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玉章伸手出來把脈,看看有沒有被打出內傷。
林欽原本很隨意的把著脈,想來郡王妃的花拳繡腿也不會對人高馬大的郡王造成什麼內部傷害,可把脈之後,林欽卻很意外。轉頭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等候結果的郡王妃齊甯,覺得鼻間有些異香,目光又落在齊甯腰間的荷包上,異香便是從她荷包裡發出的。
齊甯見林大夫看她,心上一緊,關切上前問:
“林先生,他可是有什麼?”
齊甯知道自己下手沒輕重,剛才確實踢打了幾下薛玉章,怕真把他給打出什麼好歹來。
林欽放開薛玉章的脈搏,起身對齊甯和齊妤拱手作揖:
“王妃,郡王妃不必擔心,郡王只是皮外傷,未曾傷及肺腑。”
聞言,齊甯才大大的鬆了口氣。
林欽又說:“他這外傷也不打緊,擦點尋常的損傷藥膏就好。”
“好,多謝林先生。”齊甯道謝。
林欽看向齊妤問:“不知王妃可還有其他吩咐?”
齊妤明白他的意思,搖頭再次道謝,然後對外面喚了聲:“明珠,送林先生回去吧。”
林欽行禮後跟著明珠離開。
看著廳裡誰也不搭理誰的夫妻倆,齊妤無奈一嘆:
“今夜就歇在這裡,有什麼話好好說,別再動手了。”
說完,齊妤警告的看了一眼齊甯,齊甯低頭努了努嘴,勉強應了一聲。
齊妤嘆息離開,回主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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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珠前腳送林欽離開,林欽後腳又折返回來,不是去主院,而是去了楚慕所在的書房。
楚慕正在看兵部的卷宗,見林欽進來,隨口問道:
“看完啦?”
“看完了。”林欽來到楚慕案前站定,欲言又止,楚慕見狀,放下卷宗,挑了挑眉:
“有事?”
林欽來到楚慕跟前,低聲在他耳邊把自己所見告知,楚慕聽得有些訝然:
“不能人道?是不是縱慾過度,身子掏空了?”
“王爺知道屬下對香料十分敏感,郡王的脈象雖然看著像是縱慾過度,但實則不然,屬下敢肯定乃藥物所致。”
先前林欽給薛玉章把脈,外傷內傷倒是沒查出來,卻意外發現了薛玉章的秘密,他腎氣鬱結,難以人道。如果他只是縱慾過度,就不值得林欽特意來跟楚慕說了。
“何種藥物?何人所為?”楚慕知道林欽的能耐,自然不會懷疑,於是也很好奇。
“淫羊藿、女貞子和加重劑量的敗陽草融合奇香於一丸,看似養精,實則殺精無形,敗興無聲。具體何人所為,屬下不好說,但郡王妃的香囊絕對有古怪。”林欽不好直指郡王妃齊甯,便委婉說。
楚慕有些不解:“你是說郡王妃自己下手讓薛玉章不能人道?”
“據聞郡王與郡王妃成親之後不久,便與一青樓女子糾纏不清,當時事情鬧得沸沸揚揚,遠近皆知,郡王妃會不會是因為這個,才想用這種方法抑制郡王在外胡作非為?”林欽想來想去,似乎也就只有這個可能。
“這不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嗎?薛玉章不能碰其他女人,也同樣不能碰她吧?”楚慕一愣,又問:
“你說她的香囊有古怪,那就是說她把這種東西日日帶在身上,她就不怕自己也中招?”
關於這一點,林欽有解釋:
“王爺有所不知,這味藥神奇就神奇在,只針對男子,對女子的危害並不大。不得不說,郡王妃太狠了。”怕男人出去亂搞,就直接絕了他的根,這樣的女子為枕邊人,簡直不寒而慄。
楚慕聽到這裡,忍不住笑了出來:
“確實挺狠。不過,也算很有想法了。”
有想法……
林欽笑的很勉強。
王爺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也不想想要是王妃也這麼對你,你什麼感覺。郡王雖然可惡,但看在同為男人這方面,還是很可憐的。
比起溫室裡的嬌弱花朵,楚慕更欣賞曠野裡的玫瑰,這也是他瞧不上那些逆來順受毫無性格的京中貴女的原因之一,比如說齊妤那樣的,整個人像團棉花,無論對她揮出多大的力氣,她都不會反彈,默默委曲求全,忍受不公。
楚慕是真的這樣覺得,有人都欺負到你頭上來了,你還故作姿態,寬容大度,不是身體有疾,就是腦子有病!
所以楚慕覺得小姨子很果敢,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