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原勇作率領戰鬥工兵部隊在前線創造的驚人戰績,已然成為了薩摩軍歷史不朽的傳奇。
由於薩摩軍火炮不足,只能用炸藥來彌補,上原勇作領導的工兵部隊於是被化整為零。投入到了前線,在戰場上教授薩摩武士們利用各種工兵作戰的技巧,薩摩武士們就是用這樣的戰術,給了來犯的俄軍以狠狠的打擊。
在俄軍發動攻勢不到十天的時間裡,薩摩軍以不到1000人的傷亡代價。炸死俄軍近3萬人,炸傷俄軍12000餘人,取得了令人瞠目結舌的戰果,但上原勇作等戰鬥工兵部隊的骨幹分子也因連續作戰,身心俱疲,為此西鄉隆盛特意將他們也調了回來,和林逸青一起放一個星期的假,以便於他們儘快恢復,重新以飽滿的精神和體力投入到戰鬥當中。
想到上原勇作這會兒可能也和自己摟著巖崎尤佳一樣的和野津夏美親熱,林逸青的嘴角現出一絲微笑。
這個不懂女人不解風情的粗魯傢伙。現在竟然也弄出“小人兒”來了……
“對了,你叫我辦的事情,我已經都辦好了。”巖崎尤佳的話將林逸青的思緒又拉了回來。
“什麼事情?……哦,對,我想起來了,是生絲的事,是吧?”林逸青笑著問道。
“對啊。”巖崎尤佳使勁點了點頭,“我一共拋售掉了三萬包生絲,讓生絲的價格下降了一半還多,那位胡雨霖先生。想要把手中屯積的生絲變現的話,只怕要吃大虧了。”
“你是怎麼出手的?”林逸青笑著問道。
“我先出售了一萬二千包生絲,以每包四百二十兩白銀的價格成交,稍低於市場的最高價四百二十八兩白銀。然後我第二天拋售時,一共拋售了一萬八千包,分兩次拋售,第一次以每包三百兩白銀的價格成交,第二次以每包二百八十兩的價格成交。結果市場價格因為我們的關係,當天就下降到了每包二百五十兩。”巖崎尤佳不無得意的說道。“現在的市場價格,是每包二百二十兩,你可以想象一下,胡雨霖在聽到這樣一個價格之後,會是什麼樣的表情。”
林逸青按照巖崎尤佳告訴他的資料飛快的計算了一下,很快便得出了胡雨霖的虧損情況,不由得冷笑了一聲。
他知道,胡雨霖是無論如何,也堵不上挪用的西征協餉這個大窟窿了。
現在的他,正好可以趁休息這幾天,看一場大大的好戲!
杭州,元寶衚衕,胡雨霖私第。
外面的風已經停了,幾縷柳樹的細枝一邊無精打采的遮擋著陽光,一邊垂下黑影混淆地面上螞蟻的視線。但是在窗子裡面,胡雨霖卻侷促不安地坐在書桌前,神情顯得相當緊張,他的額頭和臉頰微微有些潮紅,目光凝結在桌上一張胡亂描畫的宣紙上。紙上的圖案,看起來很是潦草,可是如果仔細揣摩,就會知道胡雨霖在上面花了一番工夫。他想透過那張圖瞭解一些資訊,可是這些資訊讓他越來越感覺不安。
“背東朝西,位卦該是震卦,這麼說來……”他的眉頭微蹙,手中的一柄象牙書刀在紙上九宮圖的西北角上不停抖動,這裡就是卦象中“生”的地方。
但他昨天,卻是從另一個方向回來的。
“不吉啊!不吉啊!”
胡雨霖心煩意亂的拉了拉銀白色的響鈴每年他都會依照流年飛星的格式,將這個西洋式的響鈴配用不同的材料進行裝飾,今年的響鈴,改為銀製,並雕花鏨刻捲雲紋,配了銀白色的拉線,很有些文人的雅氣,不過別人並不知道,他其實對所謂的“文人雅趣”並無追求,之所以把響鈴換成這幅樣子,就是順應“貪狼星”的五行秉性而已。細節決定成敗,當那些商賈尚在孜孜不倦抱著生意經啃讀時,他卻悄悄在這些風水細節上著力考究。撇下昨天的借款不成不談,他還是很開心的。現在他在官場上的人際關係明顯比以前好了許多,象最近不怎麼待見自己的老上司左季皋,這一次都來了親筆信。這其實並不奇怪,因為他很好地藉助響鈴利用了“貪狼星”的催桃花功能。
一般人聽到桃花運這個詞,總是會想起淫褻之事來。但精研風水的胡雨霖知道,桃花運並不只是涉及男女情事,還和一個人能否得貴人相助有重要的關係!
不過這一會兒,他心裡想著的。卻的的確確和貴人無關。
鈴聲響過,他的那個已經調教妥貼的侍女笑吟吟地走了進來。她沒有敲門,也不用敲門,這是她那圓繃繃的小屁股、鼓脹的胸脯、渾圓修長的大腿和一雙小腳帶給她的特權之一。
府裡的下人都揣測她和胡老爺之間的關係早就有了某