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要想成為霸主,必須要使日本不再成為威脅……”
“這一次不但日本受到了削弱,強大的露西亞也是一樣……露西亞現在西方同土耳其作戰。在東方又陷入了日本的戰爭泥潭,等到這場戰爭結束,只怕十年之內,再無餘力同乾國爭雄了……這樣一來,乾國便可成為亞細亞的霸主……”
“這就是你參加這場戰爭的目的,是嗎?……”
島津洋子從一本書取出了林逸青的一張從報紙上剪下來的銅版畫像,畫像上的林逸青相貌清秀,英氣逼人,一雙眼睛透著堅毅的光芒。
“我終於知道你的秘密了……”她輕笑出聲,“這是乾國皇太后要你做的嗎?可我為什麼感覺,乾國舉國上下,無論是皇太后,皇帝,還是那些大臣總督,都想不出這樣的計劃呢?”
“不可能是他們!可是……如果不是他們的話,又是誰要你去日本做這些的呢?”
“難道說,是你自己想要這麼做的?”
“這麼說……你……應該就是我要找的人……一直要找的人……”
“但是,因為你讓這場戰爭變成了這樣,促使政府向島津家舉起了屠刀,才使我失去了父母和族人……我是應該恨你,去阻止你的計劃,還是應該去幫助你呢?……”
島津洋子丟掉了手中的林逸青畫像,伏在桌面上,嚶嚶的哭泣起來。
“父親……母親……爺爺……你們能告訴我,該怎麼選擇嗎?……”
又一陣風吹了過來,林逸青的畫像被風吹動,飄落到了島津洋子的腳邊,島津洋子的淚水恰在此時落下,掉在了林逸青的畫像上,紙質的畫像立刻給淚水打溼了,粘在了她的腳背上。
島津洋子怔怔的看著被淚水打溼的林逸青畫像,溼跡慢慢的在畫像上擴散,恍惚中,畫像上的林逸青的表情似乎變了,變成了向她微笑,那雙眼睛,也不再顯得堅毅冷酷,而是充滿了溫暖的光芒,似乎在對她說著安慰的話。
島津洋子象是明白了什麼,她俯下身子。輕輕的將畫像拈起,放在了桌上。
她拭了拭臉上的淚痕,看著林逸青的畫像,神情變得堅定起來。象是變了一個人。
“如果這一切都是命運的安排,那我選擇接受它。”她對著林逸青的畫像說道,“我想,你應該不會讓我失望的。你為西南士族創造了一個奇蹟,那就也為我創造一個奇蹟吧!”
日本。大阪,外圍戰場。
林逸青來到戰場上巡視時,看到的第一支擔架隊出現是在清晨,那是總攻開始後的不久。每一副擔架都是由3至5名民夫抬著,一隊擔架隊總有大概20至30副擔架。後面跟著幾個護送擔架隊的武士和一些輕傷能自行下戰場計程車兵,也有那麼一兩個醫護兵跟著看護。
擔架上總有一張棉被,還活著的傷員會把頭露出來。如果棉被把整副擔架都蓋著,那就是已經犧牲了的戰友。
戰場上,薩摩軍便是這樣處理自己犧牲的戰友的。
如果是在防禦戰鬥中犧牲,他們的屍體會被集中在一處戰壕內。等待二線部隊把他們送回家鄉。
當武士們在向俄軍進攻時如果有同袍或親人犧牲了,在戰鬥間隔的時候,他們是一定會把犧牲了的同袍親人遺體搶下來,整理一下,放在一起,等待二線部隊或民夫把他們送回去。
如果薩摩軍在進攻後不再在原地停留,那就只好等後續部隊上來後由他們處理。但不管怎樣,就算是殘缺的遺體,武士們的親屬也一定會把他們送回去,好好安葬。決不把他們留在戰場。至於犧牲後馬上找不到的武士,薩摩軍設有專門的戰場打掃隊,負責尋找他們的屍體。
當然,也有屍骨無存的人隨著戰鬥的日益激烈。在俄軍大炮的轟擊下,不少人被炸得粉身碎骨,那樣的犧牲者,送回家鄉的,就只有他的遺物了。
跟著薩摩軍的擔架隊,大都是當時在佔領區各地徵集的居民。他們在同俄國人的作戰中也作出了很大的犧牲。
林逸青眼前的這些擔架隊,都是由大阪當地的居民組成的,他們都是以小隊為單位。在薩摩軍的戰鬥部隊在向俄軍發起攻擊時,他們就在後面跟著。部隊過去後他們就負責把死傷計程車兵抬回後方,從後方返回前線時則負責把一些軍用物資,包括補充的彈藥、乾糧食品、救傷藥物和其他必需品運往前線。
大阪附近雖然有平原地區,但山地也很多,有些地方山勢萬分險峻。每運送一位傷員,就需要3到4位擔架隊員;每從一座剛剛攻打下來的山頭抬一位傷員下山,就得好幾個小時,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