道:
“要把這些人趕走不難,關鍵是怎麼堵住悠悠眾口。”
誣告婦人不檢點這事兒,著實有點難辦,對方擺明了是不想要臉了,可你總不能把自己的臉也摔地上,跟他們一起不要了?
“堵住悠悠眾口的事情可以慢慢說,咱們還是先想辦法把這些混球趕走吧。再鬧下去,李家今後還怎麼在這條街上住下去。”明珠說。
“這些人擾亂治安,如今只得找京兆府或巡城出兵才師出有名,你現在馬上……”
齊妤的話還沒吩咐完,就聽見外面傳來一陣陣的騷亂聲,比之先前還要大聲。
往車窗外看去,就看見排成兩隊的百人京兆府官差突然出現在人群中,人群看見官差就趕忙躲到兩邊,給官差讓出了一條寬闊的路入內。
明珠和琥珀十分納悶:“咦,怎麼咱們還沒去找,京兆府的官差就來了?”
齊妤想了想,心中有了個猜測。
為首官差趙班頭帶著手下,從李家巷子口一直來到李家門前:“讓開讓開!京兆府辦案,閒雜人等全都退下。”
今日來李家門前撒潑打諢的混混,平日裡都是在街頭上混的,進班房坐監牢那都是家常便飯,對趙班頭自然也不陌生。
混混裡的頭子見狀迎上來,點頭哈腰對趙班頭道:
“班頭好啊。我們可沒幹什麼事兒,是不是嫌我們吵了,嫌我們擾民是不是?這可怪不得我們,要怪就怪李家出了個娼婦,被夫偷漢,我們這些人也是仗義,為人打抱不平。”
“你們這瘋狗似的滿口胡沁,到底替誰打抱不平?”趙班頭冷哼一聲。
因為官差的突然到來,剛才周圍還亂哄哄的人群,現在也變得鴉雀無聲了,每個人都擯住呼吸聽官差和這些鬧事的人說話,每個人都想聽到第一手最新資料。
“我們是替吳家相公打抱不平啊。這李家娼婦背夫偷漢,見事發就逃回孃家來避難,這等不知廉恥的婦人,就該揪出來浸豬籠,大夥兒說是不是?”
混混頭子試圖挑起人群附和,奈何在兩百個官差威嚴赫赫面前,百姓們誰敢出聲,周圍依舊十分安靜。
趙班頭冷笑一聲:
“不知死活的東西。你可知我大楚律法明文規定,誣陷女子名節,情節嚴重者,可判杖八十,全家老小刺字流放,若還有那惡意攀咬造謠的,便是殺頭也判得!”
誣陷女子名節這種事情,一般的女人豁不出去名聲不要,確實證明不了,但若有女子豁得出一輩子的顏面告官,經過官府調查,證明被人誣陷後,誣陷者的處罰力度也是相當大的。
“你剛才的話再說一遍,李家婦人怎麼了?”趙班頭神情凝重看著混混頭子,一副你敢說我就敢抓的樣子。
混混頭子不知道事情是不是真的有趙班頭說的那麼嚴重,他們不過是收了人的錢到李家來鬧上一鬧,重點就是把那女人的名聲搞臭,讓她從今往後再也抬不起頭來做人,他們想著,就算李家找來官差,他們最多就是擾亂治安,被班房抓進去關兩天就能出來,他們又不是真的要告官,實在犯不著為那麼點錢冒險。
所以,重複李家婦人如何的話,他是再不敢冒險再說了,頭子低下了頭,其他混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