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血,是他的。”
韓風和紀舒這時才注意到楚慕右肩處一片殷紅,像是受了很嚴重的傷似的。
他們不敢質問齊妤怎麼回事,卻也不能放任楚慕就這麼繼續流血下去,兩人一人一邊架著楚慕去了旁邊的房間。
“這王爺真是的,每回喝醉了酒都要回來禍害王妃。”琥珀最是見不得齊妤受傷受委屈。
琥珀端著水盆,明珠在一旁替齊妤洗手洗臉,說道:
“王爺這回醉酒跟上回感覺不一樣。”明珠是個敏感的,立刻察覺出異樣。
齊妤沒說話,目光看著漸漸被她手上的血染紅的水。
“有什麼不一樣?”琥珀問。
明珠想了想,說道:“感覺王爺這回有點傷心。好像受了什麼委屈似的。”
“王妃你也是,推不開王爺你就喊我們呀,給他咬的那麼嚴重做什麼?您身上都這麼多血,可見王爺身上傷口肯定很大很深。”
明珠把齊妤的手從變成粉紅色的水盆中拿出來,一邊給齊妤擦手,一邊如是說道。
齊妤回想先前咬楚慕的時候,她確實下了死勁兒,想著把楚慕咬疼了,他肯定會放手,誰知道楚慕比她還倔,都那樣了,還不肯撒手。
現在聽明珠這麼說,齊妤竟然千載難逢的產生些許愧疚的感覺。
她自己咬的她知道,楚慕肩上的肉就算不掉,那也肯定很深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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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妤一整晚都沒怎麼睡的好,也不知道是昨天夜裡見了血的緣故,迷迷糊糊做的夢都帶著血腥,要麼是楚慕全身是血站在那邊看著她,要麼是她自己全身是血,總之是個血腥的夢。
早上起來之後,齊妤破天荒的記掛起了楚慕,她坐在飯廳裡用早飯,平時這個時候,不用叫楚慕肯定就湊過來了,這段時間齊妤竟有點習慣楚慕在身邊和她一起吃飯。
可今天楚慕卻沒過來,對明珠道:
“王爺昨天喝醉了,待會兒給他送點醒酒湯去。”
明珠一愣,說道:
“可王爺早起來出去了啊。”
齊妤喝粥的動作頓了頓,愣了片刻後才點頭:“哦,那就算了。”
明珠暗自猜測著齊妤的意思,說道:
“奴婢聽紀護衛說王爺今天是去了兵部衙門,要是王妃擔心王爺的話,要不然讓人把湯送到兵部去吧。”
六部衙署都是允許家屬給官員送飯菜衣裳的,原也不是什麼稀罕事。
‘擔心’兩個字讓齊妤聽起來頗不是滋味,果斷搖頭:
“不必了,他能去兵部,還送什麼醒酒湯。”
明珠想想,好像是這個道理,便沒再說什麼。
到了中午的時候,門房就傳來‘王府回府’的訊息,齊妤正好在園子裡插花,聽見之後,目光下意識關注院門口,這陣子楚慕只要回來,基本上都會直奔主院來。
可等了一刻鐘,楚慕都沒出現,齊妤這才收回了目光,不再往那邊瞥。
他還來氣?
昨天他莫名其妙輕薄了她,齊妤都沒來氣,他憑什麼來氣?就因為她咬了他一口?可那也是他硬是不肯放開手,齊妤才下狠心咬的。
明珠中午擺飯,琥珀隨口問齊妤:
“王妃,王爺在書房院子裡,要不要請他一同過來用飯?”
齊妤冷道:“請什麼請,還怕他沒飯吃嗎?”
琥珀只是隨口一問,沒想到給懟了,正要為自己分辨,被一旁明珠拉住,明珠對她搖了搖頭,琥珀便收起了委屈。
齊妤一頓中飯也沒吃幾口就放了下來。
這種情況,大概維持了兩三天,楚慕竟然一次都沒有踏足齊妤的院子。
齊妤在扔掉了好幾張畫錯了的花樣紙以後,明珠大著膽子問道:
“王妃可是心中有事?”
齊妤搖頭:“沒有啊。”
明珠一邊繡花,一邊狀似聊天般說道:“聽說王爺這兩天在書房裡日夜辦公,都沒怎麼休息。太醫來了好幾回,都給王爺趕了出去。”
齊妤繼續埋頭畫花樣子,琥珀倒是挺緊張:
“啊?王爺為何要趕太醫?”
明珠瞪了她一眼,繼續說道:
“王爺的傷也不知怎麼樣了,又不讓太醫診治,脾氣還大了好多,聽說這幾天書房院裡伺候的都不敢大聲喘氣,生怕惹惱了王爺。”
明珠邊說邊關注齊妤的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