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部分(3 / 4)

到尾仔細地檢查維護了一遍。當他們放下手中的扳手鐵鉗之時,已經是滿身的油汙與塵垢;正準備找個地方清洗一下,熟悉的淒厲警報聲卻驟然響徹了整片天空!

“鏘鏘……”伴隨著發動機的倏然轟鳴,辛勞有愛的履帶再一次鏗然旋轉起來;半個身子探出觀察口的古德里安熟悉地指揮著坦克的前行,開到了一處坡巒的後方作為掩蔽點。過不多時。如天鼓激奏般的巨響轟鳴便在陣地上層疊炸響,火光赤芒沖天綻爆;翠綠長草在奔騰氣浪的席捲下四下橫倒,貼地紛舞,偶有碎片縱橫破空,在地面上鑿出一個個凹痕破洞。

經過數天的戰鬥,包括古德里安在內的德軍官兵都已經從最初的慌亂冷靜下來,並完全適應了法軍75毫米大炮的戰前火力準備。這種大炮雖然在射速和單發威力上都要超過德軍自己的同口徑步兵炮,但其單一的平直彈道的特性卻能讓德軍在複雜的戰場上找到很多的掩蔽場所。躲在坡巒後的古德里安凝望天際,似是在期待什麼的出現;過不多時,果見兩艘米黃色的巨型飛艇從濃密雲層中破雲而出;它們的周邊還環繞著近二十個黑色的小點。宛若利維坦旁邊的護衛飛螳。

截止到5月21日,德軍在南阿登山麓地區對法軍的合圍已經成型。法軍無論是從突破包圍的難易度考慮。亦或是逃出昇天後的撤退著想,從德軍剛剛實施空降堪滿一天的阿爾維地區進行突破都是不二的選擇。由於這一緣故,德軍的那些能自持數日以上的基洛夫飛艇對此地給予了額外的關注;當偵察飛艇探知到法軍的動向之後,毗鄰此處的基洛夫便裹挾著從戰地機場起飛的各式飛行器,朝著這邊迅速湧來。在協約國軍缺乏防空手段的戰爭初期,德軍飛艇在西線戰場上便是近乎無敵的存在!

“轟隆隆!”伴隨著一陣驚天動地的雷霆巨響,大地顫動;背倚丘巒的古德里安只見另一側天空中陡然衝湧起萬道紅光,宛若赤麗紅日從浩淼瀚海中衝破升空的壯觀景象。騾馬驚嘶,氣浪滾滾,相隔千米開外,蒼碧巨木仍是被吹得朝一側轟然鼓舞,枝葉狂搖。擁有七噸載彈量的基洛夫空艇再度成為了戰場上的絕對主宰,每一枚炸彈落下,其四周八方都要掀捲開層層疊疊的紫浪紅濤,從高空望去,宛若一朵朵方圓數十米的奼紫嫣紅的巨型血菊在地上舒張怒放。

在德軍空中部隊狂雷閃電般的打擊下,法軍那原本密集狂暴的炮火準備,很快便變得零星稀疏起來了。偶有些許炮彈飛撞在德軍陣地上,對整條防線的工事已經構不成任何威脅。正當古德里安為之鬆了一口氣的時候,原本沉寂下去的淒厲警報聲卻再度響了起來;心中一凜的他連忙從坦克中一躍而出,三步並作兩步爬上後方的高聳土丘。茫茫原野,長草如浪似林。透過車長所配屬的高倍蔡司望遠鏡,隱隱可見無數法軍步騎兵從山巒丘壑中紛湧殺出,匯成一股滔滔江河,如同春江冰裂般朝著己方陣地咆哮怒湧而來。

“這群法國人瘋了麼,為什麼在缺乏火炮支援的情況下,竟還要如此狂烈地衝擊我軍的防線?”古德里安驀地放下望遠鏡,那張年輕桀驁的臉上此刻正滿是震驚的神情。然而此刻的情形已經來不及讓他多想,成千上萬的胸甲騎士和紅褲步兵正如萬千紅獅烈馬向己方陣地狂飆席捲,一場大戰已然迫在眉睫。他迅速衝下土坡,鑽回坦克艙內,對駕駛員大聲下達著命令。片刻之後,這輛接近10噸重的戰車再度轟鳴起來,徐徐繞過土坡駛向戰場前線。

“砰!”一朵橘紅色的光焰在027號坦克的細短炮口處倏然綻放,炮彈飛躍數百米的距離,將一名正在衝鋒中的法軍騎兵炸得斷肢拋舞,血肉飛揚。剎那間槍彈密集呼嘯,德軍陣地上的機槍部隊倏然開火;無數子彈飛旋著怒射激舞,“撲撲”沒入法軍人和馬的血肉身體,法軍部隊登時像割麥子般被齊刷刷地掃倒。天空之上,雖然定點清除法軍炮火的哥達轟炸機在扔完了炸彈之後開始返航,續航能力低下的福克戰鬥機也在一番盤旋俯衝掃射後滿意而歸,但兩艘浮島山嶽般的基洛夫卻仍然巡遊在半空中,不時在其身下引發山崩海嘯般的劇烈爆炸。狹長兇睛所及,法軍官兵紛紛驚呼大叫如鳥獸散;這幅暴虐猙獰的鯊魚嘴塗裝,已經深深烙在了每一個法軍官兵的心底,成為他們揮之不去的夢魘陰影。

此時此刻,古德里安的坦克已經停止了前進,發動機輕聲的空轉中,駕駛員開始操縱起車體前部的那挺馬克沁機槍,朝著衝鋒中的法軍官兵鏗然點射。數百米外登時倒下了大批法軍官兵的屍體。從高空俯瞰而去,法軍的紅藍色浪潮彷彿裝上了一層看不見的絞肉牆壁;他們衝不數步,其身上就會自動綻爆開數朵細小的血洞,慘叫著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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