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劉居然答應了,三杯酒下肚以後,那小劉就支支吾吾的說了些東西,張三聽不懂,就全暗自記下,回來以後寫在紙上給送了過來。”
“這紙上記錄的內容是掌櫃的也聞所未聞,想著既是番邦的東西,該當要找番邦的人問,饒了好大一圈,才找到了個南疆那邊巫醫,那巫醫也只聽說過這種蠱毒,從未見過,不知真假。”
巧娘將這段日子調查的內容一五一十的告訴了齊妤,齊妤的目光卻盯著手中的紙,一動不動。
情蠱。
南疆一種能讓人親做仇,仇做|愛的蠱毒。
想著楚慕出征南疆回京以後就一直不對勁,他出徵前,對他的師妹愛如眼珠,對齊妤恨入肺腑,可他一朝回京,全都變了。
對他師妹雖也寵著,卻從不親近;對齊妤卻是越來越看重,越來越喜歡。
‘我喜歡你,喜歡的發瘋。’
‘咱倆就這麼過,我一定會對你好。’
‘齊妤,齊妤,齊妤……’
楚慕的聲音猶在耳邊,可現實卻是這番緣故。
諷刺。
巧娘稟告完這些以後,站在原地等了好久都沒有等到齊妤的一聲回應,悄悄抬頭看去,只見齊妤盯著手裡的紙,面無表情,整個人像是定住了。
又等了一會兒,齊妤還是沒有反應,巧娘忍不住喊了一聲:
“王妃。”
齊妤目光一動,收回了思緒,一邊將手中的紙張工整的摺疊起來,一邊對巧娘說道:
“這件事我知道了。你派人查的時候,可有暴|露身份?”
巧娘搖頭:“絕對沒有,我們的人都沒出面,不會露出馬腳讓人抓住的。”
“嗯。那就好。這件事牽扯極大,多事之秋,洩露出去對我們沒有任何好處。”齊妤說道。
“是,王妃若沒別的吩咐,我……”巧娘說著便要告退,被齊妤攔住:“等等。”
巧娘拱手:“王妃還有何吩咐。”
齊妤將那紙摺疊好放入袖袋,起身後踱步思慮片刻,對巧娘道:
“這件事,師太那邊也無需稟報。”
巧娘一愣,斂目道:“王妃放心,您的事……”
還未說完,齊妤又截過了巧孃的話頭,道:
“你和金榮說到底都是師太的人,為師太辦事是應當的。但我也對你們又知遇之恩,這件事是我的私事,如今正值關鍵時期,就不必節外生枝了。不過,若我這個要求讓你難辦的話,你就當我沒說。該怎麼做就怎麼做吧。”
巧娘沉默片刻,拱手對齊妤道:
“王妃,當年確實是師太給了我們一條活路,但真正救我們性命的是您,我和金榮怎樣都不會忘記您的恩情,您放心吧,我知道怎麼做的。”
巧娘對齊妤表了一番忠心,相處多年,齊妤自然明白,先前不過是叮囑一番。
“行了,你會去吧。”齊妤對巧娘又吩咐一句:“下面辦事的人,該賞就賞,別捨不得銀子,沒的給人笑話。”
巧娘什麼都好,就是出了名的精打細算,下面的人背地裡都叫她鐵雞夫人,如今還當面給齊妤提起,巧娘也是難為情。
“您把我當什麼人了。該賞的銀子,我何時少過他們一筆了。王妃不用提醒我也知道的。”巧娘說。
齊妤也跟著笑了,巧娘看著她,覺得齊妤的表情跟平時有些不同,忍不住問道:
“王妃可還有別的事吩咐?”
齊妤不解:“還有何事?沒了。”
“覺得王妃好像與平時不同,欲言又止的。”女人的感覺有時候就是這麼敏感。
齊妤失笑:
“別疑神疑鬼,趕緊走吧。讓所有人都警醒著,大事要來了。”
“是。”
齊妤發話後,巧娘便不再多留,行過禮後就告退了。
巧娘離開之後,齊妤又坐回位置上,從小爐子上拿起茶壺,有條不紊,規規矩矩的做了一套茶藝流程,端起茶杯放在鼻端,卻是不喝,將那紙從袖袋中取出,面無表情盯著瞧了一會兒,冷冷一笑。
剛沏好的茶放在一旁。
齊妤從燈籠臺上取下火摺子,將手中那張紙直接點燃,拋在青磚地上,看著它慢慢的被火燒成灰燼。
再抬眼時,眼神便再度恢復了清明,彷彿先前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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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慕從西山大營視察回來,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