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發現這處的機關,這樣看來,就是一堵牆,著實精密。”
蘇風暖道,“當初靈雲鎮東湖畫舫沉船案,牽扯了鳳陽鏢局七十三分舵,而鳳陽追查收繳七十三分舵時,馮超死在這裡,還要拉著鳳陽同歸於盡。而這處竟然有牽連花燭秀的機關出口。這麼說,當初靈雲鎮畫舫對你沉船謀殺案,跟花燭秀脫不開關係了?”
葉裳道,“應該說跟花燭秀的幕後東家脫不開關係。”
蘇風暖道,“國丈夫人的弟弟將花燭秀給了他,卻沒有告訴他機關密道。”頓了頓,她道,“若非許雲初這次與我一起遭了難,國丈府也是受害者,否則真是讓人懷疑國丈府啊。這一步一個算計,一步一個陷阱,要置國丈府於死地。”
葉裳道,“看來,這打算是除掉我,再除掉國丈府。只是讓人不明白,國丈夫人的弟弟,為何也參與其中?花燭秀的密道,定然也與月貴妃脫不開關係。”
蘇風暖道,“月貴妃想殺你,是因為容安王,可是如今月貴妃已經死了,有人依舊利用許靈依殺你,我在想,除了月貴妃,還有什麼人想要你的命?為何要你的命?晉王算一個,可是他的理由是什麼?另外,這麼精密厲害的機關密道,始於國丈府,終於國丈府,可見,如今被人利用起來,也是要對付國丈府。我在想,殺了你和牽連國丈府傾覆,對什麼人有益?”
葉裳思索道,“有人想殺我,無非是因為我的身份,我不止有著宗室子嗣的身份,還牽扯了江南葉家,又牽扯了蘇府、王府、甚至是燕北蘇家。另外,皇上對我厚愛。殺我,可能會動亂半個朝綱。”
蘇風暖點頭。
葉裳又道,“至於國丈府,以前皇上有剷除國丈府之心,如今卻是沒有了,可是依舊有人在月貴妃死後,將許靈依和機關密道利用了起來,將皇宮機關密道案指向國丈府,其一,是利用機關陷阱殺了我和許雲初最好,若是不能殺了我們,也要因此讓國丈府受牽連,毀了許雲初,便是毀了國丈府。”
蘇風暖頷首,“無論如何,都是衝著你和許雲初而來。”
葉裳道,“是否可以這樣想,殺了我,便是殺了一半朝綱,殺了許雲初,又殺了另一半朝綱。”
蘇風暖一驚,立即道,“沒錯,正是這樣,國丈府勢大,與皇室和宗室抗衡多年,已然是盤踞著南齊的半壁江山了。而你,雖然你是容安王府遺孤,獨自一人,但因為你背後有宗室,有江南葉家、蘇府、王府,燕北蘇家,綜合起來,也算是半壁江山了。這樣來說,背後之人還是衝著毀了南齊江山而來?難道是北周暗樁?不可能吧!”
葉裳搖頭,“北周兵敗,如今北周王還活著,哪怕有一口氣在,北周王就不會放棄楚含。所以,北周暗樁也會亂動。”
蘇風暖道,“湘郡王?他要毀了南齊江山?可是早先我們已經猜測了,他的手伸不到京城這麼遠?難道是晉王和湘郡王合謀?”
葉裳抿唇,道,“也許不是為了毀了南齊江山,而是為了奪了這江山呢。”
蘇風暖道,“先毀了再奪嗎?”
葉裳道,“自古以來,江山帝業,便是累累白骨。哪一個禍國謀亂,謀權篡位之人,不是摧毀再重建?否則如何奪位?”
蘇風暖看著他道,“這麼說來,你和許雲初便是阻擋別人奪位的障礙了,勢必要除去?”
葉裳頷首,“可以這樣猜測。”
蘇風暖覺得有理,道,“可是晉王年歲已大,他圖的是什麼?皇上待他不薄,京中除了他和你容安王府外,便沒有旁的宗室王爺了。”
葉裳嗤笑一聲,道,“誰知道呢,也許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蘇風暖道,“照這樣猜測的話,十幾年前,或者更遠時,便有籌謀了吧?你父母之死,便也與他有關。”
葉裳沉了眉目,“總會查出來。”
蘇風暖看向這處破敗的院落,除了四面完整的牆,再沒有一處好的地方。她道,“除了這一面牆,這其餘的三面牆,不知道可否還有密道?畢竟,這裡因為觸動機關,整座院落都毀了,可是唯獨這四面牆好好的,不是很奇怪嗎?”
葉裳眯了眯眼睛,看向另外三面牆,道,“我們沿著圍牆查查。”
蘇風暖點頭。
二人沿著圍牆走,每走一步,蘇風暖都仔細地檢視一番,走了一圈後,蘇風暖回到原處,蹙著眉頭,沒說話。
葉裳對她問,“怎樣?是否料錯了?”
蘇風暖道,“不應該啊,我總覺得,這裡不太對勁,不該只有這一處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