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續了安氏,小姨性子要強,當即撇了父親,同年許配給了大興文遠侯府世子溫寶成,文遠侯去世之後,溫寶成襲爵,小姨便也成了侯爵娘子。
齊振南每次聽齊妤提起小岳氏,總有那麼點不自然,打著哈哈便將話題岔了開去。
*************************
楚慕這幾天在官署中,要麼是被氣的夠嗆,要麼是被吵的心煩,乾脆回府躲清靜。
經過花園時,看見齊妤坐在亭子裡看帳,冬月裡的風這般冷肅,她也不怕凍著。
楚慕心情鬱悶走過去,齊妤還以為是明珠,問他要茶喝,楚慕走到一邊替她倒了杯熱氣騰騰的茶遞到她手上,齊妤這才發覺不對,抬頭看他。
見是他,齊妤沒有表現的太奇怪,而是嘴角含笑問:
“王爺打算什麼時候納妾?”
楚慕瞪了她一眼:
“納什麼妾?”哪壺不開提哪壺。
齊妤放下賬本,好整以暇的喝了口茶,將杯子捧在手中捂手,說道:“王爺不是要耍賴吧?”
楚慕乾咳一聲:“不是,你憑什麼斷定本王就輸了?”
“近來王爺在民間很是紅火,有那麼多的文人墨客為王爺著書立說,王爺心裡一定很高興吧?”齊妤若有所指,聽到這裡,楚慕便知這事兒瞞不住了,嘆了一聲,齊妤說:
“閒來無事,說來聽聽吧。”
若是旁人在楚慕煩悶的時候用這種語氣和他說話,楚慕理都不會理一下,但誰讓說話的人是齊妤呢?他對齊妤沒有半點抵抗力,如實把張御史如何夥同那些無所事事的酸文人編排他的事情說與齊妤知道。
“……就這樣,如今朝中為了這麼些個雞毛蒜皮的事兒吵翻了天,偏我還拿不住張御史的錯處,謠言這種東西根本查無可查,憑几張酸詩爛詞,誰的罪都定不了。”
“還有那個什麼林太傅,仗著自己教了幾天皇上讀書,成天在皇上面前說本王的不是,他知道不知道,皇上每天聽他說本王壞話,心理壓力很大的好不好?”
楚慕在說話的時候,齊妤就在旁邊喝茶吃點心,等到楚慕說完之後,她也沒有發表任何看法,這讓楚慕感覺非常不爽,齊妤莫不是把他當天橋說書的,說完就算了吧。
“本王說了這麼多,你稍微給點反應好不好?”
楚慕對正打算剝桔子吃的齊妤說道,邊說邊將齊妤手裡的桔子奪過,三下五除二剝好了塞到齊妤手中,齊妤卻只看著桔子不吃,滿臉的嫌棄。
好在楚慕正憂心張御史和林太傅的事情,沒有看見齊妤的小表情,要不然憑他此時此刻敏感的心情的話,又該心肝脾肺腎都疼一波了。
將桔子肉放下,齊妤說道:
“張御史和林太傅與王爺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他們這回為什麼豁出命似的針對你,王爺想過沒有?”
“這世上的所有事情,全都是有根源,有因果的,王爺若是不從根源查起,就等同不能對症下藥,這病如何能好?”齊妤提醒。
楚慕愣了片刻,想起了齊妤曾經說過的事情:
“你的意思是,跟安國公府有關?”之前齊妤說,張御史和林太傅近來都納了美妾,而安國公府慣於做的便是送人美妾。
“若他們真是因為安國公府送了他們一個妾,便這般不要命似的與本王為難,那可真是蠢透了。”楚慕不相信為了區區一個女人,張御史和林太傅會這麼拼命。
齊妤卻搖頭嘆息:
“王爺,您不會真以為,安國公府到處送人美妾歌姬,為的只是討人情吧。身邊多了個人,家裡的大事小事,總是要漏點出去的。”
楚慕迷惑片刻,眼前頓時一亮,他好像明白齊妤的意思了,安國公府送人美妾,不單單是為了拉攏人,他送去的妾侍,多少都要為他打聽些事情出來的,所以,能讓張御史和林太傅拼命的,不是安國公府送去的兩個妾侍,而是這些妾侍探聽出他們的私密訊息,為了這些訊息不走漏風聲,他們勢必要聽安國公的吩咐做事了。
“本王明白了。”楚慕覺得困頓多日的事情突然間就有了眉目和方向,跟齊妤相視一笑,楚慕忽然大手一拍,拍在齊妤單薄的後背上,高興道:
“齊妤,本王不得不承認,你確實很聰明。”
齊妤手裡的點心,因為被楚慕拍了一下後背而從手上掉到了桌上,後背的痛感讓她惱火的瞪向楚慕,然而下手沒輕重的某人根本沒有察覺,搓著手便轉身出了亭子,走兩步後又回身,對齊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