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帶,整理平整後;繞過楚慕的後腰;替他把腰帶繫上;楚慕低頭看著在自己身前忙活的齊妤;天知道他費了多大的力氣,才剋制住想把她擁入懷的衝動。
繫好腰帶之後,齊妤對楚慕比了比房門的方向,意思再明顯不過。
楚慕卻裝作不懂;直接坐到齊妤的梳妝檯前;指指自己亂糟糟的頭髮:
“你不會讓本王就這樣出門去吧。”
齊妤耐著性子,走到他身後;用梳子給他梳頭髮;誰知剛梳了一下,楚慕就吸氣叫道:
“輕,輕點。”
齊妤抬眼看了看鏡中的他:“我沒替人梳過頭;王爺多擔待。要不然還是讓丫鬟來?”
楚慕怎會錯過這個難得的機會,立即表態:
“呃,你……隨意。我沒事兒。”
齊妤不置可否的收回目光,專注的替楚慕梳頭,倒也沒有故意在梳頭上針對楚慕,但動作很不熟練卻是真的,楚慕拼著一頭髮不要,也倔強的不要換人。
梳了幾回差點把楚慕的頭皮梳下來之後,齊妤漸入佳境,楚慕鬆了口氣的同時,就可以在鏡子裡愉快的偷看齊妤了。
“我若出手整治一番安國公府,你繼母會不會為難你?”
齊妤抬頭看了一眼鏡中的楚慕,問:“王爺要整治安國公府?”
楚慕與她對視:“你能猜到張御史和林太傅的事情,怎會猜不到本王要整治安國公府?說實話,從前本王就算知道安國公府的底細,卻也沒有把他們放在眼裡,覺得這樣走裙帶,靠女人上位的人家不配本王動手,但很顯然,本王估量錯誤了。”
齊妤斂目輕道:
“王爺想如何對付?安國公府在各府都有眼線,手裡不知道掌握了多少官員的底細,貿然動手,只怕他們投鼠忌器,於王爺而言又將麻煩不斷了。”
楚慕從容一笑:
“這回是本王輕敵了,不過你也不該太小看本王的能力,朝臣之中,真正在高位,有能力的官員,不會被安國公府的伎倆迷惑,比如你父親,儘管娶了你那什麼繼母,但他卻沒被你繼母迷惑的交出齊國公府的底細。”
“張御史和林太傅這回給那些受制於安國公府的官員們做了個很好的表率,現在正是一鼓作氣,將那些暗樁連根拔起的最佳時期。”
齊妤聽後,笑著提醒:
“王爺別忘了,當今太后正是出身安國公府,陛下亦然,若王爺動了安國公府,只怕將來免不得要受太后及陛下的怨恨了。”
楚慕目光如炬,燦然一笑:“若陛下將來要為了這樣上不得檯面的外家做主,那本王也不介意讓這個天下換個人做主。”
這般大逆不道的話從楚慕口中說出,確實別有一番威懾。
齊妤的看著鏡中楚慕沉吟良久,撲哧笑道:
“王爺這番話若被我父親聽見,他能一蹦三尺高,跳起來與王爺拼命。”
齊振南最是擁君護主,眼裡只有皇權正統,而楚慕先前那番話簡直與亂臣賊子沒有兩樣,齊振南不瘋了才怪。
“齊振南……我是說你父親,他太迂腐了,天下本該有德者居之,君有君命,臣有臣心,若明知陛下無德仍擁立不變,那將來出了暴君,百姓生靈塗炭,算是誰的責任?”
齊妤勉強將楚慕的頭髮梳通,隨手給他束了最簡單的髮髻。
“既然王爺覺得天下該有德者居之,那以王爺德行品貌,何不取而代之?”齊妤一邊對鏡修整髮髻的角度,一邊狀似無意道。
楚慕訝然轉身看她,沉聲問道:
“你希望,我當皇帝?”
齊妤一愣,她以為自己說的夠直接了,沒想到楚慕反問的更直接,讓她一時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才算妥帖。
不過,楚慕只是一問,還沒等齊妤給出答案,他就自己回答道:
“我殺孽太重,德行不夠,當不了!”
楚慕說這句話時,眼神略微黯淡了下,齊妤看在眼中,覺得有些奇怪:“一將功成萬骨枯,歷史洪流的推動者中,誰人敢說自己殺孽不重?王爺何須妄自菲薄。”
楚慕站起身來,與齊妤面對面,彎腰與她對視,說道:
“你不必試探本王的真心,先前與你說的話,句句肺腑,我可能會騙任何人,但卻不會騙你,因為我捨不得。”
齊妤不動聲色的後退一步,楚慕沒有亦步亦趨,而是給她足夠的空間和距離,說道:
“話說,先前那個敏感話題,你怎會那麼問?你不是應該叱責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