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戀戀不捨地放開蘇風暖,動手幫她穿衣。
蘇風暖樂於被他侍候,氣笑地取笑他,“葉世子為人家脫衣服熟練,穿衣服也很熟練嘛。”
葉裳失笑,低頭咬她耳垂,在她耳邊笑著說,“日日練習,總會熟能生巧。”
蘇風暖笑著嗔了他一眼。
穿戴妥當後,蘇風暖下了床,葉裳親自打來溫水,幫她淨面。
蘇風暖乖乖地站著,等著他侍候,大清早起來有些許的悶氣便在他這般妥帖的侍候中消散了個無形。怪也怪不起來,怨也怨不起來了。
葉裳便有這樣的本事,從來都讓她對他有氣無處發,對他生不起氣來。
淨了面,蘇風暖坐去了銅鏡前,剛要動手綰髮,葉裳已經快一步地拿了梳子,幫她梳頭。
蘇風暖眨了眨眼睛,笑著說,“你綰的發讓我走出去別不能見人才是。”
葉裳揚眉,張揚地說,“本世子什麼時候敢做沒有把握的事兒?”
蘇風暖透過銅鏡看著他,容顏舉世無雙,姿容冠絕天下,玉手拿著梳子,攏起她三尺青絲,動作雖不熟練,卻像模像樣。尤其是臉上的表情,年少輕狂得不可一世。她偏偏就愛極了他這副模樣。
她笑著說,“好,葉世子有本事,那我就等著誇獎你了。”
葉裳又笑著揚了揚眉。
一個漂亮的流雲髻綰成,當下最流行的髮髻,雖不繁複,但也要求綰髮者有一雙巧手。
葉裳放下梳子,笑著問,“如何?”
蘇風暖對著鏡子照了照,笑著點頭誇獎,“唔,比我自己梳的好。”話落,轉身摟住葉裳的腰,輕輕拍著他的臉,笑吟吟地說,“葉世子,以後我的腦袋就交給你負責了。”
葉裳輕笑,低低地笑著說,“我昨天便已經說了,你的所有,我都負責。”
蘇風暖想起昨夜,臉騰地一紅,染上一抹紅霞,伸手推開他,“快走了,用過早膳,我們趕緊出城去郊外。”
葉裳不再鬧她,牽了他的手,出了房門。
來到前廳,許雲初正坐在裡面等著。
從正院到前廳,冷風已經吹散了蘇風暖臉上的紅霞,她素來是個習慣掩飾自己情緒的人,所以,即便覺得沒面子,但也坦然地與許雲初打招呼,笑著對他說,“真對不住,我起晚了,讓你久等了。”
許雲初微笑地道,“是我來早了。”
葉裳吩咐人端來早飯,清粥小菜,許雲初已經用過了早膳,於是,蘇風暖和葉裳隨意地吃了幾口,便趕緊吩咐人備車出府。
蘇風暖想起按照日子計算,昨日碧軒閣的長老們應該進京,可是她昨日似乎沒聽到有人稟告,於是對葉裳問,“昨日,碧軒閣的長老們進京來府了嗎?”
葉裳微笑地對她說,“來了,他們到時,已經二更天了,我吩咐人安排他們歇下了。”
蘇風暖想著昨日那個時辰她早已經睡得昏死過去了,她瞪了葉裳一眼,轉頭對許雲初道,“恐怕你還要再等我一會兒,我要去對碧軒閣的長老們囑咐安排一番。”
許雲初笑著道,“不急。”
於是,蘇風暖出了會客廳,去了安置碧軒閣長老們的住處。
碧軒閣一共來了十二個人,各堂長老,瑟瑟和紅粉樓的老鴇正在與他們說話。見蘇風暖來了,眾人齊齊起身見禮。
蘇風暖笑著與眾人一一見禮,詢問了眾人一路來可順利,聽說很順利,沒發生什麼事兒,便點點頭,將她的打算與眾人說了。
眾人早已經從瑟瑟的傳信中收到了蘇風暖的情況和安排,聽聞她武功恢復了,都十分高興,對於她的安排並無異議。
蘇風暖又對眾人提了花燭秀之事,讓眾位長老離京後,暗中查查花燭秀這些年都做了什麼。
眾人聽聞後,對看一眼,其中,一位長老道,“姑娘為何查花燭秀?”
蘇風暖看著那位長老,端詳他神色,對他笑問,“閆長老認識花燭秀的幕後東家?”
那位閆長老年歲是眾人中最大的,已經滿頭白髮,他微微頷首,道,“不瞞姑娘,我確實認識程顧,也與他打過幾次交道。他為人灑脫,隨性,性情爽快,對朋友頗為仗義,是個可結交之人。昔年,老閣主在時,也對他多加讚揚。”
“哦?”蘇風暖看著他,問,“老閣主都對他多加讚揚?看來其人不錯了?”
閆長老道,“的確不錯。”
蘇風暖道,“昨日,我與葉裳查皇宮密道案,查到了花燭秀的密道,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