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的皇宮正門終於在氣勢恢宏的萬眾歡呼聲中緩緩敞開。一襲盛裝的清英乘坐敞篷轎車從中駛出,沿著筆直開闊的中心大道沿途檢閱軍容鼎盛的各支部隊;透過造型妝扮的妙手打點,以及金縷穗帶的服飾襯托,站在敞篷轎車上的清英的容光竟似比他的真實年齡輕了整整一代。彷彿仍是當初那個稱羨歐洲的清俊青年。一時間。不知有多少鏡頭從四面八方對準了這名宛若長生不老的帝主;而位於廣場中央的那兩扇巨型螢幕。也得以因此同步播放著清英在主道上沿途檢閱的景象,以便讓廣大民眾仍舊能夠觀察到一路閱兵遠去的皇帝的實時狀況。
30分鐘後,清英結束了只屬於他一個人的最高統帥檢閱之旅,重新返回皇宮大門內。經過歐洲大戰之後數十年的建設,柏林市中心的面貌早已今非昔比:一座雄偉壯闊的觀禮塔樓,與肅穆寬闊的皇宮宮牆完美融合,昂然矗立在總面積達五十萬平方米的巨型威廉皇帝廣場面前。當清英緩步走上塔樓正中的時候,端的有一種登凌絕頂的豪邁氣韻激盪心中。
經過一番文若朝霞、勢如奔馬的簡短演講。9時15分,德意志建國70週年大慶正是拉開了帷幕。與大多數人猜想中所不同的是,德國政府並未將最頂尖武器的檢閱放在首位,而是秉著回顧和傳承的主旨,讓在場的市民記者和外國政要都切實感受到了這個登臨巔峰的強絕國度,所一路行來的急驟風雨和輝煌彩虹。
在沉和厚重的軍樂曲中,一片由槍騎兵和步兵組成的混合長陣從街道遠端整齊行至,他們盡皆穿著普魯士時代的傳統灰白色軍服,鮮豔的紅色軍帽更是隻有在步槍射程不過數百步的滑膛時代才能見到。陣列正中,一幅數米見方的巨幅肖像灼灼醒目。畫框中人生著絡腮白鬚、面容威嚴剛肅,正是在古稀之齡一統德意志的威廉一世。在其後方。俾斯麥、毛奇、隆恩三人的巨幅頭像則宛若眾星拱月,與開國聖皇的面容一同構成了19世紀70年代那屬於普魯士的超凡和偉大!
感受到這撲面而來的厚重與蒼莽,原本歡呼如潮的廣場民眾逐漸安靜了下來,他們靜靜凝視著這與書本畫卷中如出一轍的場景,心中也不禁湧現出了對昔日歲月的追思、感慨、振奮、和驕傲。在那個波雲詭譎、虎狼環伺的歐洲密林裡,以勃蘭登堡為根據的普魯士毅然肩負起了一統德意志的歷史重任,無數人傑志士團結在以霍亨索倫國王為首的容克階層周圍,為國家和民族奉獻出了他們將被永遠銘記於後人內心的寶貴貢獻。經過整整一代人的艱辛努力,分裂動盪了數百年的德意志各邦,終於在普法戰爭那勝利的炮火聲中被歸攬到了一面三色皇旗下;威廉一世在凡爾賽鏡廳加冕的那一刻,既是普魯士的光輝勝利,又是無數代德意志人厭亂望治、憎裂盼合的夙夜夢想的最終實現!
軍樂風格驟然一變,從古樸慷慨轉為激昂高越;第二組長陣邁著整齊的步伐,以昂揚的姿態闖進了所有人的視線。他們的軍服換成了更易隱蔽的野原灰,原本領銜隊伍的騎兵則變成了早已從德**中退役的潘澤爾i型坦克;威廉二世的彩繪肖像高立正中,後方則同樣有著提爾皮茨、英格諾爾、和興登堡三人的大幅立繪伴隨旁側。如果說威廉一世是在拿破崙戰爭之後重建了屬於普魯士的傳統陸權的話,那麼其孫威廉二世則是奮揚勇烈,將這個勤勞守時、嚴謹堅韌的民族從中歐之地一舉推向了全球世界。無論是改天換地的工業騰飛、東夷西滅的陸上功績、還是那支終結了大英帝國300年海上霸權的公海艦隊,都令人心馳神蕩,在這光彩熠熠的偉大成就面前油然生出難以望其項背的驚歎之感。由於這一時代距今並不遙遠,大多數德國人都經歷了那段必將永載史冊的輝煌歷史,對其更產生出了一種強烈的共鳴。看到那代表了一個時代的長陣如龍虎般從眼前席捲而過,無數長者的眼中都泛起了激動的淚花;他們都曾作為這個龐大帝國機器上的一顆螺釘而奉獻出了自己寶貴的青春,然而他們卻毫無後悔、並滿是創造歷史的驕傲!
過不多時,清英的肖像也從遠方撲入了眼簾,在“元首”的丹青妙筆之下,其風姿足可堪稱驚世絕俗。然而,在場市民卻都鮮有人去過多關注他的外貌,而是全部沉浸到了他所創下的種種功績大業當中。早在威廉二世時期他便以頂級戰艦設計師和優秀陸戰指揮官聞名國內,登臨帝位之後更是創下了新的國力飛躍奇蹟,並在之後的戰爭中乾淨利落地掃滅所有頑敵,創下了當前這空前鼎盛的夢幻局面。歐洲、非洲、西伯利亞、北美、中東、南亞……整個地球有將近一半的陸地面積處在柏林的勢力範圍之下,世界海洋也由公海艦隊牢牢佔據,德國所獲得的各方利益又較威廉二世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