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一幅十八仙景的壁畫。雖然年代久遠,但十八羅漢神色各異,栩栩如生,如真人坐在面前,石壁光滑,似乎也看不出歲月刻印下的痕跡。
蘇風暖看了片刻,讚歎,“果然是十八仙景,畫工神乎其技,鬼斧神工。”
許雲初道,“據說數百年前,靈雲寺開立山門的得道高僧德靈大師善畫技,用大力金剛指刻畫下的這幅壁畫,流傳至今。”
蘇風暖敬佩地道,“德靈大師的確當得上得道高僧。”
許雲初又道,“這等畫技,可惜失傳了,目前當今世上,怕是無人善此畫。”
蘇風暖點點頭,以她如今的功力還做不到,若是過了二三十年,興許可以一試。她笑了笑,“德靈大師凝聚半生的畫技和功力,自然不可比。”
許雲初微笑,轉過身說,“姑娘武功極好,可是善畫?”
蘇風暖搖頭,“勉勉強強。”
許雲初剛要再說什麼,忽然聽到遠處傳來一陣躁動,動靜極大,他轉眸看去,只見躁動的動靜出自達摩院,這裡地勢偏高,從這裡,可以清晰地看到達摩院內的情形,那裡已經亂作一團,他皺眉,“不好,好像出事兒了。”
蘇風暖也看到了,靈雲老和尚本來坐著的身子忽然摔倒在了地上,住持和寺中長老圍了過去,聽佛法的香客們頓時亂了,鬧鬧哄哄中,看不見太子和鳳陽在哪裡?
許雲初轉頭對蘇風暖急聲道,“好像是靈雲大師出了事情,我們趕緊過去看看。”
蘇風暖點頭。
二人一起下了十八仙景的觀景臺。
許雲初下去的姿勢比上來時利落,幾乎是順著繩索直接跳了下去。蘇風暖瞅了他一眼,也落下身,二人快步向達摩院跑去。
不多時,來到達摩院,只見已經有數名僧人守在院門口。手中拿著鐵棍,面上一派凝重肅殺。一見就知是出了重要的事情。
許雲初來到近前,對一名僧人尋問,“裡面出了何事兒?”
那僧人自然識得許雲初,對他道,“回小國舅,是靈雲大師出了事兒,住持方丈下了命令,任何人,都不得踏入或者離開此地。”
蘇風暖探頭向裡面看了看,有僧人擋著,幾乎將達摩院密封得水洩不通,根本看不到裡面的情形。
許雲初立即對那僧人道,“你去稟告住持,就說可否需要我相助的地方?”
那僧人點頭,立即去了。
許雲初面色凝重,低聲對蘇風暖說,“這般陣仗,怕是出的事情不小。”
蘇風暖點頭,暗暗猜想著,到底是出了何事兒。
不多時,那僧人來到,對許雲初拱手,“住持請小國舅和這位姑娘進去。”說完,吩咐人讓開了門口。
許雲初和蘇風暖疾步走了進去。
蘇風暖匆匆掃了一眼,只見貴裔府邸的夫人小姐們以及別的香客們都站在院中,她沒看到太子和鳳陽。便跟著許雲初往裡走。
來到達摩堂門口,有僧人迎出來,打了個佛偈,對裡面說,“住持,小國舅來了。”
住持在裡面急聲說,“快,請小國舅進來。”
許雲初踏步走近了達摩堂,蘇風暖自然也跟了進去。
只見達摩堂內,住持和一眾長老人人神色焦急,靈雲大師躺在榻上,雙眼緊閉,印堂隱隱發黑。
蘇風暖一見靈雲老和尚這副情形,就知道怕是中毒了。
住持見到許雲初,立即對他說,“小國舅,你來的正好,你快來給靈雲師兄看看,他這是中了什麼暗器?這暗器所帶是何毒如此霸道?”
許雲初點點頭,來到近前,只見靈雲大師所中的暗器在左胸口,他輕輕拂開他身上的袈裟,看了一眼後,臉色頓時變幻起來。
蘇風暖也看到了,臉色跟許雲初一樣,霎時變幻了一番。
靈雲大師中的不是別的暗器,正是與葉裳所中的暗器一模一樣的穿骨釘。
塗有劇毒的穿骨釘。
甚至位置都與葉裳被射中暗器的位置一模一樣。
她臉色不由得蒙上一層清寒,易瘋子已經被葉裳安置進容安王府了,她不曾聽聞葉裳放他出來。那麼,還有誰會用這穿骨釘害人?要殺靈雲大師?而且手法與葉裳所中的穿骨釘一樣?
他和葉裳當初中的穿骨釘,這樣看來明顯是出自一人之手。
難道刺殺葉裳的人不是易瘋子?可是葉裳明明畫出的是易瘋子的畫像,易瘋子也招認不諱。
“小國舅,如何?你可看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