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rì本戰艦上的所有同行,但是由於裝備劣勢差距太大,已經不能用人的因素去彌補!
炮火紛飛,烈焰燒空。“超勇”號艦艏已經完全被火浪所席捲,濃煙滾滾翻湧。由於螺旋槳也在剛才那密集的彈雨中被摧毀,整艘戰艦一動不動的停在海面上,成了第一遊擊艦隊最好的浮動標靶。破碎的甲板上,水兵們冒著劈頭蓋臉打來的流星飛隕,正和炎魔做著慘烈的搏鬥。
接到“超勇”號已經完全喪失戰力,無法挽救的訊息之後,在“定遠”號上指揮全域性的劉步蟾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捶胸頓足,痛心疾首。此時此刻,他的中軍7艘戰艦正和聯合艦隊本隊4艘巡洋艦進行著激烈的交鋒,雙方都在以己之長,克敵之短。但由於技術裝備上的差距,現在“超勇”已經無法應戰,“揚威”也即將步其後塵;己方的中軍如果再不開啟局面,這場海戰的勝負,可就當真難料了!
“轟!”艦體又是一陣猛烈的震動,劉步蟾一個踉蹌,險些跌倒在地,“定遠”號又一次被敵方炮彈擊中,而且被命中的位置距離司令塔相當接近!他心中一鬆,還沒來得及為那發炮彈沒有擊中司令塔而感到慶幸,一名軍官匆匆跑了進來,大聲道:“報,丁軍門在飛橋上受傷,右臂被灼,左腿壓斷,正在接受應急的緊張治療!”
“艹尼釀祖宗十八代,小rì本你他釀裝那麼多快炮是等著吃狗屎的嗎!”劉步蟾心中憤懣yù爆,忍不住在指揮塔中歇斯底里地咆哮起來;眾人胸中亦是憋了一股惡氣,心有慼慼焉。在這近20分鐘的交戰裡,聯合艦隊的速shè炮火力密如狂風暴雨,一波接著一波,一浪高過一浪,北洋水師艦艇接連中彈,3艘大鐵艦的境況還要好一些,那幾艘沒有水線裝甲的穹甲巡洋艦的水線都已經被洞穿了好幾次,黑煙翻滾,火浪襲天。雖然rì本戰艦也因為將側面暴露在了北洋艦隊面前,被多次命中,但是由於炮彈質量原因,北洋水師所命中的絕大多數炮彈,僅僅是在rì本戰艦上留下了一些破洞,根本沒有造成什麼實質xìng的破壞。況且,現在第一遊擊艦隊幾乎全部繞到了己方艦隊的側後方,己方的中軍只有後主炮能夠獲得對第一遊擊艦隊的shè界,能起到的支援效果已經極其有限了。
“劉管帶,現在連訊號旗也被rì本人打沒了。無法指揮,我們當下該怎麼辦?”一名參謀忍不住問道。
劉步蟾眉頭緊鎖,焦急地在司令塔中來回踱步,面sèyīn鬱,沉默不言。周圍的軍官都緊張的看著眼前的艦長兼司令官,希望他能拿出一個切實可行的辦法,以扭轉當下北洋艦隊面臨的這一不利局面。
過了半晌,腦中仍舊是一團漿糊,劉步蟾忍不住抓起望遠鏡,再度朝前方看去。戰旗獵獵。火炮如林,聯合艦隊本隊的4艘快速巡洋艦,不知在什麼時候,已經和後方的4艘慢速艦艇拉開了一個不小的缺口。見此情形,劉步蟾腦中靈光霍閃,突然像瘋了一般大吼道:“就是現在!傳令本艦,左轉2個羅經點,航速提升到12。5節,給我全速衝上去!”
大副江仁輝大驚道:“12。5節!劉管帶,你這是要……”
劉步蟾沒有回答他,而是自顧自的哈哈狂笑道:“老伊東,這是你自己犯傻,可就怨不得我了!”
十年後的今天,已經成為海軍總司令的劉步蟾,在回憶起大東溝海戰的時候,對當年的這一指令依舊充滿了得意與慶幸。雖然他承認,這是自己一瞬間迸發出的思維火焰,並沒有經過深思熟慮的仔細分析,但是卻沒有人能否認這個決定的絕對正確!
根據北洋水師頒佈的海軍cāo典,艦隊行進排成雙魚縱列,兩兩一組;在遇敵交戰的時候則轉為橫隊迎敵,同一小隊的2艘戰艦彼此配合,攻守兼備。在這一條廣為人知的條例之後,其實還有一道制度,那就是各艦須跟隨旗艦運動。旗艦往東,則艦隊往東;旗艦衝鋒,則艦隊亦衝鋒!
在失去訊號旗,無法指揮艦隊的情況下,面對緊張嚴峻的形勢,劉步蟾想到了用“定遠”號本身的移動來指揮艦隊。此時此刻,“超勇”、“揚威”已經喪失了戰鬥力;北洋水師雖然失去了一個小隊,但卻因禍得福,航速不必再被那2艘老爺艦所拖累。現在聯合艦隊本部突然斷開了一個裂口,距離自己僅有2000米出頭的距離,如果此時全速衝上去,從缺口處將其攔腰斬斷,落在隊末的那4艘戰艦,還能逃過自己的手心麼?
劉步蟾現在在賭,在賭北洋水師官兵經過十餘年的訓練而具備的絕佳素質;他心中堅信,大家都是在船上呆了十幾年的老人,只要見到旗艦“定遠”號轉向加速,一定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