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要和她爭奪什麼,真是夠閒的。
“確實,擁有免死金牌者,本宮確實沒辦法處決,不過!”目光看向柴雨和阿月,最後上前蹲下身子,抬起阿月漂亮的小臉讚美道:“嘖嘖嘖,真是個水靈的丫頭,有心愛的人了是吧?那本宮還真不能如你願!”
“苗溫嬌,你幹什麼?你放開她,她只是個宮女,與你無冤無仇,你不滿的人是我,那你衝我來!”雲挽香火急火燎的抓著鐵欄大吼。
毒婦,毒婦……
阿月甚是驚懼,似乎感覺到了危險的來臨,可又無可奈何,只能看著苗溫嬌祈求道:“求貴妃娘娘憐憫!”
封葆和翠荷互相看了一眼,要說來處置,他們確實很樂意,可皇貴妃突然變得什麼都不和他們說,更變得陰冷了,這令他們都有些膽怯。
到底遇到什麼事了?
“求娘娘饒命!”柴雨嚇得眼眶通紅,不斷的磕頭。
苗溫嬌緩緩抽下發簪,後看向雲挽香,笑了一下,瞬間眸子變冷,緊緊攥著尖銳的簪子就這麼對準了阿月的胸脯,狠狠刺入,直達心臟。
“阿……阿月!”雲挽香捏住鐵欄的手都要斷裂,就那麼顫抖著看著女孩。
阿月雙目圓睜,在被刺入的一剎那,承受不住痛苦的抓住了苗溫嬌的袖子,小嘴微張,幾乎都能感覺到鮮血正在急速湧出,一條血線順著漂亮的唇角流淌出。
沒有尖叫,似乎失去了尖叫的功能。
苗溫嬌一把抽出髮簪。
“嗯哼!”阿月一陣抽搐。
將血簪扔到了封葆懷中,起身居高臨下的伸手捏住了雲挽香的下顎,笑道:“很心痛啊?雲挽香,更心痛的還在後面呢!”
“為什麼?嗚嗚嗚為什麼你會變成這樣?為什麼你們都變成了這樣?”伸手想抓住女人的衣襟,奈何對方躲開了,真的好想立刻將她活活掐死,蒼天啊,為什麼一個比一個變得這麼可怕?
“因為你……因為本宮是皇貴妃!”說完便看也不看的走出:“傳令下去,繡珍房宮女因冒犯太后娘娘,所以被就地處決!”
“奴才遵命!”封葆吞吞口水,不敢怠慢的點頭。
“阿月嗚嗚嗚阿月你不可以死的嗚嗚嗚阿月,你還有兩年就出宮了阿月嗚嗚嗚!”
雲挽香癱軟在地,你們還真是天生的一對呢,一個只會說‘因為朕是皇上’一個‘因為本宮是皇貴妃’,如果沒有我們這些人,你們算什麼皇帝皇妃?
萬念俱灰的伸手道:“阿月,阿月!”
柴雨將阿月抱到了鐵欄前,焦急道:“怎麼辦?怎麼辦啊?嗚嗚嗚。”
“找蔣太醫,快去找蔣太醫!”挽香用雙手環住嘔血不止的阿月,不能死,你不是還要等出宮回去成親嗎?怎麼可以死呢?
“沒……用的!”阿月伸手拉住柴雨,眼皮要合不合,偏頭看著雲挽香無力道:“挽香姐姐……你……別聽……她的……不要……自……自責!”
雲挽香緊緊抓著女孩的手,咬著下唇點頭,嘗著口中微鹹的液體,為何這般苦澀?為何老天爺總是要如此對待這些善良的人?
“我……快不行了……姑……姑姑……麻煩你……告訴……阿孃……女……女兒不孝……要她……白髮人……送……黑髮……人!”
‘啪!’抓著柴雨袖子的小手驀然拍打在冰冷骯髒的地面,漂亮的頭顱也瞬間垂下。
柴雨仰頭極力忍耐著嚎啕,慢慢收緊雙手,側臉抵在女孩的頭頂,不久前,她總是蹦蹦跳跳的在她們面前說著宮中的一些小道訊息,還和大夥一起規劃未來……
挽香額頭抵著鐵柱,伸手捂住小臉,是因為我……都是因為我……如果不是我,她就不會來,就不會加害你。
“苗溫嬌,我一定會殺了你的,一定會的……啊……”仰頭嘶吼出聲,那麼的肝腸寸斷。
哭喊了不知道多久,柴雨才背起阿月的屍體走出天牢,臉色同樣陰冷,苗溫嬌,你這個瘋子,你等著吧。
挽香抖動著拿起紙包,看著裡面的蜜餞,一顆一顆拿起送入口中,每吃一顆,從未有過陰冷的臉上就掉下一顆淚,最後一把抓起,全數塞入,不管有多酸,也比不過心中的痠痛。
越吃越急,乾脆捧起紙包大口大口的吞入,苗溫嬌,不管你出於何種理由,我雲挽香在此發誓,定用畢生所能將你的人頭提去祭奠死去的亡魂。
宣政殿。
“傳朕旨意,立刻將天星國送來的所有禮品一一退回,不得有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