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部分(3 / 4)

了戰場,對大戰的認識仍舊停留在最淺層的步槍射擊上面。昨日面對德軍空艇、飛機、坦克、重炮的聯合猛擊,損失慘重的他們早就是對眼前的敵人驚懼莫名;此刻再度見到這種一擊之下有傾山倒海之威力的神魔堡壘,更是喪失了所有的抵抗信心。在他們眼中,基洛夫們根本就是人力所不可抗爭的神祇般的存在;這種發自靈魂深處的戰慄恐懼,登時就讓阿爾及利亞士兵在基洛夫身下發瘋似的向後跑去!

戰機轟鳴,橫空呼嘯;履帶鏗卷,尾煙繚繞。就在飛艇出動的同時,德軍的戰機、坦克、步兵又像昨日一樣向前快速推進,氣勢滔滔。法軍陣地上的所有觀測氣球和瞭望塔樓都被德軍戰鬥機打得爆炸碎裂。火焰熊熊;而法軍的大炮開火不過數輪,也同樣慘遭哥達式轟炸機的覆蓋攻擊和福克戰鬥機的俯衝掃射。迅速啞火。在偵察飛機的指引下,德軍後方炮兵打得又狠又準:法軍防禦陣地上土崩石炸,火海奔卷,不時伴隨著殘缺的血肉肢體拋飛而起,紅霧噴灑,鮮血激揚。

在德軍三位一體的聯合打擊下,法軍的第二道塹壕防線再度被倏然捅破。德軍又像一天前一樣,依仗不懼槍彈、滾滾向前的鋼鐵洪流撕開法軍架設在前方的鐵絲網,端掉法軍的機槍陣地,壓制住塹壕火力,而後和步兵一道展開對塹壕內法軍士兵的清理。機槍嘶吼,榴彈拋舞,塹壕內堅持抵抗的殘餘法軍很快便被人數和火力都佔絕對優勢的德軍盡數消滅。

截止到中午時分,德軍南翼突擊叢集的正面法軍部隊已經全線潰退。茫茫十餘公里的戰場上,到處都是熊熊燃燒的烈火、滾滾升騰的濃煙、散亂遍佈的雜物、和血肉模糊的屍體。抬著擔架的德軍士兵們在一片狼藉的戰場上來回奔跑,將並未死絕的敵我兩軍官兵抬往戰地醫院進行臨時救治;大量士兵則是在打掃戰場,在這遍地灑落的雜物中尋找還可堪使用的物事。一隊隊被繳了武器的法軍戰俘正雙手抱頭,在德軍士兵刺刀機槍的押解下驅趕到臨時搭建的戰俘營地,他們形容枯槁、眼眶深陷、雙目空洞、灰頭土面,活像一群失去了心智的喪屍,僅憑自己的本能在機械的做著一些事。

短短一天多的時間裡,兩個法國師便在德軍的兇狂攻擊下潰敗逃竄,遠遁離去。超過一萬名法軍官兵死亡或被俘,其總體戰鬥力損失近半,而德軍的傷亡失蹤總計不過三千餘人。在提翁維爾,滿臉喜色的德軍參謀們正緊張地指揮運輸部隊,將彈藥、軍火、零件、燃油、食品、草料等物資裝運上車,而後用馬匹或汽車源源不斷的運往前線,以便保證南翼叢集的突擊力度。整個德軍指揮部信心十足,他們都在期待第二個色當之役再度上演。

險峰突兀,密林蒼木。

半山腰的瞭望所內,德國上等兵菲尼正百無聊賴地看著眼前的茫茫山林。砯崖危壑,林木叢叢。數尺開外,身材高大的塞西也是一臉倦怠的神色,他口中含著一根野草,透過不停的咀嚼來對時間進行著打發和消磨。

“我說老兄,我們都在這個該死的地方呆了一週的時間了。”菲尼懶洋洋地背靠在瞭望所的木質牆壁上,話語中帶著濃濃的慨嘆和失落,“這麼多天以來,不要說是法國人,就連一頭野豬也沒有在這阿登群山中看到,你說我們呆在這裡究竟有什麼意思?”

塞西含在口中的野草跳動,含糊道:“聽團裡的軍官說,我軍在正面和南翼都展開了攻勢,並和法國人打得激烈異常,唯獨在這北邊仍舊是處於防守。那幫傢伙痛揍法國佬,我們卻只能在這山澗中像根木頭一樣插在原地,再沒有什麼事情比這更令人失望了。”

菲尼默然不語。作為一名普通家庭出身、且恰逢服兵役之年的年輕士兵,深受國內鐵血主義薰陶的菲尼迫切的要想在這場戰爭中立下殊勳,以便在實現自身價值的同時光大門庭。然而當他滿懷激情地從預備役中徵召入伍之後,負責安排崗位的軍官卻因為他那雙2。0的眼睛,而給他定了一個輔助性的瞭望兵的職位,這與他想投身一線的想法大相徑庭。被分配到皇儲指揮的第五集團軍之後,菲尼本以為自己會經歷一場真正的正面戰鬥;然而展開戰鬥的卻是中路和南翼,他所在的北方阿等山區部隊都是按兵不動!

菲尼輕輕嘆了口氣,還是例行公事般的舉起望遠鏡,向遠方遙遙望去。密林如蓋,巨石嶙峋。五月初夏的阿登山林,正處在她一年當中最秀麗的時候:碧草連茵,小溪淙淙,各色野花在草地上斑斕盛放。黃紫繽紛,藍白交錯,大片大片的紅色渲染其中,宛若織錦。

等一下……這麼多紅色是怎麼回事?

菲尼心神一凜,腦中忽然浮現出一個不可思議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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