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亂七八糟不入流的書籍看,連打掃也不給我打掃的。若是把這些書都扔了,便趕不上你國丈府的藏書了。”
許雲初聞言仔細一看,啞然失笑,“確實。”話落,他上前兩步,伸手抽出一本《志怪雜談》,翻了翻,笑道,“這樣的書,國丈府的書房是決計不能有的。”
蘇風暖給他一個“你看我說得對?”的眼神,對他道,“看看你手中的本子,可有用處?”
許雲初點頭,放下《志怪雜談》,開啟了手中的黑色本子,翻了兩頁,眸色清亮,抬眼對蘇風暖道,“這個是你親手記錄的?”
蘇風暖點頭,“有些人因為我要查嶺山一案,才順勢而為地查清了。而有些,是因為這些年,我沒少與官府的人打交道,對於他們的性情喜好,自然要摸透個七八分,才好來往。什麼人大善,什麼人小善,什麼人大奸大惡,什麼人小惡。十之七八,都清楚。”話落,她笑道,“給了你這個,我欠你的牽制林之孝的人情就抵消了啊。”
許雲初聞言露出笑意,“姑娘與我來往,素來按人情算,不知姑娘與旁人來往,可是時刻記著人情?”
蘇風暖想了一下道,“江湖上跑得久了,承個人情習以為常,也不是時刻記著,只是有借有還才能有來有往兩相不做難不是?”
許雲初揚眉,“那姑娘與葉世子就不會分人情了是不是?”
蘇風暖敲敲頭,笑道,“怎麼會?我與他的人情,更會記著,他欠我的,我欠他的,還的更多。”
許雲初失笑,“姑娘慣會說話,說到底,到底是不同。”話落,他將本子和起來,笑道,“反正都是記著人情,不若姑娘將這個送我,我便不還了。”
蘇風暖誠然地搖頭,“你可以抄錄一份,但這本可不能送你。”
許雲初揚眉,“為何?”
蘇風暖誠然地道,“我大江南北還有生意呢,給了你這個,難道我生意不做了?”話落,她敲敲書架,頓時滾起一股煙塵,她在煙塵中似笑非笑地道,“小國舅,做人可不能太貪心啊,你這是斷我財路,當心我翻臉無情。”
許雲初默了片刻,又啞然失笑,“好,三日之後,我給姑娘還回來。”
蘇風暖想著這還差不多,便痛快地點頭。
二人出了書房,蘇風暖關上房門對許雲初道,“我就不送你出府了。”
許雲初頷首,收好了黑色的本子,正好這時府中的管家送容安王府的管家福祿出來,蘇風暖吩咐了一聲,他連連點頭,順勢送許雲初出府。
蘇風暖對許雲初揮揮手,不客氣地回了正院。
許雲初在蘇風暖離開後,對福祿笑著問,“葉世子今日看起來心情大好?”
福祿連忙道,“是啊,世子昨晚上回去是笑著的,老奴多問了一句,世子說是蘇小姐送他回的府。他昨日回府後,去了祠堂,從祠堂出來後,很晚才睡下,今日一早卻十分精神地早早起來摘桂花,親手下廚做桂花糕,做完後,立即囑咐老奴給小姐送過來。心情看起來十分好。”
許雲初聞言笑道,“沒想到葉世子竟然還會下廚做桂花糕。”
福祿笑呵呵地道,“蘇小姐愛吃桂花糕,世子知道後,打小就學著做。以前做不好的時候,還自己生悶氣,後來時間一久,也就做得好了。不止桂花糕,別的飯菜,世子這些年私下也學了不少,比我們府中的廚子做得都好吃,只不過世子除了給蘇小姐做,尋常時不下廚,我們做下人的只能眼饞的份兒。”
許雲初微笑,“葉世子對蘇小姐真是有心了。”
福祿連連點頭,誠然地嘆氣,“我家世子對蘇小姐自然是極有心的,老奴這些年在世子身邊侍候,看的最是明白。世子的一切喜怒,幾乎都是因為蘇小姐。外人看不到,老奴卻看得心疼。”
許雲初又笑了笑,“是啊,外人還真不知葉世子早已心有所屬。再加之葉世子的脾性,難免讓很多人都誤了他。”
福祿誠然地一再點頭。
出了府門,許雲初上了馬車,福祿客氣地道,“小國舅若是得閒了,多去容安王府坐坐。”
許雲初笑著點頭,落下了車簾,車伕一揮馬鞭,離開了蘇府門口。
福祿也對蘇府的管家告辭,離開了蘇府,返回了容安王府。
蘇風暖來到正院後,便見蘇夫人正坐在桌前盯著那兩碟桂花糕看,那眼睛似乎要將桂花糕看出花兒來。她邁進門檻,好笑地道,“娘,您這是做什麼呢?盯著它能變出花兒嗎?”
蘇夫人聞言抬眼瞅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