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韻?
楚策自然是不會見的,讓小杜出去把人打發了。
雖然沒把人放進來見面,可齊韻打什麼主意,齊妤自然一猜就明白,臨走時,還不忘跟楚策叮囑:
“齊韻是萬萬不可搭理的,千萬別因為這種事情耽誤。”
楚策是個明白人:“放心吧,我有分寸。”
將齊妤送上馬車以後,楚策站在門口看著她的馬車離開巷子,才轉身回到府中。
待他回府之後,躲在斜對面巷子裡一輛轎子的轎簾掀開,露出一張噘著小嘴的俏臉,齊韻咬著唇瓣心道:原是齊妤在,怪道他不願見我。
怒放轎簾,齊韻道:“回府!”
齊韻坐著小轎子回到國公府,她坐轎行程慢,等到她回家的時候,秦氏身邊的嬤嬤正送齊妤出門來,先前齊妤坐了馬車,順道來給秦氏請個安,這便要回王府去。
齊韻和齊妤在國公府門前遇上,齊韻在轎子前給齊妤福了福身算行禮,齊妤回身讓送她的嬤嬤回去,嬤嬤行禮後返回,齊妤才從石階上下來,看了齊韻一眼,並未打算與她搭話,倒是齊韻忍不住喊她:
“長姐留步。”
齊妤回身看她,齊韻走到跟前兒,憤然說道:“先前我去儒王府的時候,長姐是否也在?”
“我在。”齊妤說。
“既然姐姐在,為何阻撓儒王殿下見我?”齊韻想開啟天窗說亮話,不想遮遮掩掩的了。
齊妤擰眉看著她,不想跟她繞圈子,直言道:“收起你那心思,只要有我在,他絕不可能與你在一起,你若是個聰明的,便趁早收手,去找旁人禍害。”
齊韻被齊妤一番教訓給說懵了,她是真沒想到齊妤這麼直接。
“長姐這話什麼意思?憑我兩國公府出身的身份,配他一個閒的不能再閒的閒王,難道還配不上不成?你是儒王殿下的表姐,又不是他的母親,憑什麼管這些?”齊韻心裡有氣,不吐不快。
“你的身份?”齊妤不動聲色,冷冷凝視她:“我確實不是他母親,能管的也有限,可就算我不管,你又憑什麼覺得自己一定能將他手到擒來?說的好像我不管,他就是你的囊中之物了般,你哪兒來的自信?”
齊妤奚落完這些,便不再聽齊韻任何辯解反駁之言,上馬車絕塵而去,留下齊韻在原地看著她離去的馬車直跺腳。
怒氣洶洶的進府,直奔主院,見到安氏。
安氏這些日子被煩的不輕,身子也不爽利,便在房裡歇著,看見齊韻氣鼓鼓的進來,發瘋似的大叫一聲,嚇得安氏趕忙問她:
“你這是做什麼?撒潑撒到我面前來了?”
齊韻也稍覺不妥,收斂心情,坐到安氏榻邊,委屈的直掉眼淚,安氏哪見得女兒這般,問了緣由,得知女兒又被齊妤欺負了,氣的直拍床。
齊韻心疼的拉住安氏的手,說道:
“娘,她就是狗眼看人低,從骨子裡瞧不上咱們。我一定要將她那個好表弟攥在手心裡,看她到時候還有什麼話說。”
安氏眉頭緊鎖:
“你當儒王是什麼青菜蘿蔔,任你拿捏嗎?”
齊韻卻不當一回事:
“他不是青菜蘿蔔,可又能高到哪兒去?他一個三朝閒王,至今連個官職都沒有,李家又沒什麼勢力,說白了,就他這樣的,連個國公府,侯府的世子都不如。要不是趙家臨陣反口,我說不定還看不上他呢。”
說到趙家,安氏也是一頭的火。
兩個女兒的婚事本來都已經說好了,偏偏楚慕橫插一槓,薛家和趙家眼看不妙,半點面子都不肯給,逼得她不得不拿齊國公府的威勢去壓,誰料那些人背地裡找了齊妤哭訴,齊妤不僅不幫著安氏說話,還對外直言齊國公府絕不做強人所難之事,薛家和趙家得了齊妤的話,竟真的不把她放在眼裡了,婚事更加不提。
“你看上他又如何?我瞧著他跟齊妤走的近著呢,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定不會將你放在眼裡。”安氏頭疼欲裂。
齊韻想著自己親自登門求見,就因為齊妤在,楚策就真的連見都不見她了。
緩緩靠近母親,齊韻欲言又止,最終把心一橫,還是在母親耳邊說出心中所想:
“母親,我聽說咱們安家有一種神奇的藥,讓男人聞了上癮,再也逃不開。說是當年太后就是用那……”
齊韻的話還未說完,就被安氏急急打斷:
“這種話誰告訴你的?”
齊韻一愣:“彩芝表姐啊。之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