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滾落地上,婢妾還沒反應過來,就聽婉次妃大叫一聲,才發現她捂著肚子在地上叫。然後婢妾捱了一巴掌,被指著說是謀害婉次妃。”
說到這,郭軟玉猛然睜開雙眼,看著上位端坐的朱棣、儀華,兩行清淚順著眼角緩緩地滑下,一字一頓道:“婢妾所言句句屬實,若有半點隱瞞,甘願自墮阿鼻地獄。”
因今上朱元璋出家為僧的關係,佛一教義廣受普眾信仰膜拜,郭軟玉下此般誓言,可見已是有了破釜沉舟之心。
“王爺!這話不可信呀!難道婉次妃會拿自己的性命和小王子來嫁禍玉夫人嗎?這分明就是她的狡辯之詞。”郭軟玉決絕的話語,讓一屋眾人皆震了一瞬,隨即兩個嬤嬤忙嚇得直嚷嚷道。
儀華冷冷地瞥了一眼跪地的兩名嬤嬤,轉臉對朱棣徐徐地說道:“王爺,郭氏已將事情說得一清二楚,臣妾認為這中只是個誤會,並無不是郭氏要蓄意謀害婉妹妹。”
一妻一妾的話確讓他對此有絲懷疑。但朱棣僅是眼光一跳,全然不作色的介面道:“王妃如此相信郭氏,又如何知道這不是她的片面之詞?”說著冷漠的睨了一眼神色悽楚郭軟玉,彷彿她只是一個毫不相干的女人。
感受到朱棣的無情對待,郭軟玉面上僵了一僵,忽然她低頭一笑,笑得分外清麗撩人,卻也分外苦澀莫名。
儀華沒看見郭軟玉哀莫大於心死的戚容,徑自在眾人的矚目下,面似一派從容的站起身走至大郡主的跟前,俯身看著五、六歲大的大郡主粉嫩的臉頰掛著斑斑淚痕,儀華的眼神有些複雜:像曦兒一樣的稚兒,卻偏偏是王雅茹的女兒。
輕搖頭甩去突來的雜念,儀華手拈絲帕輕柔的拭去大郡主臉上未乾的淚珠,溫聲喚道:“大郡主,你醒醒!”
如春風拂過一般的溫柔呵護,喚醒了半大不小的人兒,她伸手揉了揉哭紅的眼睛,黑溜溜的大眼撲閃撲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