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住話,覺得有些話不能說,便道,“這些都是謠傳之言,恐有失真,我們還是儘快找到蘇妹妹,天色確實不早了,萬一她找不回來花顏亭的路,就誤了午膳了。”
沈妍點頭。
孫晴雪等人向北走去,一邊走一邊對人詢問是否看到蘇風暖了,很多人都搖頭說沒見到。
蘇風暖自然不知道沈芝蘭和沈妍帶著一幫子人在找尋她,她跟著鳳陽離開曼陀羅園後,便跟著他當真地尋到了一處酒窖。
這一處酒窖是在一處園子內,園子外被人守著,圍牆很高,牆上爬滿了荊棘,以防別人進入。
無論是高牆還是荊棘,自然難不住蘇風暖和鳳陽,於是,二人躲過了看守之人,輕易順利地進入了那處園子裡的酒窖。
剛一進入,酒香薰燻撲鼻,濃郁的酒氣,頓時將二人身上都染了酒香。
蘇風暖看了一眼,好笑,“你倒是對這院子熟悉至極,竟然還知道這裡有這麼一個藏有好酒的地方。”
鳳陽一邊找著好酒,一邊說,“鳳陽鏢局天下通吃,有哪一處地方不知道?更何況,前朝那位王爺一是喜花,二是喜酒,太祖建朝後,這滿園的花留了下來,酒窖也自然留了下來。很好知道。”
蘇風暖道,“前朝亡國,太祖對那位王爺倒是厚待,竟然將這府邸保留了下來。”
鳳陽忽然笑著說,“據說那位王爺其實是個女子,英雄難過美人關。前朝亡國後,那位王爺自盡而死,太祖厚葬了她之後,便為她保留了她生長之地。”
蘇風暖一怔,“這事兒是真的?”
鳳陽笑道,“自然,這王爺也是我鳳家祖宗心儀之人,鳳家秘辛記載,不是假的。”
蘇風暖頗為稀奇,“我倒不曾聽聞,那前朝王爺竟然是個女子。”話落,她失笑,“原來你家祖宗也沒過美人關。”頓了頓,又道,“不過你這樣一說,倒也沒什麼離奇。女子又如何?也可與男子一樣,頂天立地。”
鳳陽笑著瞅了她一眼,終於找到了兩壇酒,遞給她一罈,“這酒就是胭脂醉,你有沒有膽量喝?”
蘇風暖接過酒罈,嗤笑,“再好的酒進我的肚子,也如喝水。”話落,她擰開了壇蓋,頓時酒香撲鼻,熏熏欲醉。她抱著酒罈喝了一口,讚道,“你沒誆我,確實是好酒。我雖然自詡喝過好酒無數,但卻是第一次喝這個胭脂醉。”
鳳陽也擰開酒蓋,喝了一口,“不敢誆你。既然你也覺得是好酒,便喝,喝完這一罈,心中有多少悶氣鬱氣,也該消了,免得憋壞了。人嘛,何苦跟自己過不去?本少主自詡灑脫,也被你傷的心肝肺疼,都未曾如你這般,想要放血自盡,我看到你時,嚇了個夠嗆,你人雖然笑著,眼睛卻在哭,你這心傷的也夠本事的。”
蘇風暖嘴角抽了抽,“沒你說的這麼嚴重?”
鳳陽嘲笑,“怎麼沒有?我身上若是有鏡子,就該給你看看你早先那副模樣,全無半點兒生氣,對著那花,就跟要把自己祭給了它一般。”
蘇風暖聽著欷殻В�疤�閼庋�道矗�液妹懷魷ⅰ!�
鳳陽嗤笑,“你什麼時候有出息過?在別人面前,是把渾身帶刺的劍,不準人欺負半分。可是到了葉裳面前,就是根麵條,軟的不能再軟,他說吃你,你就把自己捲成團地給他塞嘴裡。我還以為,這一輩子也見不到你與他真發脾氣長出息呢,沒想到,這麼快就讓我見識了。”
蘇風暖無言地又捧著酒罈喝了一口酒,“你能不能不說他了?”
“聽不下去了?”鳳陽哼笑,“果然還是放不下,嘴硬心軟。”話落,他也喝了一口酒,“你當我意說他?不說就不說,你想聽什麼?”
蘇風暖道,“你的傷也好全了?可開始查湘城湘郡王之事了?”
鳳陽道,“要查他,得去湘城,我這幾日在準備,調派人手,打算明日啟程。”
蘇風暖頷首,“可需要我幫忙,再給你派兩個人什麼的照應你?”
鳳陽聞言偏頭瞅了她一眼道,“派人就不必了,你的人不都派去保護你師兄了嗎?再說你要做的事兒,也是需要人手的,別以為我不知道,憑著軍器監弩坊署那個爛攤子,真依靠皇上的人能頂用?你暗中自然也有所動作。”
蘇風暖失笑,也偏頭瞅了他一眼,懶洋洋地道,“鳳少主,做人太精明瞭不好。”
鳳陽哼道,“與你相比,我是那個傻的,不算精明,沒覺得不好。”
蘇風暖也哼笑了一聲,不再說話。
鳳陽對她道,“若是真要答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