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奇景圖,只覆在表層,洗不掉。”
葉昔道,“這幾個字,若是師傅身份有朝一日被公然天下,她的身份也是招禍端。我們想保她,也難得很。”
蘇風暖道,“既是師傅的骨肉,再難也要保。”
葉昔揉揉眉心,道,“也是,可是她的身份,恐怕是不能在京中待著了,要找一處安置之處,安置她。”
“望帝山摻和其中,靈雲寺出現這等事情,天下還哪裡是淨土能安置她?”蘇風暖道,“先讓她在我身邊吧!既然是師傅的女兒,如今被人不聲不響地下了恨春風,她在哪裡,也不太放心。”
葉昔點點頭。
葉裳道,“先將她送回去吧!今日天色晚了,明日再議。”
蘇風暖點頭,抱著陳芝苒送回了安置她的房間。
她剛將她送到房間,為她穿戴好衣服,蓋上被子,要離開,陳芝苒這時醒了,她迷茫地睜開眼睛,看著蘇風暖,“這是哪裡?”
蘇風暖見她醒來,索性坐在床頭,對她道,“這裡是靈雲寺。”
陳芝苒慢慢地坐起身,問,“我們怎麼會在靈雲寺。”
蘇風暖道,“來探尋你身上的秘密。”
陳芝苒看著她,“探查出什麼來了嗎?我身上,有什麼秘密?”
蘇風暖看著她,七八歲的小姑娘,她像她這麼大時,已經想好要承擔起守護葉裳的心思了。尤其是她經歷了安國公府滅門,還依舊活著,且中了恨春風后,想要繼續活著。可見,是鞥承受得起擔得住事情的。於是,她乾脆地道,“你身上藏著前朝帝王陵寢的秘密,前朝的帝王陵寢,就在這靈雲寺,你後背的圖,是指引的鑰匙。”
陳芝苒猛地睜大了眼睛。
蘇風暖道,“你的父親,安國公,是前朝忠臣後裔,所以,為了保你,當年在你出生時,不惜犧牲他的長子,在安國公府抄家滅門時,不惜也只保你。”
陳芝苒驚異得瞳仁都大了一倍。
蘇風暖道,“你知道,當今皇室,最忌言論前朝,如今你身上卻畫著前朝的秘密,安國公竟是前朝舊臣,所以,當日安國公府滅門時,皇上尚不知這些,如今一旦知道,哪怕有太宗的丹書保你一命的恩典,如今也不會容你繼續活下去。”
陳芝苒面上露出怕色。
蘇風暖道,“你身上的恨春風,十分難解,我暫且幫你壓制住了,不會讓你毒變惡化,但若想解了,只能以後慢慢來,而且,在解的過程中,你怕是要受盡苦楚。也許一年,也許兩年,也許要用幾年,才能清除乾淨。”頓了頓,道,“無論是皇上,還是你自己的身體,都難允許你活著。即便這樣,你還想活著嗎?”
陳芝苒咬唇,“想。”
蘇風暖看著她,“想見你的二哥?”
陳芝苒眼眶發紅,點了點頭。
蘇風暖對她一笑,伸手摸摸她的頭,“好,你乖乖的聽話,我會讓你見到你二哥的。”
陳芝苒一怔,看著蘇風暖,她忽然覺得,剛剛她的聲音十分的柔和,面色也帶著絲溫柔,手摸她的動作,也輕柔無比,她一時呆呆地看著她,說不出話來。
蘇風暖覺得她是她師傅女兒之事,還是暫時瞞著她好了。否則,人一旦有了依靠,有了倚仗,便容易柔弱,如今這個小女孩,這樣剛強地活著,也沒什麼不好。
她站起身,對她道,“你歇著吧,若是睡不著,便在房中拿一卷書看好了。”話落,又道,“這裡都是經文,也沒什麼好看的。”
說完,她出了她的房間。
陳芝苒坐在床上,看著蘇風暖離開,她發現,無論是何時見她,她都鎮定自若,哪怕是說出她身上藏著的天大的秘密,她也雲淡風輕。
她出生後,安國公和繼夫人便將她寵著,要什麼有什麼,後來,安國公府滅門,她頃刻間變得無依無靠,許靈依將她接入國丈府,她跟在她身邊,每日見她,大多數時候,她都沉著一張臉,心有痴念,讓她整個人都帶著一股陰沉之氣。她有點兒怕許靈依,但也只能待在國丈府,因為無處可去。
如今,她跟在蘇風暖身邊,發現,她和許靈依是完全不一樣的人,她無論做什麼,都十分自在隨意,姿態灑脫,泰山崩於前面不改色,哪怕說出來的話十分不中聽,但也讓人很舒服。
她的身上給她一種安定的感覺。
她呆呆坐了片刻,便真的起身,依照她所說,拿了一本桌案上放著的經書,看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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