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如今還有蘇大將軍頂著,但是小輩裡卻沒人後繼。不得不考量將來啊。”
皇帝道,“南齊建朝以來,重文輕武。國風不是一日如此。要想提升兵力,要有個策略。”話落,他問,“國丈可有好建議?你覺得該如此興兵重兵?”
國丈道,“臣以為,預興兵,先招兵,預招兵,先強將。文治國,武強國。要興兵重兵,但也不能疏忽文治。應文武兼顧。所以,金秋科考,要大為重視起來。定要與往年不同。皇上應頒佈文書,昭告天下。擇優提拔新人。”
皇帝點頭,“國丈所言,甚有道理,和該如此。”話落,他道,“這樣,明日朕招丞相攜眾愛卿一起商議此事。金秋科考也沒有多少時日了,當該重視起來。”
國丈頷首。
葉裳出了宮門後,狠狠地吐了一口氣,上了馬車,對車伕吩咐,“去紅粉樓。”
車伕將車趕離了皇宮,直奔紅粉樓而去。
葉裳來到紅粉樓後,老鴇迎了出來,笑著問,“葉世子好久沒來了,傷勢可好了?”
葉裳點點頭。
老鴇問,“可是還找瑟瑟?”
葉裳又點點頭。
老鴇笑著說,“瑟瑟就在樓上,葉世子自己上去。”
葉裳抬步上了樓。
因天色尚早,紅粉樓內沒什麼人,顯得十分冷清。
三樓的玉顏閣內更是安靜,葉裳來到門口,伸手叩了叩房門,裡面答應了一聲,很快,便有一個柔美的女子開啟了房門。
葉裳看了她一眼,徑自往裡面走,來到軟榻前,傾身躺了下去,吩咐,“還聽《思君行》。”
瑟瑟關上房門,回身看著他,見他閉上了眼睛,她笑,“奴家以為蘇姑娘回京後,您就不需要聽《思君行》了呢,沒想到,還是這曲子,您沒聽膩,奴家都彈膩了。”
葉裳輕哼一聲,有些悶地道,“如今她依然不在京裡。”
瑟瑟拿起琵琶,打著商量說,“換一曲。”
葉裳果斷地說,“不行,就聽《思君行》。”
瑟瑟看著他,“前幾日蘇姑娘來時,重新給奴家譜了一曲,名字叫《陌上花顏》,奴家覺得甚是好聽。”話落,她睫毛動了動,“不過您若是真不想聽,奴家就給您談《思君行》。”
葉裳睜開眼睛,看著她,“她那日來這裡,給你譜了新曲子?”
瑟瑟笑著點頭,“正是。”
葉裳立即說,“彈來我聽聽。”
瑟瑟依舊笑,“不聽《思君行》了?蘇姑娘如今可不在京城。”
葉裳瞥了她一眼,又閉上眼睛,懶洋洋地說,“總歸是已經回京了,用不著再思了。就彈這新曲子。”
瑟瑟點頭,素手撥弄琵琶,同時清唱。
“陌上花顏,無雙容貌,公子傾城,風華年少。
黛眉雲裳,金馬玉堂,朱唇粉玉,多情愁腸。
亂花吹散紅顏曲,一縷春風斬折香粉無數,雲醉玉如酒,風情畫如眉。
香脂淺紅,瀲灩雪姿,朗月蘭橋,畫骨佳人。
軟紅十丈,鶯啼婉轉、**笙鼓……”
“停!”葉裳忽然坐起身,臉色黑如鍋底,“這是她譜的曲子?”
瑟瑟誠實地點頭,“是啊。”
葉裳騰地站起身,眸中有風暴匯聚,臉色不停變幻,似乎要把她給撕了,片刻後,沉沉吐出一句話,“淫詞豔曲。”
瑟瑟愕然。
“以後這曲子別讓我聽到。”葉裳丟下一句話,拂袖出了房門。
瑟瑟呆了一呆,抱著琵琶起身,來到門口,見葉裳已經惱怒地出了紅粉樓。她站在門邊,看了一會兒,忽然關上門,抱著琵琶大笑。
她笑聲柔軟悅耳,即便大笑也極為好聽。
她笑了一會兒後,對外面喊,“小喜。”
“在。”有人連忙來到門口。
瑟瑟靠著門,似乎笑得踹不上氣,好不容易止住,對他說,“快給姑娘傳信,就說葉世子說了。她新譜的曲子是淫詞豔曲,以後不准我彈唱。”
小喜默了默,問,“葉世子真這樣說?”
瑟瑟笑著點頭,“真的,剛剛對我說的,說完就氣的走了。”
小喜咳嗽一聲,小聲說,“其實葉世子也沒說錯,姑娘新譜的曲子委實香豔……”
瑟瑟催促他,“快去快去。”
小喜轉身去了。
葉裳出了紅粉樓,臉色難看如烏雲密佈,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